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娇始乱终弃后》
只见一名深衣男子被人搀扶着从佛像后边走出,衣袍锦绣,面料极好,看着价格不菲。扶着他的人一副小厮的样子,一脸懦弱,年纪尚小,不过对于男子显然是用了心的,深怕他出了意外。
谢俞一脸平静,对于藏在暗处的人没有任何忌惮,薄唇轻启:“比不得公子。”他话里有嘲讽的意味,谢俞看不起苟且偷生之辈。
庙外的雨恰巧停了,不过雨雾未散,依旧笼罩着整个林子,连带着林子里的风都阴冷潮湿。
沈轻轻见来者面皮极佳,周身气度不凡,再加上衣料昂贵,瞧着应当是贵公子。只不过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身子实在是有些柔弱不堪。
该不会是中了那老妇人的毒了吧。
猜测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男子朝他们二人拱拳相握,面带笑意,尽管挤出的笑容有些勉强,实在是虚弱,感觉随时随地就要倒下:“在下姓李名征,宁州人士也。欲往京中办事,哪曾想半路遭了山匪,被人从道上追到了林子里,误入此庙,又遭刚才那几人的暗算。”
对比谢俞,李征更看好呆愣愣的沈轻轻,他莞尔,“不过运道极好,命到底还在。”
闻言,谢俞掀起懒惰的眼皮看了眼李征,从头到脚的打量,满是轻蔑之意。小厮看不惯自家公子被这般对待,正欲开口,不过被李征抬头阻止。
“你遭了那妇人的暗算,可是中了她的银针?”沈轻轻指尖搁着布巾还在摩挲着银针,有些疑问的抬头,又见李征含笑点头,她来了些兴趣。
这老妇人用的毒和她人一样狠辣,竟敢一下用将几种毒药混在一起,还都是些片刻取人命的世间剧毒。
这人口口声声说中了毒,却还能活着,倒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谢俞握剑挑开老妇人的衣袍,每一寸都翻来看去,没有什么发现,正欲放弃,却瞥见尸体耳边有一只小虫子在爬着,他面色攸然沉重,重新握剑将尸体的面皮一下子划开。
本以为会看到血腥的一幕,沈轻轻不想看到令人作呕的画面,想要转身,只是慢了一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面皮之下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是一张年轻的面皮,全然不见年老的皱纹。
众人惊鄂,面露凝色。李征的小厮本就胆小,惊吓出声:“这妇人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谢俞冷睥那人一眼,没有言语。李征则是小心一笑:“阿卢,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哪里见过什么鬼怪。”
沈轻轻忍不住轻笑一声,见这年头还有主人安慰仆从的场面。她走到李征身侧,顺势将手滑到男人袖子里的手,那只手明显僵了一下,不过还是由她替自己把脉。
这脉象是中毒了没错,但人还活着,这很很奇怪!
蹲下细瞧老妇人面皮的谢俞将虫子捉进小瓶里,视线没有落在二人身上,只是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虫子难得一见,沈姑娘可要?”
“要,自然是要的。”
沈轻轻从地上捡起包袱,从里边翻出一个空的瓶子随意扔给谢俞。谢俞一把接过,用起火的树枝将虫子给赶了进去。
“想必沈夫人是大夫,在下想知道这毒可有的解?”李征有些难受,虚弱开口。
“同他叫我沈姑娘便好,我们不是夫妻。”沈轻轻无奈解释,她知道定是谢俞和老妇人胡诌时让他听了去。
“噢,原来如此。”李征恍然大悟,收回放在谢俞身上的目光,“在下多有得罪,姑娘多多担待,不知这毒姑娘可否能解?”
他再次问起,见沈轻轻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以为是时日无多,不由得忧伤,“那还有多少活路?”
见他难受得咳嗽几声,嘶哑至极,沈轻轻虽不忍,但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这毒狠劲,我解不了。”
见谢俞抬眼看来,沈轻轻从怀里掏出瓶子,倒出一枚丹药递到李征面前:“吃下这枚丹药,还是可以保下你一个月的寿命。”
见李征面露犹豫,沈轻轻表示理解。毕竟他们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要是换她来也会心存警惕,“不必勉强。”
“那就多谢姑娘了。”李征温柔的声音响彻耳畔,接过她手里的丹药直接吃了进去。阿卢心急,来不及阻止,一脸怨意地盯着沈轻轻。
要是公子出了什么事,阿卢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这毒……要说解还是可以解的,不过有些艰难,就是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以身赴险……”
谢俞垂着眼道出话来。
李征稍作沉思,眼角含笑,尽管看着虚弱,但底子实在是好,“既然命都快没了,和不拼上一把。公子可否知道地方?”
谢俞面色平淡,似乎有些为难。李征心底明了,想必是需要钱财的。他随即吩咐阿卢去将他们藏在庙内的东西拿出来,将包袱打开,露出里边的银钱。
见他不语,以为钱财不够,李征无奈一笑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精致宝盒,打开将里边的东西亮给他们二人看。
“珠子!”沈轻轻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从李征手里接过,眼里的喜欢差不多都要溢出来。
从认识她开始,谢俞从未见过她这般欣喜,眼睛亮晶晶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枚珠子,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枚东海龙珠,至于这么高兴么!
见她喜欢,李征莞尔,试探性道:“不知可否带着在下前去寻药?”
沈轻轻抬头望向谢俞,意思很明显,就带上他吧。反正他们本来就要去那,带上一个人又何妨。
见谢俞冷冷的,沈轻轻也学他冷冰冰的。要是他在不答应,她并不介意挟恩相报。
总之她就是要带上李征。
“也好,珠子我们先收下,要是出了岔子再还也不迟。”谢俞看着身旁人气鼓鼓的样子终究是妥协,缓声道。
“多谢二位。”
李征实在是过于虚弱,沈轻轻看不下去又掏出了一枚丹药让他吃下,这才见他气色好转。
“不知要去何处寻药?”阿卢多嘴一问。
“迟了。”谢俞矮下身子,轻抚大黄的头顶,示意几人跟上步子,“我们去哪,你家公子便跟着我们去哪。”
“灵谷,药王之谷。”看着阿卢被噎着的表情,沈轻轻开口道。
浓雾已化,四人同行。
真是上了贼船又吃了黄连,下又下不了,吐又吐不出来。阿卢替自家公子感到不值,这龙珠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就这么让给他们了。
阿卢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沈轻轻和谢俞都有些不耐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刚才差点误食野果,是阿卢阻止了他们。
不然现在他俩倒是成为冰凉的尸体了。
阿卢唉声叹气还不够,嘴里还老是嘟囔着什么,就是声音太小了听不清,跟蚊子似的。沈轻轻有几回真的忍不了了,回头刚想开口,话还没说出。
许是窥探到投望过来的视线,阿卢便彻底熄了嘴,不服地低下头扶着身旁的公子。显然是公子又在充当和事佬,李征满含歉意朝沈轻轻一笑,颇为不好意思。
她回以无奈一笑。
罢了,看在病人的份上。
“汪汪!”它累了。
大黄跟着众人走累了,真的很奇怪狗狗累得比人还快,沈轻轻背着包袱也很累,用杵着走路的树枝戳了前边的男人,“谢俞,你来背。”
前边的男人顿了下,回头望向身后脚下的大黄,视线从大黄湿漉漉且可怜的眼神移开到泥呼呼的狗脚,四只狗脚。
他有些嫌弃。
见谢俞没有动作的意图,沈轻轻苦涩涌上心头,谁养的狗还是得谁来背。望着可怜的大黄,沈轻轻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人家都不愿意背你,还整天黏着人家。”
她将树枝搁在一旁,正欲蹲下。
“沈姑娘,我来背吧。”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征一脸笑意。吃下丹药的他已然好了很多,没有那么虚弱,脸上也有了血色。
这么看,李征这脸还是生得不错的极其正气。五官立体而端正,浑身都透着一股凌然正气。
他身后是参天之树,挺立着,新生的初阳自他后边照射过来,浮光渡身,更显清秀。
她愣得有些久了,后知后觉发现这样望着人家很不礼貌,收回目光。
“不必,我背着便好。”
谢俞改了主意,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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