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错嫁的夫君先婚后爱了》
“得罪了,大人。”
随后手指下行,停在腰间的绦带上,轻轻一拉,那穿戴齐整的衣饰便松开来。
宁菱耐心地解开他一层层繁复的衣衫,一直到最后,里衣终于露了出来。
将那交叠的衣衫打开,便见那殷红干涸的伤口。
箭头不能拔,只能等下山才处理,目前宁菱能做的,就是清洗干净,否则这一夜,江玦注定会很难熬。
宁菱取来烧开的热水,里头的绢帕已经煮过,晾了一会,总算能拿的起来。她细细地擦干伤口附近斑驳的血迹。
细腻的指节在擦拭不时蹭过胸膛的其他位置,每每触及,江玦那藏在身后的手便不由得抓紧。
宁菱望着他忍耐地不自然的面容,只能尽力放轻动作。
“您伤得重,会疼也是正常的。若是我弄疼您了,大人记得跟我说一声,不要忍,我好判断。”
但江玦依旧没有出声。
宁菱看了他一眼,想来还是放不下面子,便动作加快,十分利落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长痛不如短痛。
她微微朝江玦倾身,持着那布条从他背后绕过,包住伤口,最后牢牢将其打结固定。
“好了大人。”她抬头提醒他一声,“今夜您可能还会发热,不过不用担心,伤口处理好,这发热你挺过了,伤也就在痊愈了。”
江玦这才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不自然地朝一侧望去,身子还僵着。
包扎比他想得快了很多……
解决完江玦的伤,宁菱才有空坐下来,吃了一个果子,她今日什么也没吃,骤然吃了东西下去,反倒酸了胃口。
便放下果子缓一缓,拾了些枯枝回来,添进火堆里。
火旺了一些,也看清了江玦。
他的目光在她发现的那一刻便立马离开。
宁菱在他身边坐下。
夜里山林很是寂静,寂静到她似乎能听见江玦的呼吸声。
她跟他之间没什么话,此刻他受伤了,更需要休息,宁菱更是要闭嘴。没想到他似乎不怎么想睡觉。
“把剩下的果子吃了。”
语气依旧冷漠。
他的话,宁菱哪有不听的。
宁菱乖乖照做。
而他见宁菱乖乖把余下的果子都吃进肚子,才松下紧绷的眉头。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问她。
这些日子,她那句哥哥几乎总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频出,惹得他心焦气燥,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在得知了齐元青自小的过往,与宁菱的交集,并设法让两人见面的过程里,他才稍稍安定一下。
但这一切又很快被今日所见给打破了。
在他眼里,宁菱这个人,冷淡,持重,没有什么感情,见到他,就算他脸色再差,都会把表面功夫做足,这样一个人,唯一一次失态,是为了许心。
第二次,就是今日,认出齐元青的时候。
江玦离得不近也不远。
宁菱脸上的震惊、心疼与不可置信,他看得清清楚楚。
与始终对向他的笑脸,端庄,全然不同。
那个失礼的宁菱,才是面具之下的宁菱。
宁菱自然也知道江玦想问什么,便一直等着他开口,只是许久过去,也不曾听他问什么。
这份沉默让她更加慌张。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林子里寂静得可怕。
宁菱偷偷地在余光里看他,有没有睡着。
见没有后,也没松了口气。早就准备好的话就在嘴边,不说出去,她一时也安定不下来。
宁菱静静地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身边的人先了一步。
“宁菱。”江玦的视线是望向远方的,“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但第一次呼唤她的姓名,便是一次警告。
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那些过往他也可以当做看不见,可宁菱今日的表现,是明晃晃的藕断丝连。
即便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这样的藕断丝连,他不可能接受。
宁菱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除了傍晚这场劫难,其余都是江玦一手促成的。
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但对于某些事情,她不能承认。
“父亲生前的确动过把我托付给齐家的念头。”宁菱看着江玦在听到这番话时而变了神色,但还是鼓足勇气对上江玦的眼睛。
“但我跟他,没有任何逾矩。但到底我们是一起长大,十三年的情谊,不是说不认就不认的。更何况,他如今没落,是受了阿爹一事的影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失礼,但还请大人相信我,我与齐元青,只有十三年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她这话,全程看着江玦的眼睛说的。
万籁俱寂的时候,是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见的。
宁菱心跳如鼓,适才的话半真半假,她没有让自己脸上浮出一丝心虚,但此时的心跳却在慢慢出卖她。
越是这样,她胸膛更是砰砰作响。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山林里忽然摇起了一阵风,沙沙作响,吹开了天边的明月。
不远处,山顶的狼嚎成群结队地荡下山坡。
宁菱吓得一缩,把自己抱成一团,而后理智回来,慌乱地抱着一堆树枝丢进火堆里,看火势大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回去。
“怕就过来些。”
她眼底的慌乱都溢出来了,歪打正着掩住了出卖她的心跳声。
宁菱没有思考,立马跑到江玦身边。
挨着他时,才稍稍有所安定。
“以前被狼堵在树下过……让大人见笑了。”
十年前黔州有过一次很严重的地动,宁菱跟着宁崧上山采药,被困在山上一天一夜,夜里没生起火,也是这样四面狼嚎。
从此她最怕的就是狼。
但在江玦面前失态,她总归有些不自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你在我面前示弱,我也不会因此薄待你。”
江玦盯着指间扳指,余光里,她蜷缩的身子还驻留着。
“谢大人。”宁菱有些意外。
受伤的江玦,话语都开始变得温柔。
“你见过哪家大娘子叫她家主君大人的?”
猝不及防的诘问。
宁菱措手不及。“那该叫什么?”
她真是揣测不出他的心情,更猜不出他的意图。
江玦反问:“你觉得该叫什么?”
有好几个答案在宁菱心头闪过,但她不敢说。
“妾不知。”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江玦的心情自是十分复杂。
他对宁菱,有点拧巴。
但是他讨厌这种别扭。
“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旁人眼里总是我欺负你。”
宁菱只好道:“没有的事……待……妾回都,一定揪出这些乱说话的人,带到大人面前发落。”
江玦心情更烦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一点话都没让她说出来。
“总之。”江玦扭头盯着宁菱,“旁人怎么叫她夫君你便怎么叫,这桩婚是圣上赐的,你这番样子,若是落入圣上眼里……你难道想害我不成?”
宁菱怯怯道:“妾……不敢。”
听了她这声顺从的承诺,江玦才舒了心,移开目光,倚着树干。
宁菱见这关过了,周围火星跳跃,山顶的狼嚎也随之远去,紧绷的身子才难得地松下来,也顺势倚了下来,去看月亮。
仰头的余光里,江玦闭上了双眼。
睡了。
**
次日破晓,第一声鸟叫声起来,江玦慢慢醒了。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降下来了一些。
胸口的伤还是疼,一牵扯便疼得难以言喻。
江玦伸了伸左手,想看一看伤口,这才发现左手被另一只手轻轻压在下面。
这手并没有世家小姐细腻,但也不至于像武将一样粗糙,比他小很多,有些烫。
江玦蹙眉,觉着不对,立即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果不其然,发热了。
不远处那截粗糙制成的竹筒还在收着露水,他头上一块温热的帕子也掉在怀里,怀里一件外衫一件大衣整齐安静地盖在他身上。
江玦眼底波澜,望向熟睡的宁菱。
旋即把那块帕子浸在露水里,拧干后放到了她的额上。
起初宁菱还算安稳,而后又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又开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