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婚夫的长兄后》
萧绪刚闭上眼,身旁就传来一阵翻身的窸窣声。
伪装成熟睡的样子,但翻动得很做作。
刚才的冲动已转瞬消逝,萧绪闭着眼没有拆穿她。
但没过多久,窸窣声再起。
云笙极力想要入眠,可方才在坐榻前喝的茶水在此时起了作用。
她想如厕,但刚才听见萧绪唤她,她以为他要反悔,就下意识装睡没理。
若此时动身下榻岂不叫她不打自招了。
细想来,萧绪刚才怎会是突然反悔了,他年纪较长,沉稳自持,看着就不像是会出尔反尔之人,并且也不像文心嬷嬷说的会纵欲过度的人。
云笙脸颊不由发热,难耐地夹着腿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又翻了个身。
萧绪已经从她翻身的动作猜到了那半壶凉茶带来的后果,他原本打算一直装作不知,直到小姑娘忍无可忍自会起身去净房。
然而他低估了她的倔强,或者说是低估了同床共枕的另一人发出的动静,给他带来的影响。
难以忽视,侵扰睡意。
不知又过了多久,云笙仍在小幅度地翻动,还没决心起身。
萧绪只觉再这么僵持下去,她得就这么在他身边翻一晚上。
细微的窸窣声磨人耳根,身姿翻动时不断拂来带着暖香的微风,还有她披散的乌发。
萧绪睁眼低头,一缕卷曲的青丝趁暗窜进了他的衣襟,发尾在他胸前将触未触。
这时,云笙躬着身子突然蜷起了双腿。
她没有翻身,但细微的动作仍是将那缕发丝彻底送进他怀里。
发尾若有似无地挠过某处。
萧绪神情微变,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动作地抬手撑起身。
窜进的发丝被他驱逐,手臂毫无顾忌地碰到身旁人的背脊,感觉到那片肌肤倏然僵硬,他还施力轻推了一下。
云笙此时不可能再装睡,她扭着脖子转回头去,抬起一双惺忪睡眼。
“吵醒你了?”萧绪已经坐起了身,面无表情道,“抱歉。”
原来是不小心的啊。
云笙低声道:“没事,你怎么了?”
装得还挺像。
萧绪道:“没什么,口渴,去喝杯水。”
说罢,他动身离开床榻,阔步朝着桌前走去。
云笙也终是没法再忍,借着假装被吵醒了的由头,跟着他的身影下了床榻。
萧绪在桌前停下时,转头朝她看来一眼。
云笙窘迫地指了指净房的方向,唇瓣翕动,但几乎没发出什么声来。
看着她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萧绪手执玉盏淡笑了一下,转而仰头将凉茶一饮而尽。
这次回到榻上,云笙没过多会就真的睡着了。
如她之前所想,萧绪的存在并不令她感到厌恶,他的体温和气味强势地融进被窝里,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入眠。
翌日天明。
云笙苏醒睁眼时,一眼看见出现在床榻边的男子身影,险些吓的惊叫出声,又旋即反应过来,是萧绪坐在床榻边。
萧绪敏锐察觉动静,转头见她醒了,轻声道:“又吵醒你了?”
脑海中浮现出昨夜记忆,云笙霎时又要脸红了。
想来憋屈,她何曾因为夜里想去净房而这般费劲过。
绞尽脑汁还闹了个羞赧窘迫,都是因为本该是最隐秘的夜晚就寝时,身边却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可云笙知晓,这就是成婚,从独自一人到二人相依,她的丈夫已是很体贴地让她慢慢去适应了。
云笙坐起身来,扬着眼尾一副打起了精神的模样:“没有,是我自己醒了,已经天亮了。”
萧绪目光停留在她面上,他眼中没有情绪变化,却把人看得不自在。
短短一日相处,他这样看她好几次了。
云笙忍不住出声缓解:“你何时醒的?”
“刚醒,夏日天亮得早,你还可以再睡会。”
云笙摇头:“不睡了。”
她说着也要动身坐到床榻边去,身姿才刚和萧绪并肩,余光就瞥见他微敞的衣襟下,紧实的胸膛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延伸入里。
云笙眼睫一颤,目不斜视故作不受影响状。
但白日的光景不同于夜里朦胧的底色,只是匆匆一眼就清晰地映入了脑海。
萧绪淡声道:“笙笙,要早日习惯。”
“……我知道的。”云笙一边说,一把拢了下还算规整的衣襟,不让自己泄露半分春光,心里更是恼他多嘴。
他就不能当作没发现吗,硬要点破,让她又窘迫了。
而且他要她习惯什么,总不能是习惯每日清晨都看见他衣襟敞开的胸膛吧。
晨光映透,二人并肩坐于榻沿俱是无言,只余彼此的呼吸声流转在满室静谧里。
丫鬟进屋时,萧绪才动身前去湢室洗漱。
翠竹走在最前首先来到云笙身边跪下身。
云笙垂眸一见她耷拉着眼尾的担忧模样。
昨夜新婚,婚房外数名下人值守,皆盼着屋内新人礼成,唤她们进屋伺候,但屋内彻夜寂静。
云笙明白翠竹的担忧,但依旧觉得如今这样更好,她都想象不出在昨夜那样的氛围下,自己如何能与萧绪圆房。
新婚头一日的清晨仍有特定的安排,一众丫鬟伺候好云笙更衣洗漱后就退出了屋中,不喜人近身的萧绪也独自在湢室收拾完整,走回了寝屋里。
云笙坐在梳妆台前,见他走来,转头就问:“长钰,你会描眉吗?”
若是原本就要成婚的男子,婚前大多会稍微学习一二,可萧绪是临时上阵,云笙自觉他是完全不会的。
萧绪闻言,目光看向她还未描绘的柳眉:“我不曾为女子描过眉。”
云笙撅着嘴低喃:“我就知道。”
她一边伸手向右侧的抽屉,一边煞有其事地对他道:“那你做做样子就好,别真的描上去了。”
萧绪见她那副生怕将她眉型画丑的模样有些好笑。
正欲应声,云笙打开了抽屉。
两人一同垂眸,气氛陡然凝住。
抽屉内最面上静置着一个藏青色的香囊,囊身用深浅不一的青碧丝线绣了株细韧的松柏,细密的枝叶针脚繁复却平整,可见其用心颇深,枝叶悄然探出,宛若闺阁中的少女含蓄的情思。
云笙瞳孔缩张,慌乱无措地一把捂住香囊。
萧凌,表字松澜。
这是她出嫁前亲手为萧凌绣的香囊。
刚才只顾在意萧绪是否会描眉,她怎就没想起来,新婚夫妻在妆台前这般耳鬓厮磨之后,按礼是有信物相赠的,这个香囊提早就被放在了最易拿取的地方。
一时间沉寂无声,闷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云笙迟疑地往铜镜里看去一眼。
铜镜映出身后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眸中好似也无任何情绪。
他没有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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