《长安有位女将军(双重生)》
“官爷留步。”
李必着急忙慌从仁善药铺里跑出来,脸上堆满谄笑,对为首的官差躬身哈腰,姿态低如尘埃。
“官爷,小的与这两位姑娘相识,她们并非疯妇人的同伙,就……就不必抓去府衙了吧。”
官差手掌按在腰间刀柄上,目光裹着刺骨寒意朝李必瞥去,视线如同扼喉毒药。
官差未开口,摄人的压迫感已让李必额前冷汗涔涔,机械地咽了咽唾沫。
恳求无果,李必只好退让至旁处,眼睁睁看着简蓝悦和李端仪被官差带走。
去县衙的路上,简蓝悦双目锁定在她面前,颇为配合官差的妇人身上出神。
李端仪不知简蓝悦心中有何打算,经过人流密集处,趁周围声音嘈杂喧闹,凑近简蓝悦耳畔,悄声问:“阿悦,我们去官府会不会被人认出身份?”
简蓝悦伸手拍了拍李端仪的手背,安慰她没事。
如若先前简蓝悦没有在汤饼摊听到闹事的妇人说及她相公失踪一事,也不会插手此事,上前打探情况。
现在简蓝悦被官差当成妇人的同伙抓去衙门,正好能借此与妇人套套近乎,看能否问些有关她相公失踪的消息出来。
不过,简蓝悦还有一事不明白,方才她与李端仪所站的方向,并不是药铺大门正对的方向,这妇人怎会那么凑巧就被药铺的人踹飞到她们两人面前呢?
简蓝悦面色瞬冷,凛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意识到她和李端仪被人给算计了。
恰在此时,街上狂风骤起,艳阳的天突然阴沉下来,街边卖药材的小摊迅速收起晒干的药材匆忙往家赶去。
等到简蓝悦她们踏入县衙公堂,屋外群风霎停,躲起来的太阳重新从云后露出面。
公堂虽宽敞,却只有简蓝悦三人站在其间。和煦的阳光顺着大敞的门扉溢进屋,悠然躺过青砖地面,悄无声息将大堂劈分成阴阳两半,越往里走,光线愈加暗淡。
简蓝悦站在阴阳交界处,背后一地璀璨,暖意一片,身前不远处仅摆放着一套檀木桌椅,桌面空荡无尘,冷然无光,似有一副无形镣铐在那,静等“犯人”归。
檀椅后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素白宣纸,在昏暗的空间里透着一点晃眼的白光,纸上“亲待万民,守正昭平”八个大字笔锋潇洒,自带意气,与眼前阴暗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简蓝悦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县令寿昭平在主簿徐伯的搀扶下,缓缓进到堂内。
“又发生了何事?竟要劳烦本官亲自回来开堂审理……欸,又是你这个疯妇人,本官不是告诉过你,你相公的失踪与仁善药铺的掌柜毫无瓜葛,他是被山上吃人的野兽给吃了。”
寿昭平身着锦缎鸟雀华衫,体态丰腴,镂雕云纹玉带松垮地挂在腰间,面颊红润似女子的口脂色,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脂粉香气。
他踉跄走到妇人面前,说完最后一句话,抬手至于面侧,朝妇人做了个野兽血盆大口的样子,随后满意地打了个酒嗝。
“听我一句劝,日后莫去……”寿昭平不经意间朝妇人身后一瞟,眉眼瞬间弯成弧线,“欸,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从何而来?以前怎没见过?”
寿昭平撒开主簿的手,趔趄地朝简蓝悦和李端仪走去。
李端仪无语,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嫌弃地背过身。
简蓝悦没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寿昭平,他神色清朗,笑意占据整个眼眶,眼底却渐渐起了层氤氲,宛如喜极而泣。
他定目看着简蓝悦,一步步朝她走近,面上神色没有先前的调戏之意,反而变成明显的敬重之意。
直到他立在简蓝悦一臂远的位置处,确保堂内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脸,薄唇轻启,无声地对简蓝悦说了一句话。
轰隆——
简蓝悦脑中似有一道闷雷响起,瞳孔微张,下意识掠过寿昭平,看向急忙上前拉人的徐伯,神色恢复如常。
“县令,正事要紧,郝掌柜派来的人还在衙门里候着,等你回话呢。”
闻言,寿昭平迅疾转身,扬臂往堂上他的位置一指,“那走。”
妇人闹事,妨碍仁善药铺做生意一事,按大周律法,完全用不着县令开堂审问,但奈何仁善药铺的老板大有来头,寿招平只能以公借私,给郝善仁一个交代。
“堂下之人,见到寿县令,为何不跪?”
木案前,寿昭平瘫坐在檀椅上,双脚随意搭在木案边,垂着头,欲昏昏睡去。徐伯正义凛然站在旁侧,捋了捋他泛白的胡须,厉声的呵斥声朝简蓝悦三人迎面而来。
李端仪最先开口:“这世上还没人敢让我跪拜,你是何东西?”
她连大周身份最高贵的景帝都未曾跪拜过。
简蓝悦比起李端仪,显得平和很多,淡淡说出:“只有君王能让我跪。”
“她们不跪,我也不跪。”妇人后退与简蓝悦和李端仪站在一起,昂头挺胸,理直气壮。
徐伯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们......”
“行了,徐伯。”寿昭平将脚放下桌,抬手轻柔太阳穴,起身,“去告诉郝掌柜的人,说秦微柔患有疯症,扰了他做生意,是衙门的疏忽,择日本官亲自上门赔罪,这次就关上她三日,以示惩戒。”
“另外,帮扶秦微柔的两位姑娘,经查实,与秦微柔无任何关系,当堂释放。”
徐伯反驳道:“县令,这还未开始查呢?怎能判定这两位姑娘......”
“砰”,寿昭平赤手拍在桌上,勃怒道:“徐伯,你我到底谁才是这里的县令。”
徐伯立即躬下腰,“是我逾矩了。”
徐伯离去,官差很快就到堂内将秦微柔带走了。
简蓝悦和李端仪离开时,寿昭平又瘫坐回了檀椅上,双目呆滞地望着她们。
踏出大堂,简蓝悦回头一望,寿昭平对上她的视线,倏地一笑,随即一滴热泪从他的眼角轻轻滑落。
不知哪来的劲风钻进大堂,吹动寿昭平身后宣纸上的“亲待万民,守正昭平”八个字似海浪般涌动。
你们终于来了。
简蓝悦想起方才寿昭平对她说的话,眸色沉沉,同他之前一样,无声留下一句话——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悦,怎么了?”李端仪顺着简蓝悦视线看去,只见寿昭平远去的背影。
简蓝悦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回租宅,我有事要说。”
离开县衙,晴朗的天又变得阴沉,简蓝悦与李端仪走下石阶,一辆楠木马车忽地停在她们面前。
车帘掀开,闻青辞和简墨霄一同挤出马车,一人一边跳下马车,紧张地走到她们面前。
“李端仪,谁允许你带着阿悦乱跑的!”
“简蓝悦,谁允许你带着端仪乱跑的!”
闻青辞与简墨霄十分默契地分别立在李端仪和简蓝悦身前,愠怒地瞪着他们自以为的罪魁祸首,说出口的话都一模一样。
话落,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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