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门》
落叶簌簌,天灰蒙蒙的一片,整个罩在问宜宗上面。
几人进了宗门,路上也没见到一名弟子。
这里安静的连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付览问:“路途遥远,几位大人不妨先用吃点东西吧,我已命人备好了饭食,大人们移步这边。”
说罢,这付览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向一处。
四人跟着进了屋。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食。
虾子闷冬笋、鸡油花雕蒸白鱼、蟹粉扒豆苗、黄焖鱼唇等。
全是海里的东西。
几人先道了谢,陆续落座。付览则静立在一旁,“大人们不必客气,尽管吃吧。”
戚绥今问:“付宗主不吃吗?”
“不用了,我早已经吃过了。”
戚绥今不置可否,她拿起桌上的筷子,犹豫再三,也没想好吃哪一个。
对于鱼类,她实在消受不起,但旁边的付览一直盯着,她并不好驳了主人家的面子,正在纠结中,旁边一双筷子已经伸了过来,夹着几根豆苗,放在她碗里。
裴轻惟道:“吃这个吧。”
“嗯嗯。”戚绥今放下心来,专心吃碗里根根分明的豆苗。
文芙和牧净语倒是大快朵颐,或许是真饿了,这些菜很快见底了。
付览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便道:“大人们,路途遥远一定累了,天色已晚,不妨去休息吧。我已备好了房间,就在这边。”
外面的天确实已经黑了。
戚绥今心里疑惑更甚,又是吃又是睡,正事还一点都没干呢!
这付览,怎么听怎么像在赶人。
可眼下有什么办法。付览已经走出去了。
裴轻惟先起身,三人跟上。
付览走了一段路,在几间房间外停下,他手指着面前一排房间。
“这些都是原来弟子们住的,现下已没人了,不过都是干净的,大人们随意,住哪个都行。我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付览匆匆离开。
“这付宗主怎么说走就走?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文芙提出疑问。
“谁知道呢。”戚绥今走到一间房间前,趴在门缝往里看,隐约看见里面还算可以,就道:“我住这里了哦。”
牧净语和文芙也随便选了两个房间进去了。
就剩裴轻惟在外面。
他没进房间,而是巡着刚才付览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问宜宗各处建筑虽然完全对称,但架不住里面实在弯弯绕绕,没一会的功夫,裴轻惟就被绕进了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的尽头是个红色大门。
上面贴着两张关公像,画像长期暴露在外,经风吹雨打,已经残破不堪了。
裴轻惟走过去,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推开后,是极深极暗的一条道路,道路中央,站着一道他极为熟悉的身影——戚绥今。
她正朝着他笑,还对他招了招手,张合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裴轻惟刚要走进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他名字:“裴轻惟!”
他回过神,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冰冷的墙壁。
哪里有什么道路和关公像。
身后戚绥今追过来,拉住裴轻惟的手,十分担忧地问道:“没事吧,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直愣愣往前墙上撞?”
她的手很软,温温热热的。
裴轻惟深吸一口气,“刚才我应该是中了幻术,宗门里偶尔有残留的阵法并不稀奇。”
戚绥今道:“看来这里的幻术颇为厉害,连你都中招了。”
裴轻惟道:“只是一时疏忽。”
戚绥今冲他笑:“幸亏我来了,你是不是得感谢我救了你。”
“嗯。”
“一个‘嗯’就完了?你……”
戚绥今忽地被一股力道强拽了过去,她被裴轻惟拥入怀里,他的头埋在她肩颈。
沉声问:“你怎么来的这里。”
“我总觉得那个付宗主有鬼,想着跟踪他看看情况,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戚绥今拍拍他的后背:“我不要别的,到时候找到灵脉,多分我一点就行了!”
“好啊。”裴轻惟抬头咬了一口戚绥今的肩膀,“走吧,我突然累了,回去休息。”
“你是狗吗,怎么咬人啊?”
“我不是。”
裴轻惟松开手,拉着戚绥今往回走。
夜愈发深,两人一路无言,走到房间前,戚绥今道:“好了,再见,我去睡觉了。”
“等等。”裴轻惟跟上她,一把把她推进房间,他自己紧随其后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很暗,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戚绥今勉强能看清裴轻惟的脸。
他神情有些古怪,一双黑眸愈发亮起来,像是在压抑某些情绪,直勾勾盯着戚绥今看。
他说:“师姐。”
“嗯?”戚绥今下意识回应。
“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为什么?”
“怕黑、怕鬼。”
“别胡说了。我可以留你在这里,但是你要老实一点。”
“好的。”
于是两人躺在同一处,戚绥今里面,裴轻惟在外面。床幔放下后,更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睡吧。”戚绥今背过身说,说是快睡,其实她一点都没有睡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戚绥今睁着眼想着白天付览的所做作为,一只手缓慢地搭在她腰上,戚绥今抬手去推那只手,推了两下没推动,索性也不推了。
谁料那只手根本不老实,往前滑了一点,直接搂住了腰。
“今天的饭好吃吗。”裴轻惟问。
“一般。”
身后,呼吸喷洒在后颈。
“你觉得付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才见第一面,看不出来。”
戚绥今感觉身后的人贴近了自己。
“刚才我在幻境看到了你。”
“我怎么了?”
“没怎么,你在对我笑。”
“……”
“我很喜欢。”
“能不能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那只手搂住另一侧腰,把戚绥今板了过来。
四目相对。
“如果这就算奇怪,那更奇怪的事不是都做过了吗。”
“……”
裴轻惟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戚绥今认认真真看着裴轻惟,回答:“刚才在想问宜宗,现在什么都没想。”
“你我多年情谊,在你心里我只算‘故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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