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严厉Daddy这么简单?》
沉稳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今天我下班后同我回家,你的钢琴很久没有练,应该生疏了,明天周天练一天钢琴。你下周三没有课,上午与我参加招标会,晚上有一个慈善晚会。”
越柏手掌攥紧,手中的账单被他握出了褶皱。
恐惧与压迫再次将他包裹。
哥哥给了他两条路,要么赔偿四千多万,要么回家。
如果他有4839.8万,他也会一分不留地还给哥哥,可如今的他哪怕将自己拆开卖掉,都凑不够这么多钱!
回家吗?
越柏忽然耳鸣了,眼前闪过无数片影。
过去的夜晚里,他抱着被子夜夜难眠,辗转反侧,浓烈的情绪在他的大脑里汇集,在那场与兄长的争吵中彻底宣泄。
他搬了出来,马场上,他策马奔驰,为了保护演员安全,他作为替身一次次从马匹上摔下来。
他拎着行李箱终于找到了廉价的出租屋,自己茫然摸索着存活下去的经验,用一件件快递将出租屋填满……
“我不回去!”
越柏大喊了出来,仰头眼眸覆泪,直盯着越疆,沙哑的哭腔破了音。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为我安排的所有事情!”
“我讨厌一觉醒来跑步,讨厌每天看不完的书。”
“我特别厌恶胡萝卜,但是几乎每一餐都有胡萝卜,就是因为我不过敏吗?”
越柏的声音在颤:“我不喜欢弹钢琴,从小到大我坐在那张凳子上,只要我弹错音你就会罚我。”
“我已经19岁了!前不久,你还在用那个戒尺打我,为什么书房里会有戒尺?”
越柏一字一顿:“长49.8厘米,宽3.5厘米,沉香木材质,专门给我定做的。”
越柏双目通红,眼泪顺着面颊滚下,视野彻底模糊。
他吸着鼻子低头,用衣袖擦眼泪。
越疆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有情绪滚动。
他敛眸,听到抽泣声,侧头向右下方看去,看到那只起了球的袖口坠下,露出了手腕的伤痕。
越疆目光凌然,直接攥住了越柏的手掌。
越柏吓了一跳,用力抽手,想要往回缩。
“别动。”越疆声音沉下,语气不容违抗。
越柏手指抖了抖,还是想要缩回来,可哥哥的力气太大,任由他如何挣扎,手腕不动分毫。
越疆推开衣袖,目光如同烙铁一般一一扫视越柏手臂的每一处伤疤。
“不用选了,今天跟我回去,以后不用再幻想离家出走。”
越疆声音冰冷,语气夹杂着一缕愠意。
越柏抱着脱臼的心思,用力抽回手腕。
越疆感受到力道,及时松手。
越柏听到哥哥的话,慌了。
他转身想要冲出办公室大门,哪知那扇门早已关上。
他瞳孔微缩,湿润的睫毛上,额头渗出了细汗。
他背对着大门,握着门把手,一边试图拧开,一边在办公室里寻找着逃离之处,然而除了这扇门,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办公室!
怎么办?
越柏缩在墙角,警惕地盯着越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着哥哥回去。
越疆目光跟着越柏的动作,见对方从大门移到墙角,本欲亲手将对方从墙角揪出来,然而他看到了那对受惊的杏眼。
青年衣冠不整,卷发散乱,脸上尽是泪水,就这样蜷缩在墙角,恐惧地看着他。
越疆手掌缓缓回握,一阵清明在他的脑海里散开。
越疆取了根烟,点燃,云雾缭绕,两指夹住烟身,从越柏身旁经过,最终离开了办公室。
越疆站在办公室对面的落地窗前,身后的门并没有关上。
他知道弟弟一旦出来,就会被守在门外的保镖堵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去。
越疆手臂倚着栏杆,一连点了三根烟。
走廊的风吹散烟雾,越疆的眼眸也如烟雾般迷离难测。
三根烟燃毕,越疆没有再抽,就这样看着落地窗的景色,任由时间流逝。
他在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窗外街上的行人多了,午休的时间到了。
这时,舒泽来了。
“越总。”舒泽站在越疆身后低声询问:“小越总的午餐还是按照以往的菜单吗?”
越疆未言,看着楼下随风摇曳的树叶。
空气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
越疆道:“把胡萝卜去掉吧。”
舒泽抬头,眼眸动了动,离开了。
越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空空如也,丝毫不见越柏的身影。
越疆皱眉,步伐沉稳,前行端详周围的布局。
此时,沉重的办公桌下。
越柏靠着桌腿,蹲在黑暗里,一对黝黑水亮的眼睛眨了眨。
脚步声传来,越柏一哆嗦,抱着腿,脑袋抵在膝盖上。
稳重的脚步声停在办公桌前方,外面响起了指节轻叩桌面的声音。
他被发现了。
越柏咬了咬牙,打定主意不出去。
“你既然想待到下面,那就一直都别出来。”
外面,哥哥声音威严,说完后,脚步声远去,离开了办公室。
越柏靠着桌腿,终于松了一口气。
哥哥能这么说,那便是不会强迫他出去。
除非他忍不住,主动出去。
越柏意识到,他和哥哥开始了一场拉锯战,谁要是忍不住了,谁就输了。
越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露着腿面,倔强蹲坐下去。
中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陌生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显然不是哥哥。
有人来到办公桌前蹲下,熟悉的声音询问。
“小越总,吃点午饭吧。”
是哥哥的秘书舒泽。
“不用了。”
越柏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之后再没有应答。
舒泽在桌边蹲了许久,最终无奈离去。
越柏在桌下蜷缩了4个小时,全身酸痛不已,头晕眼花,他咬牙硬撑着,感受着空气越来越冷。
期间,舒泽又来了,问他要不要用下午茶?
越柏仍是拒绝,只是他的四肢太酸了,勉强活动筋骨,换了一个仍然不舒服的姿势蹲坐着。
夕阳照入落地窗,在办公桌的地面上扯出一道橘金色的长影。
越柏眼神涣散,脑海里有无数道声音在叫嚣,让他出去,哪怕偷偷出去伸展一下四肢也好。
越柏双眼瞪大,咬着牙硬是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寒冷带走了最后的光影。
办公室外的走廊亮起了灯,偶尔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越柏全身几乎失去知觉。
舒泽来得更频繁了,先是问他要不要吃晚餐,又低声告诉他可以出来活动,他哥在一旁的休息室,是不会发现的。
越柏摇了摇头,不再搭理。
越柏忘记了时间,好像穿梭了数十年,世界越来越安静,走廊的灯也暗了下来。
整栋大厦下班了。
办公室的门推开,依旧是舒泽,对方压着声音,焦急沙哑道:“小越总您先出来吧,旁边还有空闲的休息室,您可以先睡一觉,床单被褥都有。”
舒泽是真的慌了,劝说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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