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开农家乐》
而这一幕,将身后一心想要好好护住他的诸葛幕尽收眼底。
一时间,他口中全部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
脑中好似一瞬清空,只独留一句:‘谭兄……是妖。’
彼时京中,洵殊心中猛地一跳,手中好似骤然失了力气般,哐当一声书籍砸落在地。
这处的声音,将门外一直候着的逢缘与小青惊到。
逢缘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一瞬便推开了门,此刻他的手还扶在剑柄上,像是时刻准备着拔剑面对危险。
逢缘锐利的目光四处环顾着,寻找着屋内存在的危险。
洵殊眼眸低垂着,如果细看便会发现此刻的眼眸中,早已没了从前的神采。
她现在的眼眸空洞无神,“无碍,只是看烦了,书籍掉地而已。”
她这般说着,蹲下身来想要将书籍捡起。
“公主,我来吧。”
“无妨,你先出去吧。”洵殊这样说着,声音虽依旧是以往那般温柔,但却始终不敢抬眼。
逢缘走了,他将门带上时,看着这般的洵殊说不心痛是假。
华丽的衣裙垂落在地上,远处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般。
洵殊蹲在地上,她手中拿着书籍,泪水却是渐渐地在眼眶中流出。
食百姓粮,穿昂贵衣,她的一切身份与荣光,都离不开洵国每一位民众的供奉与尊崇。
他们对自己这般的好,可是如今自己却何事也办不了,做不到。
只能硬生生地看着一切事态,朝着预言的方向演进。
“到底谁是救世之人……”
她的情绪临近崩溃,因为现在的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磅礴的愿力,与无数双将自己视为救赎期盼的目光。
她回应不了那些愿望,她也救赎不了那些深陷绝望的人。
而这些犹如一座座巨山压在她的身上,指责着她为何不救人于妖邪之手,为何依旧高坐在那平安地。
一滴滴的泪珠滑过她白玉般的脸颊,低落在华丽的衣裙上,她厌弃这般的自己,厌弃只会躲在此处哭泣的自己。
棱风城外,浑身染血的谭韵拖着宛如血人的诸葛幕漫无目的地跑着,不知去往何方。
他的手捂着诸葛幕的伤口,感受到他的血渐渐冷了下来。
同一天,同一个怀抱,他送别了两人。
那时风呼啸,带着大片血腥气涌入自己的鼻腔,他眼看着匕首插入师姐的胸口。
可师姐并没有回头去看何人所为,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向自己奔来的小狐狸身上,至始不离。
又许是她本该想到,妖邪善蛊惑,自己也该堤防身后。
可现在再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但谭音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在这残忍的杀戮战场上,她倒在了谭韵的怀里。
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随着血液的流失渐渐消散,可自己变得冰冷了,但小狐狸却还是温暖的。
“真好。”谭音说着,想要伸手最后去触碰一下谭韵,“小谭,师姐要食言了,师姐没办法陪你去京城了……”
“如果可以,逃吧,小谭。”
逃跑、远离、保全自己,是师姐在这个世间留给谭韵最后的话。
小狐狸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在怀中永远的闭上了眼,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他能感受到周遭袭来的杀意,可他却只是傻傻的抱着怀中亲人的尸体,不愿离去。
好似已经做好了与谭音同死的准备——可,他死不成。
诸葛幕将他拉起,强行带离了这杀戮之中。
小狐狸不愿离开,他想要挣脱开诸葛幕,却听这人喘着气,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师姐说要你逃,你难道要违背她的遗愿吗?”
此刻谭韵脑中无法去想任何事情,犹如一片随风飘落的枯叶,任由诸葛幕拉着自己跑远。
直至现在,两人停下,他回头看去,诸葛幕的血流淌了一路。
而现在的他,好似也已经到了极限。
渐渐乏力的身子,再也难以抬起的手,现在的诸葛幕也将要离谭韵而去。
“不,不要,诸葛兄,你们不能只留我一个人。”此刻谭韵仿佛碎掉了。
为何都要离自己远去,如若只留自己一人在世间,这等痛苦他不愿承受。
谭韵大抵还是小孩子,他接受不了师姐的离去,也接受不了亲近之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他不想逃了,他也想死去,去寻师姐寻诸葛幕——‘师姐,这冰冷的世界不要留下我。’
诸葛幕靠坐在树旁,他的眼皮好似要睁不开了。
他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谭韵身上,嘴唇一张一合着说着什么。
“谭兄啊,你的尾巴漏出来了——”他的眼沉沉地闭上了,再也道不出后半句话,‘是只漂亮的小狐狸。’
谭韵呼喊着他的名字,手搭在诸葛幕的肩膀上,想去摇晃他,摇醒他。
可,不能。
诸葛幕的伤口到处都是,他一摇晃,鲜血就会汩汩冒出。
可任凭他如何的叫,诸葛幕都再也没有了回应。
谭韵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的眼神彻底灰败,全无一丝神采。
他拿起诸葛幕落在一旁的配剑,将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有一种要随他而去的架势。
可他的剑锋刚触及脖子,便被人用两指夹住了,制止了他的动作。
谭韵抬头看去,是梦中的狐妖。
他已无力迎战,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他不欲理会这个所谓的母亲,只一心想死。
可狐妖接下来的话却留住了他,“我可以救活他。”
谭韵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他不信狐妖有这样好心,但既能救活诸葛幕他何尝不想一试。
于是他问:“你想要什么?”
狐妖先前的屠城,不过是嫉妒谭韵与那人的依赖、亲近。
而眼下那人已死,这时她出现,救谭韵于水火。
那今后日渐的相处中,谭韵终还是会回到自己膝下,那现在她又何必将孩子逼上绝路。
她想要的,不过是让孩子重回自己的身边,仅此而已。
“你可愿叫我一声母亲?”狐妖的话带着真切。
而她这般情真意切的表现,到不像是正拿着他人命来要挟谭韵与自己做交易。
闻听此言谭韵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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