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错嫁的夫君先婚后爱了》
恍神的片刻,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阿郃的。”
宁菱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又是因为何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解释,“以前阿郃说要骑马,结果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衣食住行都是我来帮忙。”
话音刚落,他便拉着她往带扣处领,一手固定带身,一手覆在带扣上。
“用力。”他道。
终于系上了。
宁菱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南风端着洗漱的各式东西,敲开了门。
洗漱完毕,早膳也十分及时地端了上来。
江玦院子的侍女有些少,大多都是小厮,听说是曾经有个侍女擅作主张跑到了他的寝舍,江玦大发雷霆,把所有的侍女都清走,只留下几个婆子。
那个侍女,则彻底消失了。
这些事她都是听天冬与防风说的。他们二人都是家生子,自小便在江家,算是与江玦一起长大的吧。对于江玦的习性,二人都有一个一致的词。
阴晴不定。
没有一个人揣测得出他下一秒的性情,动作,以及意图。
这样的人,实在有些可怕。
“杵在那跟块木头一样,你要干什么?”
江玦已经落座在餐桌前,下人已经摆好了碗筷与膳食,就等着江玦动筷。
江玦只看宁菱。
宁菱连忙盛了粥给他。
“官人慢用。”
江玦这才抿了口粥。
鸡汤掩去了药材的苦涩,反倒有一股清和的药香盈在唇齿间,身子也一下子暖了不少。
“怎么样?”
“应该不苦吧?”
“你做的?”江玦瞥了她一眼。
宁菱点头。
“我加了三七与丹参,怕官人苦加了鸡汤做底,应该……”
“难喝。”
那粥被他随意地扔到一角。
江玦旋即起身,唤着南风。
“主君有何吩咐?”
“备马。”
“现在?”南风微微讶异道:“主君,现下还早,不如……”
夜风将一记眼刀递了过来,南风连忙低头,“我现在就去。”即刻便没有身影。
江玦瞥了屋内那个僵硬的背影,而后头也不回,逃得没有一丝情面。
等院子里空无一人时,宁菱才回头,不远处的天边,明月依旧高悬,天光乍现。
***
宁菱出现在厨房,足够让所有的下人震惊不已。
虽说她平时不受重视,也与江玦的关系也闹得僵硬,但好歹是江家的主母,自进府后,便未曾沾过一点烟火气。
“秦妈妈。”
宁菱含笑地主动上前,与其熟络。
秦氏受宠若惊,连忙道:“娘子有何吩咐?”
“我想请秦妈妈帮我试一试这药膳。”
宁菱将余下的粥拿出来,递给秦氏一碗。
秦氏接过一尝。
“我想知道这粥究竟难喝在哪里?”
她先前已经试过一次,只是始终找不出难喝的原因。
“妈妈尽管说,任何批评我都听着。”
“这粥很好。”秦氏抿了两口,眼底颇为讶异,“鸡汤跟药草很是融洽,不涩不腥,揉在粥里,也不会太清淡,恰到好处,这是……娘子自己做的?”
宁菱点头。
秦氏赞道:“娘子好厨艺。”
“官人平日喜欢喝什么样的汤?”
“主君不挑东西,什么都吃的。”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不是粥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秦妈妈,我能不能跟着你做几道菜?”
“娘子可是要做给主君吃?”秦妈妈笑道,“主君午间在大内用饭,不回江府。”
“我知晓,只是我会做的菜有限,拢共就那几道,秦妈妈能否教教我,做几道他喜欢的菜?”
秦妈妈颇有意味地瞥了一眼宁菱。
她算是老夫人那边的人,对主君院子的事知晓地灵通,今早发生的事,已经传到寿安堂去了。
晨时送早膳,还听到林氏一句颇为嘲讽的不自量力,梁氏倒是没说什么,可嘴边讥讽的笑从头到尾都不曾消退。
“娘子,厨房油烟多,火气也大,您身子娇贵,还是算了吧。”
“我不会打扰妈妈做事的,就在一边看着。”
“我这地方,娘子你也看了,小的不行,这后边跟着个人,老奴实在难做啊……”
“秦妈妈……”
“桂儿,你那菜怎么切的!”秦氏走到一个小侍女身边,重重拧了一把桂儿胳膊,刀哐当掉在案板上了。
“同你说了多少次,滚刀切滚刀切,你怎么还学不会!”
“妈妈,我上次滚刀切到手了……”
“不能干就滚,我这里不缺人!”
秦氏的嗓门,是任谁靠近都会蹙眉捂耳的声音,但厨房内的所有小厮婢女,都不敢出声,畏畏地低头,用手下的活来逃脱。
饶是宁菱,离得稍远一些,也觉得耳底刺痛,更何况那个小侍女。
自己这番纠缠,算是把秦氏的怒火撒到了无关的人身上。
“既然秦妈妈忙着,那我便不叨扰了。”
“唉,厨房事杂,手底的人又太过愚钝,让娘子见笑了。”
秦氏望着宁菱离去的背影。
婆母不喜,丈夫不爱,娘家不显,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怎么都是一番难堪的局面。
更何况还是罪人之女,一辈子得到相敬如宾都难,更何况是宠爱。
相比于寿安堂里的人,她至少还给了体面,已经仁至义尽了。
***
两仪殿内,自江玦递上三份供述之后,便是一片沉寂。
胡勇在赫连部与大鄀的交界被抓,严刑拷打了近一月。
牵涉到酒水之事,户部、县衙、酒务,统统都脱不了干系。
胡勇供出了多年前主张修改商号的王焕,还有一个在酒务使下做事的小喽啰。
王焕称更换商号,当真是为大鄀着想,入狱半个月,成天在牢里喊冤,至今也没交代与叶家的关联。
五年前,叶苌上任北地酒务使,负责酒的酿造、专卖和征税。商号的经营,没有酒务的点头,是绝对不可能正常运行。
而私盗商号这等能问斩九族的大事,被一个跟在酒务使屁股后头的无名小卒做到了。
初看,确实是荒诞,但更荒诞的,还在后头。
常颛小心递上一杯才沏好的蒙顶石花。
“圣上,看了许久了,喝杯茶润润口吧。”
茶托刚稳坐于案牍,旋即被人紧捏,往无人的一侧重重摔去。
常颛连忙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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