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成了新帝白月光》
马车里,瑾言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她抱着一把伞,气呼呼坐在旁边,“奴婢要禀告太后,您的风寒还没彻底好呢!”
盛曦连忙捂住对方的嘴,“不许说!”别的还好,但是那一壶壶姜汤,她是真的喝不进去了。
马车辘辘离开,盛曦挥手关帘子时,忽然看见楼上有穿着官服的人敬酒,她咦一声,“今天谁家办喜事?”
随着公叔首辅与公叔太后离开,文官马上开始清算,这几天,雪花般的折子上奏,言官好像过年的鞭炮,只要上朝,必定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公叔党背水一战、其余文官激流勇进,如今朝堂上人人自危,生怕做错事,别说喝酒了,下朝后恨不得立马飞到家,生怕路上遇到什么事。
瑾言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放下伞道,“奴婢刚才候在外边,也听说了,今天是高大人册封首辅的日子,大概是难得高兴吧。”
旧首辅离开,新首辅上任,两件事恰好发生在同一天,确实令人唏嘘。
至于这么急么……盛曦蹙了蹙眉,到底没有开口。
因为不愿意路过盛灿的丧仪,车夫特意绕一圈,往反方向走,先从东门出去,再从南门进来。说来也巧,马车走得快,正好遇见公叔慈流放的队伍,他们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争执。
生怕再次遇到类似盛灿拦马车的情况,盛曦早已换了马车,没有长公主府的标识,别人认不出她的身份。她轻敲了下前门,车夫低声应句“好嘞”,轻车熟路停下,靠近公叔慈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
稍微掀开车窗看了一会,原来是公叔慈在跪拜崇安城,而路过的高家人不忿,没忍住骂了两句,被通行的官吏怼了回去。
当然了,哪怕被削去首辅一职,公叔慈还保留着官位和爵位,而且他是为先帝守灵,和不得不去边塞的高家人完全不一样,再加上,八成有人大点,所以官吏对公叔慈还算照顾。
但眼前种种,无论是态度尚可的官吏,还是一个又一个满脸愤怒的妻族,公叔慈都仿若未见,他对皇城的方向,深深三叩首。
他口中念念有词。
“臣为官二十载,一身荣耀,皆为大虞所赐。”
“此行无归,臣只愿大虞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但临行前,唯有一言:高宽性诡,若非治世之良臣,必为大奸大恶之徒,望陛下三思。”
说完这些,公叔慈又一次三叩首,对着官吏示意,“走吧。”
他的话字字顿挫,仿佛用心血呕出来,盛曦在马车里,听见对方这番话,忽然一愣,片刻后神色复杂,“咱们也走吧。”
……
与此同时,楼外楼里,王夫人跪在王疏月脚边,眼泪不断,她满脸哀求,和前几日在长公主府里的纠结悔恨完全不同。
王疏月漫不经心站在博古架旁,手里握着账本,“王夫人,令郎三年前从我这拿走五百两银子,我按照朝廷的规矩,每月六分的利,算上本金,如今是一千五百八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王夫人浑身一颤,她夫君是礼部主事,每月4两银子,一辈子恐怕也凑不够这些钱。
眼泪又一次流下来,“咱们说好的,只要我去刑部指认太后……”
“自然,”
感受到对方的恐惧,王疏月笑着蹲下,他手指着眼前的账册,正是王家小儿签字画押那一页,他用力一拽,撕下这张纸,交代王夫人手里,“这些债,就一笔勾销。”
唰啦几下,王夫人手指颤抖,依然用力撕碎借据,她止不住点头,“多谢王老板,谢谢王老板。”
王疏月叹口气,扶对方起来,“告诉令郎不要再赌了。”
想起家中的外债,王夫人已经无力开口,她对着王老板深深鞠躬,擦着眼泪离开。即将走到门口,身旁的王疏月忽然开口,他勾唇轻笑,“夫人从王府出来,最应该明白,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吧?”
王夫人猛地一哆嗦,“我、我知道。”
“夫人莫怕,在下只是提醒一下,”王疏月露出歉意的表情,又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令郎没少从家里拿钱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收下这些钱,就当在下给夫人赔罪。”
王夫人猛然抬头,她想起自己几乎当完的嫁妆,还有今年没着落的春衣,几乎流干的眼泪再一次落下来,她用力发誓,“王老板放心,就算所有大刑都来一遍,我也绝不多言。”
“在下自然是相信的,”王疏月轻笑,唤来丫鬟,“小翠,送王夫人离开。”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小月儿,你还是最爱用这招。”
等王夫人的身影彻底不见,华大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用力撞一下王疏月的肩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等等,最后那些钱,你不会故意诱惑王公子继续赌钱吧!”
“胡说什么,”王疏月施施然走远,净手泡茶,“只是可怜王夫人罢了。”
华大夫又蹭到他旁边:“确实确实,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指认太后,话说,多亏咱们查到这个王夫人,太后做的也太绝了,邓夫人两个丫鬟竟然都死了,啧啧啧,难怪她能当上太后。”
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华大夫回头,发现王疏月早就走远了,他气得头皮冒烟,凑过去,发现对方正拿着账本发呆,“月狐狸,你琢磨什么呢?”
王疏月瞪他一眼,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松开,“虞国朝堂两党相争,显然对我们更有利,太子为何下令,扳倒公叔首辅呢?”
“你算是问对人了,”华大夫一拍大腿,“当然是因为,长公主为这事急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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