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早死的阴湿竹马后》
孙府
府上的仆从侍卫花了一整晚,费尽心力,才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扑灭。
至于地牢中逃出的那些人,府上的人并不是很在意,更多的是将重心放在大火上,仅派了少量的侍卫去抓他们。
倒不是这些人不重要,孙少爷若是知道了,必会大发雷霆,但这是哪,这是儋州城,孙府的地盘,那些逃出府的人,怎么可能轻易逃得出儋州城。
抓回来是件很轻松的事。
这府上的大火若是将贵重的东西烧没了,届时孙老爷回来,承受的怒火会比孙少爷恐怖数百倍。
若是孙少爷,顶多是死一两个人,但若是孙老爷,这府中上下数百人,怕是会血流成河。
可孙府上下,万万没想到,在众人眼皮子低下,孙少爷死了。
这下没人再在意贵重的物品,阖府上下,人人冷汗直流,有的人甚至想收拾细软,离开孙府了。
一个逃脱的罪奴,也比死在这好。
孙老爷子嗣很少,前头有一子一女,全死了,知道些内情的人可能会觉得是孙老爷坏事干多了,老天爷降罪了。
当然,这些没人敢在孙老爷面前提,但不提,孙老爷作恶这么多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清楚,所以对孙少爷这个唯一的儿子,格外重视。
可如今,他死了。
孙老爷前些日子出城做生意去了,不日便会回来,若他知道,他唯一的儿子死了,整个孙府,都会为孙少爷陪葬。
一些仆从凑到一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我们逃吧,无论如何,都比死了好”
“我也觉得,孙少爷死了,孙老爷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可是,我们能跑去哪”
“怎么可能跑得出去,我们还未出城就会被抓回去,届时,下场更惨”
府上低气沉沉,充斥着恐惧的气氛,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对死亡的畏惧。
孙府的大管家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看似是最冷静的,若仔细观察,便能看到,他鬓角处掉下了一滴滴冷汗,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颤抖。
只见他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什么心思,若你们留下了,好生查一查,是谁杀了少爷,或许还能留下一命,今日若谁敢逃,不用老爷回来,我亲手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让人遍体生寒。
孙管家的眼神扫过众人,让每个人的心冷了下来,不敢有任何其他心思。
一个侍卫颤颤巍巍走出来,声音发抖,“昨日我看见一个可疑的小孩,她说她是刘姨娘的小女儿,可我今日看到孙小姐,和昨日那小姑娘长相完全不一样”。
孙管家眼神发冷,狠狠踢了一脚那侍卫,将他踹飞几丈远,“蠢货”。
又上来一人,“昨夜有几个可疑的人,但天太黑了我没看清,被他们逃了”
孙管家:“......”
他深吸一口气,显然被府中这些蠢材气到了,手指了指远处:“快去,去叫府中的画师,将那小孩揪出来,她必定还有同伙”。
“还有,那个昨日少爷从牢中带出来的女子,找,给我狠狠地找,她同少爷的死脱不了干系”
“立刻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孙少爷身死了,地牢里的那些人,想尽办法给我抓回来”
“是”
底下站着的乌泱泱的人里,有个侍卫瑟瑟发抖,不敢走上前禀报。
他心里碎碎念,“不能留在这,不能留在这,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所幸孙管家还沉浸在愤怒中,并未注意到此人。
微风吹过,让孙管家眯了眯眼,眼神扫到不远处的一片衣角经过,他忙跑过去。
拉住那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声音低低的,语气有些急切,“你想干什么,老爷派你守着少爷,如今他死了,是你失责,你去告诉老爷,他会杀了你”。
那人是名松鸣,孙少爷的暗卫,也是孙老爷留在府中的心腹,他低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无所谓,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错了,是你死”。
“府上大火,我被孙管家叫去灭火,发现时,徐暗卫已死,不知老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话说得轻巧,里边的内容却让孙管家冷汗直流。
一瞬间,孙管家凌人的气势顿消,这松鸣可是孙老爷最信任的人,自小跟在老爷身边,深得老爷看中。
只不过他前些日子为护老爷受了点伤,便被老爷放在孙少爷身边,这次出去便没带上他。
这小子随便说点什么,老爷定然会信的,届时,死的真的就是他了。
如今府中上下都是由他打理,但他知道,孙老爷还提防着他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若孙老爷现在回府,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般想着,孙管家走近松鸣,给他递了条黄金。
松鸣笑吟吟收下,“两个月,两个月后,若还没抓到凶手,我就会传信给老爷”。
“多谢松大人”孙管家松了口气,心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完全忽视了眼前之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
*
一大清早,唐墨便上林家来登门拜访。
她来时,舅母出门买菜还未归,舅父在宋家照顾宋怀玉,只留颜颂安一人。
颜颂安为唐墨沏了杯茶,热情邀她坐下,眼中满是好奇,“唐墨,你昨日如何寻到我表哥的”。
“在孙府的地牢”唐墨含糊回,她只说是个寻常关押犯人的地方,将应付她舅父母的话又说了一遍。
想到昨日看到的一幕,唐墨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那里的一切,太过血腥,颂安一个小姑娘,还是莫要知道为好。
孙府必定藏着些什么,她想要查清楚。
看出唐墨有所隐瞒,颜颂安没有多问,换了个话题,“那你知道那日带我们逃出孙府的少年是谁吗”。
唐墨摇摇头,“我没见过他,但还是要多谢他带我们逃出府”。
虽然那少年的身份让唐墨起了疑心,但对方终究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想必也不是坏人。
二人思索那黑衣少年间,舅母推门而入,看到登门的唐墨,同她问了声好,但神情有些严肃,心不在焉的。
“舅母,怎么了”颜颂安看出舅母情绪不对,关心问。
舅母坐下来,喝口茶,叹了口气,神色惴惴,“外面孙府的侍卫在巡逻,似在寻什么人,现下已经抓了好几个人了,大街上乱得很,我看到有几人见到孙府侍卫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迅速跑了”。
“我担心,他们会来抓怀玉”
颜颂安听完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昨日发生了什么她还没理清楚,宋怀安如今未醒,孙府同他有和恩怨也尚未可知,他们若是发现表哥被带走了难保不会来抓他。
正想着,她神色不安,眉头紧蹙,求助地望着唐墨。
“放心,孙府的人知道宋怀玉的身份,若要抓他,早来了,何必在街上寻人”唐墨安抚。
昨日地牢中逃了那么多人,孙府怕是来抓他们的,唐墨猜。
虽说宋怀玉也是地牢里的,但逃走的人那么多,暂时也顾不上他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际,他们总会抓到宋怀玉头上。
“我外祖是镖局的,你们若是有麻烦,来寻我,我定相助”唐墨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舅父走进屋,听到这话一脸意外,“敢问你外祖姓什么”。
“元”
“原来是元老爷子,我竟不知元老爷子有你这么优秀的外孙”这儋州城人员冗杂,乱七八糟的人多得是,能将镖局开下去的只有元家,自是人人都知道。
但元家从不与儋州官员搅和在一处,本分地做着自己的生意,难与人结怨,同儋州的百姓相处十分融洽。
当年元家可是比孙府还厉害,只不过如今低调起来罢了,孙府虽是儋州一霸,也不敢轻易惹上元家。
“不敢当不敢当”唐墨摸了摸脖子,嘴角微微扬起,很显然对外祖是镖师这件事很骄傲。
可惜她娘嫁给了她爹,不然她娘就该继承外祖的镖局了。
因着唐墨的话,林家人安心不少,有元家在,想必孙府不敢怎么样。
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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