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猜测，警官。”夜景尔身体向后倾，靠在椅子上，拉开与警察的距离。

“你不是我，你不能想当然便认定我会去恨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这不合乎人性，除非他是疯子。”

“你不就是吗？”男人冷笑，“五年前你就被诊断为精神病，如今突然去恨一个人很合理吧。”

夜景尔眼中精光一闪，“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有精神病院开出的康复证明。你们一直问关于傅先生的事，他是不是出事了？你们怀疑是我做的？”

“他死了。”男人淡漠说道。

“哦。”

夜景尔目光一顿，她想过他去死，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死。现在他死了，他和她之间的亲属关系便不存在，她也不用去傅家，她的危机解除了。是哪个大好人帮了她啊？

“只是哦？”男人冷声道：“你的父亲死了，你只是哦，真是够冷血的。”

夜景尔还在想凶手是谁，被男人的话打断，没好气回道：“我都说过了，鉴定结果没有出来前，我和他只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死了，我除了说哦还说什么啊？”

“可他是你的父亲。”

“亲子鉴定结果没有出来呢！”

男人轻哼一声，手臂从桌子上拿起，整个人靠向椅子背。

审讯室里陷入安静，警察不说话，夜景尔也没说话。

“警官，他是怎么死的？”夜景尔突然问道。

男人淡淡道：“被人乱刀砍死，砍成肉泥。这种死法你应该很熟悉吧？”

和她当年杀了那个混蛋的手段一样，怪不得警察找到了她，将她当成嫌疑人。

“是在昨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

男人点头，“你这不是挺了解的嘛。”

夜景尔冷笑一声，“你们刚刚问过，我又不傻。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家中吧？其他人没有发现线索，并不应该是无声无息的。”

男人：“傅家三口包括三名佣人全都死了，死法一样。”

这次真的将夜景尔镇住，死了六个人，入室杀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手段如此残忍。

“你们怀疑是我？我和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我们怀疑你有同伙。”

夜景尔叹气，“从我家平民区到最富贵的地方，开车也要一个小时，我是如何从家到傅家的。”

“你同伙开车啊，其实做的这一点并不难。”

夜景尔被问的心中涌出一股燥意，“证据，你们有证据吗？一切不能只凭借你猜想。如果我开车去，路上总会被摄像头拍到吧，有吗？”

男人沉默，这也是他们陷入困境重要一点。不但路上查不到，就连晋华宫小区门前和小区内的摄像头也查不到。那段时间根本没有车去往傅家。不单单是车，就连外人都没有去傅家的。

夜景尔有前科，当年的手法和这次相似，又和傅家有关联，自然被当成嫌疑人。

“傅家呢？”夜景尔又问。

男人一愣，“什么傅家？”

“傅家的摄像头，傅家在院中到处都布满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什么？”

其实夜景尔也只是问问，路上和小区的摄像头没有拍到，傅家的摄像头也必定拍不到。

男人立即扭头问旁边的廖阳辉，“傅家摄像头你们看过吗？怎么没听那你们提起？”

廖阳辉感觉很冤枉，“队长，傅家根本没有摄像头。”

夜景尔反驳：“不对，我去过傅家，去的时候傅家院子里布满摄像头，怎么可能没有。不止我见过，江炎彬也见过。”

队长立即道：“去将江炎彬找来。白日里又摄像头，晚上便消失不见，这是突破口。”

廖阳辉立即离开审讯室，布置任务去。

队长又郑重问道：“夜景尔，你是否还能提供些其他线索，例如傅家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夜景尔脸上的正色一扫而空，人放松着靠在椅背上，“怎么，不怀疑我了？”

“夜景尔，这里是警局，希望你端正你的态度。”

夜景尔一摊手，“不知道。我只在傅家待了不到一日，能发现什么？”

队长重重叹了口气，案子根本没有线索。他站起身，对夜景尔道：“如果还想起什么，随时通知我。”

夜景尔：“我可以走了吗？”

“你说呢？按照规定，我们可以扣留你二十四小时。”

夜景尔一撇嘴，人摊在椅子上，“那我要求喝水，我渴了。”

队长点点头，打开门出去。不一会，一名女警官进来，正是去带夜景尔过来的女警官，给夜景尔留下一杯水。

手机也被收了，夜景尔无聊扒拉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又打开，先进来的还是那名队长，后面进来的是一个夜景尔没见过的人。

他穿着运动服，头发吹的型，脖子上带着耳麦，看起来就像个青春大学生。和队长的严肃不同，他一进来便朝着夜景尔笑，笑得十分荡漾。

夜景尔也朝着他笑，笑得很是阴森。就像是屠夫看到家猪，猎户看到野兽。甚至在直勾勾看着青春大学生时，还舔了舔自己的嘴。

要说此时夜景尔没病，谁都不会信。

队长皱着眉头，对夜景尔的目光很是不满，让他更为不满的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夜景尔真的病好了？

青春大学生丝毫不在意夜景尔的目光，他笑眯眯坐在椅子上，和夜景尔对视。

夜景尔身体再次朝后面靠去，虽然她看猎物般看着青春大学生，其实青春大学生身上有一股气息，让她十分不舒服。

这次记录的是队长，打开夹子拔下笔帽，一切准备就绪。

“夜景尔？”青春大学生问道。

“嗯。”

“五年前自卫杀人，被诊断为精神病？”

“嗯。”

“你现在病好了吗？”

“医生是这么说的。”

“傅文昊是你父亲？”

“不知道。”

青春大学生点点头，“傅家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夜景尔回答十分干脆，没有一点情绪。

“其实傅景尔也挺好听。”青春大学生感叹道。

夜景尔眨眨眼，“亲子鉴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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