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8月10日早上7：30，林默和马维明一走进会议室，就发现徐军带着林耀，乔宇，李文和王力已经做好等待了。还没等他们两人说话，李鹤春和王守正也推门进来了。而且他们身后居然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现任上海警察局局长文鸿泰。此人约莫五十出头，中等个头，不胖不瘦，常年穿着熨帖的藏青色中山装，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袖口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透着一股军人出身的利落。那会儿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多半沾过军旅背景。脸是典型的国字脸，颧骨不算高，眉眼算不上锐利，却总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看人时习惯微微眯眼，仿佛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辨出几分虚实。

林默以前跟着师傅私下见过这人几次。听师傅说过他们两人私交很好，当时一起参过军，是过命的兄弟。而这位文局长这个时候前来，看来是被王守正拉来给林默站台来了。

众人除了李鹤春全部都起立敬礼：“局长好！”

文鸿章：“坐吧！”

“林默，我听你们王局给我汇报了新月公寓案件。现在你们专案组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有的，文局长！首先是新月公寓的陈月案，我们怀疑和她的丈夫陈和还有陈静封的太太陈薇芷有关系。鉴于陈和已经死亡，现在只能从陈薇芷入手！”

“这起案件还牵扯到了上半年的浅水湾案件。文局长，您还记得寻欢洞吗？”

“嗯，我记得结案报告里不是写了这寻欢洞被封了吗？怎么，它又被人开启了？”

“是的，文局，昨天在新月公寓和陈公馆……并且，这起案件牵扯甚多。昨天晚上我让徐军，乔宇等人暗中调查，现在请他们给您汇报！”

“嗯！”

徐军：“文局长，昨天上午我带着李文悄悄去了一趟东山。这是我们当时拍的照片。”说着，徐军拿出文件袋中的照片递给李文。“李文，贴一下！”

“好的，徐哥！”

“文局，王局你们看，这一路上我们二人都在观察路上的痕迹。虽然昨天下了一阵雨，但是路上的车痕还是清晰可见（照片1）。可是很奇怪。在距离寻欢洞还有2里地的距离，车痕就消失了。而且，据我观察，文局这车痕中还有九二式装甲汽车的痕迹（照片2）。剩下的路只能看出有人走过，但是前进方向也不是寻欢洞方向。（照片3）”

“后面我和李文分头行动，我去了原寻欢洞查看（照片4），洞口封条还在，而且里面也是空的！看着很久没有人去过了！（照片5）”

李文：“文局，王局我在沿着痕迹往前走了大约1里地后就进入了东山西侧的林子里。那林子刚进去的时候很是茂密，可是再往前走大概10分钟，林子？就突然出现一大块的空地，（照片6）并且，（照片7）这片空地的上空，被一块巨大的绿色帆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布面上插满了新鲜的树枝，与周围环境形成一体。。我还专门爬到东山山顶往下看，（照片8）根本看不出这底下竟是一片空荡的场地。于是我赶紧去找了徐哥，我们两个又准备再次摸了回去。可是这次我们亲眼看见有人从那片林子里出来。”

徐军：“文局，我觉得那里不单单是寻欢洞了！”

“为什么这么说？”

徐军：“文局，您看。”

只见徐军拿起一个牛皮纸袋，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破碎的空试管，还有一些破损的零件。

“这是我和李文从那片林子里发现的。（照片9）当时，我们一进林子就看见了人。我们就往空地的北边的方向走。得亏我们两个机灵，没让人发现。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面的草地上有一片被烧焦的痕迹。（照片10）当时得亏李文眼睛尖，发现了这个东西。尤其是这个试管，昨天晚上我也托人查过，时间太久，这试管里的遗留痕迹什么也查不出来！至于这些的零件还在查。不过已经可以确定是医疗器械的零件。还有，文局经过我的观察，虽然从林子里出来的那群人穿着便装，走路大大咧咧的，可是他们腰间都鼓鼓的。走路也极为轻巧，几乎没什么声音。这可不是一般人的行走方式。”

“嗯，其他的还有吗？”

“文局，剩下的我们就没发现什么了！”

“嗯，辛苦了！”

乔宇：“文局，我和林耀，王力三人我们一起去查的浅水湾案件的嫌疑人。”

“嫌疑人？”

林默：“是的文局，当时案子查到最后有好几个嫌疑人，他们有的是政府官员，有的是名人富商。我们在办案后期因为当时红色上海中央局遭破坏，孙卫市长下令赶紧把案子结了，好去办该办的事情！甚至当时的结案报告也是孙市长的秘书赵青年亲自盯着，一个字一个字改过之后才上交的！所以这些人也就没在查。”

文鸿章：“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林默，是当时所有的案子都是这样结案的？还是说只有浅水湾案件是这样的？”

林默听到文鸿章的问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王守正：“文局，是这样的，当时时局动荡，上面很是看重和红色军的关系，孙市长也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耽误了大事，所以才……”

文鸿章：“嗯，孙市长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但是现在这个案件牵扯甚广，既然都查到这了。专案组！”

“到！”

文鸿章：“传我命令：即刻重启浅水湾案子，与新月公寓案并案彻查，着令刑一科、侦缉队合力办理，组个专班，林默为组长，徐军为副组长！给我盯住了！记着，所有行动必须依法依规，半点不能含糊！案子要一查到底，蛛丝马迹都得抠出来，但凡沾边的人，一个也别漏了，该怎么办，按规矩来，绝不轻饶！”

“是！”

文鸿章：“会议继续。”

乔宇：“文局，王局这是嫌疑人名单。孙市长要求结案时，让赵青年带着四个人来警局自首，他们分别是政府文员苏南清，一个小歌星陆文佩，一个商人张柏溪和一个裁缝张阿福！文局，你说说他们几人怎么可能有能力顶起寻欢洞那么大的案件。尤其那张阿福一进审问室，都没问两句话，裤子都尿湿了，当天夜里自己就在拘留室吞毒自杀了。进去的时候都搜过身的，他从哪来的毒药？文局，我怀疑……”

林默在一旁突然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乔宇：“对不起，文局，没有证据的事我不应该乱说！”

文鸿章：“林默，咳嗽完了吗？”

林默尴尬一笑：“完了完了！”

文鸿章：“守正啊，”指向乔宇，“这小子，不错！就是嘴太快了！不像你徒弟，是个傻机灵！”

王守正：“是是是！”

随着文局的示意，乔宇继续汇报。

“文局，嫌疑人太多了，我们三人就分头行动，我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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