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姑娘和她的小媳妇儿》
余安睡着后,叶回特意叫了童书来问话。
小鸟妖被叫过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还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叶回还没有怎么问,他便自己抖了抖全说出来了,只是童书刚化型不久,不懂人类之间的弯弯绕绕,说的事儿也是七零八落的。
“回大公子,我也没瞧真切……小公子不让跟,说只想自个儿在府里溜达散心,谁知半晌没回,再找着时眼圈就红透了……”
“在苏府里也能出岔子?是遇上谁了?可是遭人欺负了?”
童书缩了缩脖子:“像是,撞见了苏家的那位二小姐,我找到他时,苏二小姐恰好带他回来,公子闷头跑,约莫是迷了路,委屈狠了才难过的。”
“苏家二小姐?哪个苏二小姐?我怎么没印象。”
“是苏家十年前出门游历的那位小姐,才接回来没几天,就住在西边小院的那个。”
“刚回来?”叶回眉头微蹙,只是他也并不关心苏家到底有几个姑娘,他挥了挥手:“罢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夜里看着点屋里,他贪凉,别让他再踹了被子。”
“是,大公子。”童书应了声,片刻,廊下又恢复了安静。
……
余安的眼睛第二天肿了起来,看上去红彤彤的,童书给他找了消肿的药,下午时候眼睛总算消了肿。那小公子一个人在院里没什么可消遣的,想了想,索性又照着原路去到了西边偏僻的小院。
童书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小公子不喜欢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他便将此事报给了叶家大公子。
叶回沉吟片刻。
“那姑娘性情如何?”
童书努力回想了一下:“说话挺爽快的。”
“不是什么心思不纯的吧?别带坏了小弟。”
“应该不是,我瞧着那位苏二小姐心眼不多,上次送小公子回来前,还陪小公子逛了一大圈呢…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的。”
“这样……”叶回猜测许是两人年纪相仿,余安在家里少有同龄的玩伴,
“按说该让他离这些不明底细的人远点。”想了想又叹口气,“罢了,总要叫他学着接触些人事。这次带安安出来,本就是为了送他去仙门做准备……唉,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吧。”
便由他去了。
……
苏诤住的小院角落里有一棵大树,是槐树,性属阴。
昨天下午她弟弟苏以浩来过,十多岁的孩子,被他爹娘惯得一点礼貌也没有。苏少爷一身华服,腰间还挂着马鞭,踹开门后对她冷嘲热讽,骂的毫不客气。
你谁呀,也来骂我?
苏诤不是不生气,只是苏家少爷身边有护卫守着,她动不了手。
苏二姑娘只能忍着,等到那小子凶完了出去了,派来伺候她的小丫鬟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小姐,您别伤心。”她尝试着去安慰:“少爷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苏诤坐在庭院里,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趴到了桌上。
“我没有难过。”她说,只是觉得孤零零的,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谁跟她相依为命了。
“……”
“去睡觉吧。”
“可是小姐你呢?”
“我再坐一会…呼,你瞧,今天的风很不错。”
到了晚上,下人送来饭菜,她给小丫鬟分了一点菜和饭,其他的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苏二姑娘贪吃,晚上吃多了撑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是光怪陆离的,一会是漫天的大火,一会儿是幼年时黑漆漆狭窄的小黑屋,一会儿是曾经见过的壮阔山河,画面一闪又一闪,最后定格在那条漫长无边的黑河中。
一夜睡的不踏实,第二天天色刚刚亮堂一点,门外又传来了别的动静。
“二小姐,这都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您还没起来呢。”教她规矩的老婆子在外面阴阳怪气,声音顺着门缝就挤了进来。
“哎呀,瞧您这,可真是好命,夫人半炷香之前都起来了,像是老奴这样命苦的,更是起得比鸡早,伺候完了小少爷还要紧赶着来伺候您,可您呢,可都什么时辰了,可还在被窝里做美梦呢。”
“啧啧啧,瞧瞧,怕是宫里的公主娘娘啊,都没这么清闲好命呢。”
她阴阳怪气的,苏诤不擅长吵架,就没想着跟她正面冲突,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才没了动静,她开门,却看见李婆子就在外面站着。
苏诤:“……”
一炷香后,屋里抬进来一张沉重的紫檀木圆凳。
老婆子的声音趾高气昂的:“二小姐,你晚起了半个时辰,就要加练一个时辰,不然到出嫁了还学不懂规矩,到那时候,丢的可是苏家的人。”
老婆子声音四平八稳:“请二小姐移步。”
苏诤:“……”
苏诤面无表情地站了过去。
一上午就在学规矩中度过,苏诤烦躁的很,却是忍了又忍,到了下午,那婆子想叫自己去给苏以浩的母亲刘夫人端茶时,她才终于爆发了。
“那又不是我母亲,没生我没养我,她连我的面都没见过两次!凭什么要我给她端茶倒水!”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
说实话,哪能没怨呢。
小姑娘从没被重视过,没被看到过,幼年时她连生存的食物都要去抢去偷,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有爹娘哄着,就连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能被惯得无法无天。
她却要早早离开家,去遥远的她从没去过的山里。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院子里。
“哎呦你这丫头说什么呢?那可是大夫人老爷的正妻,怎么就不是你母亲了……”
“真是放屁!”苏诤不想听他废话,踹开屋门,打开院门就往外走,婆子在她背后骂骂咧咧,有野花在角落里开的正艳,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在她院门口哭哭啼啼。
苏诤:“……”
她很无语,怎么什么人都跑来她院门口哭,她还没来得及哭呢,等到那婆子骂骂咧咧的,从院子里走了,她才来得及打量男孩。
该不会又是我哪个弟弟吧。
听说苏正弘有□□房小妾,□□房啊,他可真能娶。
这□□房小妾,一人给他生一个,她都要有七八个弟弟妹妹了。
她很无语,就问了两句,带着男孩去前院门口溜了一圈,只是大概就是因为她私自溜出去逛了一圈——肯定是那个侍卫告她阴状了,于是本来可以延伸到前面庭院的结界又缩小了一圈,现在只堪堪绕着院墙围了一圈,弄的她连院门都出不去。
……
苏诤小院儿的角落里有一棵槐树,很高很大,枝干很结实。
这天,早起太阳还没升起,她便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站在槐树下,仰着头,片刻,小姑娘两脚一蹬就窜了上去,动作很快很轻,落地的声音比一只猫也大不了多少。
她从树上找到一根比较粗壮的枝干掰了下来,开始坐在院墙上,用小刀一点点地将一头削尖锐。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了。
爱哭的男孩顺着小路,沿着流水小庭院的长廊就过来了。
“你在做什么?”
余安抬头询问,苏铮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余安没有生气,他性格内敛,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见姑娘没有应他,他便从随身带的乾坤袋里拿了一个小凳子出来。
苏诤在院墙上咔嚓咔嚓的削木头,他就在树下坐着,翻看乾坤袋里的图画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姑娘在树干上忙忙碌碌,不远处开始热热闹闹的唱起来了。
“那边是在做什么?”那唱戏的喧闹声隔着八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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