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献祭邪神未遂》
“恩霖是来向夫人请罪的。”萧恩霖身着单衣,尽管暖炉中的火将整个内室都烘的有如春日,萧恩霖单薄的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颤,“是我连累公子。”
言罢,她深深叩首,许久没有抬起。
而舒夫人也不说话,既没有指责也没有愤怒,她古井无波的面容上,是些许的厌烦与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膝下那跪在地上的少女都快晕厥过去,她才不急不缓地放下茶盏。
“起来吧,此事只是意外,你也受了伤,还没好全呢,先回去养着吧。”
听了舒夫人的话,萧恩霖才没什么表情的任由夏萤将自己扶起,舒连城并未受伤,因了她及时找了替死鬼给他,他与那位贵族公子置换了处境,原本在校场射箭的小公子死在不周山,舒连城却出现在了将军府的校场中,他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懒得给出,就径自掐诀化光消失在了原地。
对出生便在云端,昆仑舒家的公子来说,天皇贵胄也好,庸碌众生也罢,这些凡人的生死不值一提。
直到回到房间,萧恩霖才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膝盖,暖上护膝,叫人把屋内的暖炉的灵炭加到最多,又叫侍女给她盖上厚厚的鹅毛被,靠在软枕上,细细的端着碗喝药,实在是苦的紧,又懒得吃蜜饯缓和,索性一口气吞了,省的苦味一直旋着。
接过夏萤端来的蜜水与蜜饯,她随手拿了只果脯慢慢吃,叫夏萤把盘子放一边的小柜上就叫她下去了。
前世她为护舒连城接下三掌,硬生生血战拖到舒家来人,害的自己落了病,这次倒是没有救舒连城,结果为了脱身还是落了病,看来怎么都躲不过这一遭。
不过还好,她足够虚弱,没叫舒夫人起疑心,也没有过多为难她,舒连城是不会感谢她的,在他看来,自己这柄剑只要足够好用就行,她救他护他,是应该的,她要是不慎死了,那也是她自己无能,因此他只是探望了她几次便作无事发生了。
萧恩霖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做,他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他若是太重视她,会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前世她还曾因舒连城的冷漠而神伤,思念父母,尽管她父亲待她仅是磨刀,母亲也远走他乡,她却仍是自虐般的坐在凉亭中吹风,害的自己又病一重。
现在她可不会再这样蠢了,舒家内乱近在眼前,得在这之前把身体好好养好才是,因此直接称病不出,任由禁足解除的薛妙蘅日日缠着舒连城。
萧恩霖又收拾了些用不上的首饰衣裳赠给了夏萤,虽说她是舒家的侍女,比不得自小跟她的,可是对她也却有几分真情,至少前世她吹风的时候,夏萤是唯一前来为她披上披风,提醒她早些回去以免病情加重的。
她毕竟不是舒家小姐,夏萤本可坐视不理,舒夫人也不会怪罪,可夏萤还是对她有几分关怀,因此,萧恩霖仍然备上薄礼,略表心意。
恐怕在舒家内乱后,这样悠闲的日子就再过不得了,想来她也确实不知多少年没过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日子了,果然是由俭入奢易,这样的生活才是她习惯熟悉的,可惜享受不了多久了。
当然,只要嫁给舒连城就可以继续享受了。
思及此处,明明被厚实的鹅毛绒被裹着,萧恩霖还是没由来一阵恶寒。
如果非要嫁给他,倒不如在鬼母教的溶洞里睡石床,名义上是恋人,实际上却只不过是她单方面的牺牲与奉献罢了,想到病着还得哄大少爷高兴,萧恩霖就觉晦气,干脆直接称病拦人,省的让他打扰自己养病。
休养期间,她日夜不停的呼吸吐纳,总算将从神骸那里吸纳的灵气与体内乱窜的阴气勉强调和,当日为了暂时屏退邪婬祭司,她抢夺了部分天竺神脉中蕴含的“梵”,加重了伤情,若是不趁势休养,回到鬼母教可就再没机会了。
躺久了人也容易惫懒,萧恩霖待恢复的好些便叫夏萤带了披风与伞出门,想不到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竟是正好撞着了舒连城和他表妹。
“表哥!”容色娇艳无双的红衣少女楚楚动人,“你干嘛要和鬼母教的疯子在一起?她惹你生气了吧?不然你怎么都不去看她?表哥,我新学了一套舞,跳给你看!”
少女一身红衣,宛若一只骄傲的小凤凰般在月下翩翩起舞,娇俏的笑声像是要冲破天了似的,舒连城面带笑意,夸赞薛妙蘅舞姿动人,世所难及。
萧恩霖示意夏萤不必妄动,直到薛妙蘅被几位侍女请走,说是舒夫人有事找她,舒连城才从不远处徐徐而来,这个年岁的他眉眼间还稍显稚嫩,眸间却早已将那经年不化的春水温住。
她笑而不语。
“妙衡小姐的舞技卓绝。”
舒连城颔首同意,问候过她的身体后,就若有所思道。
“三月后的沐神节,妙衡会前去献舞。”
从前神界尚未覆灭之时,下界的宗门世家都需要在这时为神界上供法器法宝,由天宫卿家的‘司礼’代为转交,那一日便被称为“沐神节”。
不过现在的沐神节就是个世家子们玩闹的假日罢了,而原本颇具“祈祷”意味的祈舞一环,也成了贵女们展露风采,各领风骚的好机会,因了自小修行,修仙世家的小姐们都是身轻如燕,凌波微步,不需怎样努力,便可一舞倾城。
萧恩霖自然也略通舞艺,却比不上为了夺得目光而苦心孤诣的薛妙蘅。
想不到,舒连城却是对她抿唇一笑,有几分暧昧的低语道。
“恩霖若是想,教你去也是可以的。”
萧恩霖面色不变,内心却是一哂,且不说不等三月,舒家就要内乱了,舒连城还真是时刻不忘制衡,就连自己和他表妹两个人,他也要搅的鸡犬不宁,隔岸观火,用她打压薛妙蘅,也叫薛妙蘅打压她。
她同样低笑一声,似乎并未看出他的目的,不置可否。
“是么?”许是见萧恩霖的态度有些暧昧莫名,舒连城一展折扇,此时天色明朗,舒家暖园中杨柳低垂,柳絮翩飞,他心思也明快了些。
“恩霖想说什么?”
萧恩霖抿唇一笑,却也懒得多加虚与委蛇,索性直言以告。
“连城把这样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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