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敌成为我的契约妖兽》
饭桌上的氛围异常沉默,鹤明吃下最后一口馒头,恍惚抬头,才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劲。
白玉清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许时春数次欲言又止,望着怀泽就是不好意思再开口,似乎也意识到刚刚的场面有多尴尬。
整个饭桌上,面色如常的也就只有鹤明与怀泽两人,就连孙婆婆,也是满脸愁容。
许时春终究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快速吞下嘴里的馒头,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问道:“怀泽兄,你到底是不是狐狸?”
一开口,饭桌上长久的沉默被打破,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除了低头喝粥的白玉清,她仿佛置身之外。
“我是一只山间野狐。”怀泽用清朗的声调进行自我介绍,笑盈盈地平视着许时春。
白玉清看似一眼都没注意到怀泽,实则耳朵都快竖起,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带着阴阳怪气。
她悄咪咪抬头,刚好被当事狐捉到,又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喝着粥,仿佛刚刚偷瞄的不是她。
怀泽盯着她越来越红的侧脸,颇有胃口地又喝了一口粥。
饭桌上的菜肴几乎快吃了个干净,半数人已放下筷子,准备离去。
“我继续去陈家守着,你们再去找找关于陈氏女的消息。”鹤明安排好今日的任务,顷刻离席。
许时春还是第一次独立带队,眉眼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又想起在场两个新人天师,眉头一挑,强压跳动的心脏,轻咳一声,“你们找线索时别乱跑,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背上挎包就想走出饭厅,去城里继续打探消息。
白玉清坐在对面好整以暇看着他,没有站起来的想法,说话似漫不经心,“孙婆一定知道更多关于陈氏女的消息吧?”
许时春有时候耳朵又尖得很,收回迈出门槛的右腿,一个急转,又坐回饭桌,一脸正色看向孙婆,“上次孙婆说的匆忙,不如这次细细讲讲?”
三双眼睛便同时落到孙婆身上,她不紧不慢用帕子擦着嘴角,随后喝了刚端上来的热茶,眼一瞪,嘴一勾,声音都亮了几分。
“要说这村上谁与陈家最熟,莫过于我孙二娘,自小我就与他家相识,关系好到能与他家幺女同吃同住。陈家原先是佃农,奈何陈保文非要出去闯一闯,输空半个家底,他才在父母催促下,取了隔壁村的赵家二娘,有了赵家丰厚的嫁妆,陈保文又去做生意,常年在外奔波……”
孙婆说的无外乎是家长里短,只客官评价了几句陈氏为人和善,看着不像会做出偷情这等腌臜事,后面的流言之前也说过,现下她换了一种语调,倒有些茶楼说书先生的影子。
三人权当听故事,没再听出什么新线索。
正听得无聊,怀泽突然打断她:“请问孙婆,陈家宅子后来可是又住进来过什么人?我看他们家不像五十年没人居住的样子。”
“这个啊……”孙婆露出迷茫神色,“好像十几年前,是有这么一户人家,他们不是望月村本地人,一开始不知道陈家都是因为意外去世绝户的,就找村长租借了那套房子,住的时间也不长……”
她眯着眼,眼神飘忽不定,毕竟年纪上来,一些事记得也不似年轻时清楚。
“可否告知我们那户人家现在住在哪?我们也好过去打听打听。”白玉清怀着期许的目光,希望孙婆还记得。
雪奴一点影子都没见着,但陈家女鬼的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更何况有受害者亲历,雪奴进入锁妖塔后,陈氏亡魂作案的流言便兴起,二者说不定有什么关联。
如果雪奴与陈家人有关,说不准能从陈家往事中得到点线索。
孙婆努力回忆:“那一家丈夫好像是在望阳城城西一家铺子当管账的,只记得乡亲们尊称他为马先生,也不知过去十几年,还在不在。”
“多谢婆婆。”
三人即刻启程前往城西。
*
“客官,我真不知道,您别问了。”
店小二难为地拒绝了许时春,他在这帮工才十年不到,怎么可能认识十几年前的账房先生。
又一次碰壁,三人站在点心铺子门口,耷拉着脑袋,身处一眼望不到头的西街,也不知要一家一家问到什么时候。
历经一个时辰,白玉清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他们终于在一家绸缎铺子,隐约看出点希望。
许时春一进门就开口:“掌柜的,请问您这有没有姓马的账房先生?”
坐在柜台前的掌柜拨弄算珠的手,头保持一个角度不变,眼睛却在他们三个当中扫了一圈。
没有第一时间赶他们走,也没有否认,看样子有希望。
白玉清随意扫了一眼周围,指向掌柜背后墙上的一匹紫色绸缎。
“掌柜的,你家料子做的不比京都差,帮我把那匹做成等身的衣裳,我过几日来拿。”
自家铺子里的东西被赏识,还给出颇高评价,一天没有进账的掌柜喜笑颜开,夸着白玉清眼光好的同时又取下几匹布料,“客官一看就是行家,这几匹料子不比刚刚那匹差,要不再看看?”
他拿下来的料子上面浮了一层灰,眼里透出精明的光,显然是把他们当做冤大头了。
怀泽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伸手,拦住掌柜继续拉着他们看布料,一开口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掌柜,不如先说说关于账房先生的事?”
白玉清意外地看向怀泽,想不到他也会着急找线索,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昨晚约法三章,应该也是为了早点解除契约吧。
掌柜的看出三人不好糊弄,说了实话:“铺子刚开的那几年,我确实请过一个姓马的账房先生,他跛着一只脚,不好讨生活,我是看他可怜,才勉强收了他做账房先生,刚开始还算勤勉,后来总是隔三差五请假,我就将他辞退了。”
许时春可算听到了一点希望,连忙问:“那他现在人在哪?”
掌柜长叹,后又惋惜:“好几年前就病死了,听说是家里闹鬼……现在就他家娘子一个人过活。”
许时春从怀里掏出一整块银子,拿在手上把玩,勾得掌柜眼睛发直。
“若是掌柜肯告诉我们,他家娘子如今住在何处,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年头,谁不想赚点钱,动动嘴巴,卖个消息就能得到银子,谁不乐意?
掌柜:“一看几位客官就是人中龙凤,刚刚我仔细回忆,这条街走到尽头,左拐再走上一里,应该就是他家。”
“赏你了!”许时春也不含糊,将手里的银子抛给掌柜,转身就走。
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按照指示,他们果然见到一处破旧的宅院。
门上的灯笼已然褪却颜色,枯枝败叶满地皆是,难得有个下脚的地方,似乎很久没人居住。
白玉清望着发黄的门框,一时有些不敢敲门,她怕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踌躇间,已经有一只苍白的手敲响了木门。
怀泽收回手,侧过身撇了白玉清一眼,真到这个时候又畏手畏脚,不知道平时对他颐指气使的态度去哪了。
白玉清读懂了他眼底的嫌弃,她告诉自己要忍耐,毕竟自己是想要他的命,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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