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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他又杀回来了》

7.第七章

御赐的国公府在官茂街,与皇宫的崇阳门只三条街的距离,原属于前朝一个大内监的宅邸,后来天下大定,初封功勋,韩岩便将这里给了他,说是替他省腿劲,免他三更半夜要爬起来上朝。

实际上以班轶的尿性,他是愿意住的离皇宫远些的,那样就可以三天两头以身体不适翘掉早朝了,奈何韩岩特了解他,一早封死了他懒怠出工的路。

班轶是嗜睡体质,除了骑马打仗,其余的文书工作都是在榻上完成的,他跟床榻是天下第一好,听说朝廷历来规定上朝时辰是寅时,丑时就得起床做准备,无疑跟天蹋了一样的,甚至都想住到城外大营去,一个月往宫里点一次卯就行的那种,要不是留臣子住宫殿不合规矩,韩岩的勤政殿里绝对得有他的一方榻铺。

因此,从天牢出来,一家子人腿着就走回了府。

实在太近了,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穿过崇阳门出来的那条朱雀大街,过侍郎巷,再走过一里长的锁子门,就进入官茂街,打头第一家就是诚国公府,只不过现在门头上的牌匾已经被摘掉了,留下个光秃秃的大门头,嗯,以及半月不归落了满地的枯叶,和当日抄府时不曾擦去的凌乱脚印子。

这条官茂街是自有了诚国公府后才改的,前朝可不叫这个名儿,功勋大臣的宅邸都在朱雀大街外面的那条锁子门里。

锁子门又称宫外城,门下一条护城河,危时这桥门楼子就会被炸断,彻底把皇宫锁在护城河中心。

与官茂街对应的王府大街,那边住的就全是皇室贵人了,自班轶故去后,曾不止一人垂涎过诚国公府的地理位置,整条官茂街就只有两家,一个班家一个郑家。

班家是因为班轶,郑家则是因为皇后,程卢两家倒是想和班轶做邻居,奈何这里地不够,容不下这么多的公府规格,于是,他们被封去了白虎十四街,跟钦天监做了邻居。

此时月华漫天,外城已经宵禁,整条街上空无一人,御林卫点着火把分列大街路两侧,郑玉树径直回了自己家,伎俩被拆穿,他现在是装都不装了,大门一关,就把程舟济和卢冼也给关在了门外。

班家一群人看着门上的封条发呆,班轶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脚就将门从外往里踹了开来,门内瓦片翻飞,地砖撬起,花草树木根根拔倒,连影壁墙都给凿出了个洞。

这来抄府的人绝对跟班家有仇。

他站在高高的门前阶上,看着夕日门庭富贵,门前栓马石都不够用的宅邸,变成了现在这副门庭寥落,堪称破败的公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富贵有时,灾殃必往,班氏是个没什么底蕴的新贵,简称泥腿子上位,他所有的富贵都是韩岩给的,跟郑氏的几代积累不同,他是真的祖籍单开一页的那个。

物是人非,班轶仰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头长叹了口气,而阶台底下的班老夫人则带着家人齐齐跪了下来。

“子孙不孝,令祖宗蒙羞,可我班氏这一百二十来口人,却仍要舔着脸恳求祖宗庇佑,望祖宗不辞艰苦,施以援手,教我等儿孙以立世本领,便不做这功勋贵戚,只求能在这世道贪生求存即可,望祖宗不弃,求祖宗垂怜!”

她一脸苍老,满头白发,失去了往日富贵后,身体里的那股精气神已经在慢慢散去,背是直的,但身形却已经佝偻,旁边的小哑子班晁担忧的看着她,眼睛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本该颐养天年的老夫人,走过天牢这一遭后,也不知还能撑几年。

余下的班家人全都不吭声的跟着跪,他们其实也对现在的“班晁”有疑惑,只那时在天牢里就跟抓救命稻草一样的,这小祖宗说自己是祖宗就是吧,反正他仗着年纪小辈份高,在府里本来也是个祖宗,老夫人宠,国公府宠,世子爷也宠,连小世孙都得让着他,独一份的宠爱才造就了他的胆大包天。

可他们又不能怪他为家里招的这场灾,因为再不搞清楚班家男儿总是莫明死亡的真相,整个班府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好,总是要挣扎一番拼一下子的,搞清楚了,才能想办法规避,总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底下未长成的孩子们,也走到他们父祖的老路。

皇帝以小世孙未成年当借口,把爵位给了班晁,老夫人和世子妃当时是压着刚成年的班晁承爵的,而通常普遍做法是丧事办完,百日祭走完再三个月内请爵,那时候小世孙就成年可继了。

世人都道班府即将崛起,生了个敏而聪慧的小世孙,能文能武颇有先祖遗风,至于班晁,闯祸的祖宗,莽撞的头子,班府到他手里,一代而终。

所以这趟灾殃,本来该是小世孙踩进场的,所以班晁招来祸事后,班家的上层长辈才没有说他怨怪他,那长辈们都不说了,下面的隔房的就更不能说了。

整场局势里,只有班晁一个人一直在愧疚自己“抢夺”了属于侄儿的爵位。

班轶这副身体上带着伤,他站不了多久,自己扶着门框就倚坐在了高高的门槛上,看着脚下跪了一地的后辈们,而不远处的程舟济和卢冼则皱着眉看他,好像在指责他竟然没避开自己“母亲”的叩拜。

他们只以为这是班氏众人回了府宅后,在门前叩首向祖宗赔罪,不臆想真祖宗其实已经坐在了门槛上,周围送他们回来的御林卫们已经撤了,除了程卢两家的仆奴手上的灯笼,周围的黑暗在一点点侵蚀这方天地。

“天黑了,夜深了,进府吧,祖宗……不会怪你们的。”

班轶头靠着门框,手垂在两侧几乎已经抬不起来了,身体的沉重和长久以来的习惯,令他昏昏欲睡,在耗费了不少精力应付郑程卢三人后,现在恨不能立即躺进棺椁里。

栓马石旁边的程卢二人欲抬脚上前,却被班老夫人上前拦下,班轶撑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冲着程卢二人道,“回去把三家子的专项款点一点,那位等不了太久就会朝你们要的,别怪我把话说前面,既不让我家用,那你们两家就谁也别用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给你们提个醒,三家同气连枝,我班氏不好了,你们自然也好不了,这次就小小的当破财免灾吧!”

程舟济一步上前,怒指,“你……”

卢冼也是眉头紧皱,“何必如此两败俱伤?你们班氏真到了……那地步,我们又怎么可能真不管呢!”

班轶费力的挑起一边唇角冷呵了一声,手掌扶在膝盖上摇了摇,“滚!”

漂亮话谁不会说,要破财割肉了,就知道放马后炮了,早干嘛了!

对于两个老友的后代,班轶说不失望也是假的,但子孙不孝,罔顾祖宗遗训也没办法,除非那二人也能像自己一样从棺椁内爬出来,否则隔房差辈的,他真要教训,嗯,万一手下没个轻重,也只能怪老友没把子孙教好了。

昏睡前班轶想的是,那老哥俩藏的银子应该还在,等他醒了就去取,总不能他的子孙吃糠咽菜,住破屋歇漏瓦的,他们家还敢金碧辉煌,食不厌精的,说好要同富贵,那就得有钱一起花。

他们的就是他的。

还有韩岩,他肯定也藏了。

班府门前一片混乱,班老夫人送了程卢二人离开,就立即带着家人关门闭户,班轶则被抬进了正房,房里当然是什么也不剩的,班家女眷只能各处角落里找点被人搜剩下的破褥子,勉强给垫了块能躺的板子,小哑子班晁守在自己的身体旁边,以另一种视角看着自己也是新奇,他边上老夫人紧张的拽着他,“怎么样?你身体没事吧?”

屋内已经清了场,大部分人被派出去整理家宅了,此时房内只有班老夫人,前世子夫人,以及本该承爵的世孙班珏。

班晁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躺的人事不知的祖宗,又紧张兮兮的拿出纸笔写字问老夫人,“娘,你说祖宗不会是又回去了吧?那我怎么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老夫人看着儿子歪歪扭扭的字叹息,“你不是能跟祖宗思想交流么?你在脑袋里问一下?”

班晁抠着脑门苦恼,写了两个字,“没光。”

几人不懂他的意思,班晁就手上笔画不停,“祖宗跟我说话,我脑子里就会亮起一簇火,会一跳一跳的,现在我脑子里那簇火没了,我也沟通不到祖宗在不在啊!”

班老夫人仔细的给班轶盖好身体,旧被子是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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