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睡了没》
护士帮纪松臣注射了一针止疼药,纪松臣晕了过去。
齐慕声和他们一起上了救护车,听见救护车上传来嗡嗡的警报声,她的心也在砰砰直跳个不停。
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齐慕声在走廊里等着,给室友打了电话,如果有老师来查寝,就说她在医院里。
从纪松臣上了救护车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这个时间的医院很安静,安静地她心慌。
“请问您是病人的女朋友吗?”护士走出来问。
还没等她回答,就将病例单塞到她手里,让她签字。
齐慕声直接在家属那一栏里签上了字,把病例单递过去的时候,问了句:“他怎么样?”
护士只说了两个字,“没事。”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那个护士又走了出来,满头大汗,看着齐慕声说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他的胃病已经很严重了,尽量减少工作,不能熬夜,来这边跟我办理住院手续吧。”
此时已过了十二点,前台只剩下一个值班的护士,困得直打瞌睡,见来了人,迷迷糊糊地在电脑上操作了住院手续。
齐慕声问前台的护士借了纸笔,留了字条,放在纪松臣的床边的柜子上。她怕纸条被风吹走,拿柜子上摆的廉价花瓶压住了。
纪松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没睁开,手指倒是动了动,像是在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纪松臣一夜醒了三次,每次都是被同一个噩梦吓醒的。
不过梦里和现实唯一不同的是,梦里的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相爱时的那般明媚娇艳,而是青面獠牙,如同厉鬼般地咬了上来。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每次梦醒,他都想翻身下床,去找那盒治疗梦魇的药。
刚下床的第一次,他就想到了,这是医院,不是家里,他甚至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又默默地躺回到病床上。
他屏了一口气,胃里隐隐作痛,他嘴上不断数着羊,想在天亮之前再睡一觉。
到了第三次被惊醒的时候,他彻底不敢睡了,天微微有些发亮,他看见了被压在花瓶下的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中午来看你。”
他想将那张纸条安放好,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钱包,又无奈地将那张撕扯并不整齐的纸条放到了花瓶下。
他在床上默默坐了两个小时,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
其实一年来的每一个夜晚,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第一次彻夜难眠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坐在窗户前,看月亮一点一点被吞噬,被太阳替代。
护士敲门进来,和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帮他打了一针,让他少乱动。
针刺进皮肤里,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两小时后,我再来换药。”
齐慕声拎着饭盒进来了,她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买了一些清淡的菜,还有一碗粥,一起打包带了上来。
“昨天的事,多谢你了。”纪松臣率先开口。
齐慕声却面露难色,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想说什么就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其实在她上来之前,她先去看了齐江。她打120的时候倒也没想这么多,阴差阳错,两人被分到了同一家医院里。
齐江的伤势很稳定,护士帮他换药的时候,恰好她在这里,又催她缴费。
见纪松臣这么说,她便把真实的请求一股脑说了出来,“我们电台可以提前透支工资吗?”
纪松臣皱了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下她说得这件事,略带迟疑地开口:“好像不行......”
齐慕声有些失望,低声说:“那好吧。”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问问领导和财务部。”纪松臣不忍见她失望的神情,又说道:“如果你现在缺钱,也可以先用我的,不急着还,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吧,我家门前的鞋柜最底层,下面放了把备用钥匙,我的钱包在客厅衣架上,里面有一张建行卡。”
他示意齐慕声靠近一点,“过来。”
他伏在她耳边,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告诉了她。
“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里面的钱全花了?”
纪松臣看着她的眼睛,那般清澈明亮,轻声说:“我不怕,不过我要麻烦你了,先去我家里将我的银行卡和电话拿来,我要先缴一笔医疗费和住院费,还有——”
纪松臣顿了一下,“客厅电视柜里,有几瓶药,一起拿过来。”
齐慕声想起了在客厅里发现的那几瓶西洋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刚出病房,迎面撞上了邱铭。
邱铭一身休闲的蓝衬衣,胸前别了枚玫瑰胸针,耳朵上挂着上个月花三万块买的耳机,嘴里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齐慕声只想当作没看见他,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邱铭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呦,这么巧?来看叔叔的吗?”
齐江和纪松臣的病房就在同一层楼,齐慕声怕他找纪松臣的麻烦,就承认了下来。
“可我怎么记得叔叔不是这间病房呢?”邱铭靠近了一步,微微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看。
齐慕声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过的话,目光闪避,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越是躲避,邱铭越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他不再拦着她,而是打算进她刚出来的那间病房里,“问候”一下里面的病人。
他还没到门口,就被齐慕声抓住了手腕。
手很凉,在发抖。
邱铭笑了,安抚她:“声声,我有这么可怕吗?你亲口告诉我,里面是谁啊?”
他越是笑,齐慕声心里就越慌乱。
“是我,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齐慕声说话,纪松臣就推门出来了,一身宽松的病号服,面色苍白,手背青筋暴起,血管附近残存了一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
“到我这边来。”纪松臣看了看邱铭,转头对齐慕声说。
“你不准过去。”邱铭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往那边靠近一步。
果然又是这个人,不过也难怪齐慕声着迷,就连生病时的憔悴都遮不住这张完美的脸散发出来的魅力。
“邱铭,你放开我。”齐慕声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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