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打工人,但穿错书》
沈青衣心中惊疑不定。
他其实早就做好在原身熟人面前露馅的准备,并不觉着随便装傻装失忆,便就能敷衍过去。
系统是个傻的,其他人又不傻!
而唯一会猜到自己不是从前那个沈青衣的,只有原身的师父沈长戚。而剧本中沈长戚又是个沉默、宽厚,几乎算是“老实人”一样的角色。即使露馅,也应当有回转的余地。
但如今,沈青衣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敏锐得很,性子也颇有几分恶劣。
对方似看出了端倪,却并没有任何急迫生气的意味,反而兴致勃勃地与沈青衣装傻,拿捏着来恐吓惴惴不安的他。
沈青衣轻轻倒抽了一口气,便听对方在自己耳边笑了起来。
男人温热的手指略过他的耳廓,细心地替他将乱糟糟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身后。
那种熟悉的玩味、戏弄感,只让沈青衣觉着恶心。
他确实害怕比自己年长的男性,却不是因为系统猜测的原因。
在死去之前,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毛病。虽然胆怯的模样、情绪怎么也掩藏不住,沈青衣也已经学会了怎样应付这群见着他害怕,反而见猎心喜的讨厌家伙。
“我才没有,”他壮起胆子,伸手以掌心去推搡男人挺拔的鼻梁,“我才没有害怕你!”
明明怕得发抖、脸色生白,甚至于眼圈都微微红了起来。沈青衣却还是要说自己不怕、也不曾怕过对方。
他努力摆出最臭、最生气的表情,说:“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也不许叫我宝宝,我已经那么大了!”
沈长戚撩起眼帘,微微笑着看他。
不知道算是巧合,还是孽缘;这位“师徒”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似。
沈长戚在文里是云台九峰的峰主之一,地位只比宗主与副宗主稍低一些。无论是作者落下的笔墨,或是书中其他人对他的风评,都不曾提及此人性情恶劣,喜爱拿小徒弟调戏取乐。
但事实偏是这样。
不过幸好,沈青衣也并非真正的清纯小白花。
长着这么一张可怜、乖巧的漂亮脸蛋,并不妨碍他讨厌面前的这个人、讨厌所有比他年长的男人、甚至于讨厌这个世界以及其他千千万万个小世界。
他都死得那样痛苦,那样惨!他就是要讨厌一切!
沈青衣在心里对着沈长戚骂骂咧咧,但面上只是紧紧抿着嘴,很不高兴道:“你说得对。我就是被人袭击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怎么了,不可以——不可以吗?”
他本想大声质问对方,只是见男人轻轻挑眉,原本凶巴巴的语气又落了下来。
“我既然不记得你,也不非要同你一起回去,”沈青衣说,“我可以去找谢翊,求他帮忙。我可以说你对我很坏,对我一点儿也不好。”
他睁圆了眼,露出如生气猫儿一般的神情。水红圆润的唇珠紧紧抿着,又是气、又是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在身为元婴修士的沈长戚面前,不论沈青衣如何虚张声势、故作镇定,都难免青涩。但就是这一点点涩口的清爽滋味,驱散了精致五官中本应有的艳丽之气。让旁人难免对他多一份照应,怜惜。
见对方当真开始炸毛,沈长戚心念急转。
“好徒弟,别生气了,”他躲开对方气鼓鼓推搡而来的手,笑着哄,“为师不再说那些你不想听的话。来,笑一笑。”
最后一句他也不爱听!
猫儿顿时扭过头去。
*
虽说两人很是争吵了一番,但在走出房间之前,沈长戚替徒弟梳好了头,也捏着对方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一番脖子上的淤青伤痕。
沈青衣本就很白,稍稍一些青红颜色便就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下巴小巧尖圆,脖子纤长而细,毫无戒备正对着修士。沈长戚莫名手痒,只是念头稍转,就被徒弟很警觉地瞪了一眼。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更觉着对方有趣、可爱。
他从随身的乾坤囊中取出伤药替对方涂抹,只等待了半个时辰,皮肉之伤便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影子。
沈青衣对伤药的效果很惊奇,明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男人极精明敏锐,却还是忍不住抱着水银镜子多看了几眼。
沈长戚支着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等着。徒弟明显好好洗过了澡,坐于他身边时,无知无觉地散发着一股清清爽爽的微微甜香。
那香味不似寻常花香,带着微微暖意,嗅进鼻腔中,仿似心头被某种毛绒绒的小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是澡豆的香味?还是其他什么?
他以余光瞥向沈青衣,对方立马回头看他。明明嘴上说了好多遍不怕,却还是不自觉地将镜子抱在怀中,闷闷道:“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沈长戚伸手将对方的腕子捉住。果不其然,对方并不愿意被他触碰,不吱声地与他全力较劲。
“不是说好了,同师父一起回家?”沈长戚明知故问。
瞪着那只扣住自己的、青筋分明的手,沈青衣闷气着用力点头。
沈长戚又想笑了。
*
直到上了行舟甲板,沈青衣才发现自己昨日住的不是什么客舍旅馆,而是一艘能飞的大船。
他压不住满心好奇与惊喜,快步跑着趴在甲板栏杆边上,踮起脚伸头去看。
昨日刚刚来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无。如今居高临下地望着青山绿野,远处小小的城镇与村庄交错,清风吹动白云,温暖的阳光洒落于他的身上。
沈青衣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获得了重活一次的机会。
系统不在,好可惜。
他心想:那个家伙肯定喜欢听这种酸不溜秋的感言。
“好大的手笔,”沈长戚慢慢跟上徒弟,笑着说,“只是寻常走动拜访罢了。谢翊这家伙怎么想的,又不是天南海北的距离,偏偏要用行舟出行。是专门来骗我徒弟来了?”
这家伙,又来!
沈青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只是相处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发现沈长戚是个讨厌的假正经。
不说话时,男人还有几分稳重文雅的模样。可只要开口说话,五句话里便有四句都在调戏自己。
他故意不搭理沈长戚,对方也不在意,只是跟着走到了栏杆前,将手轻轻搭了上去。
“这算不得什么,”他说,“昆仑剑宗的行舟比这个要大三倍。乖徒弟,你可别被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给骗走了。”
“昆仑剑宗的行舟和你有什么关系?”沈青衣反问,“拿别人家的行舟举例,怎么不说自己家的?不会是没有吧?”
他一开口,就后悔了。
因着沈长戚这人好讨厌,真恶劣!沈青衣下决心不搭理这家伙。没成想还未沉默几句,就被对方引着吵了起来。
“我们灵台九峰是没有,”沈长戚嘴角勾着笑,“不过,为了给我的好徒弟赔罪。师父买一个送你如何?”
沈青衣先是震惊,又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原书中,谢家与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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