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框框乱杀》
踏过小路,孟望舒和易水来到了赌坊的最深处,这里专门设置有为她们准备的房间,每日打扫,平日里只有寥寥几人能出入。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易水抬头望着夜空感叹。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人与天的距离,仿佛那些星星就在眼前闪烁,一伸手就能抓住似的。不过星星再亮,也遮不住月亮的光芒,弯弯的下弦月以她柔和的清晖照耀着夜空下仰望它的人与物。
孟望舒下意思伸手举向了月亮,心中思念着遥远的人。
月亮是公平的,是慈爱的,是无私的,她的清晖能穿透时间与空间,连接着同一片天空之下彼此思念的两个人。
孟夜阑手中摩挲着孟望舒寄来的信纸,时间久了,信纸上都沾染了温度,此刻她也正抬头仰望着夜空的月亮。
月亮,望舒。
这几日边关的风总也不停,到了夜晚更是猛烈,人待在大帐内还能听见外面的猎猎风声。
收到妹妹写的信,孟夜阑心中第一反应是高兴,随后就是担忧,因为孟望舒的信都有定数,十日里来一封,距离上一封信不过五天,如今却又来了,孟夜阑草草读完信上的内容后又感到难过,这样的时刻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只能任由她一个人担惊受怕。
由于对孟望舒的话深信不疑,她立刻着手安排全军自查,眼下已经过了好几天。
这几日,孟夜阑经常拿着这几张信纸细细阅读,她和孟望舒的字都是母亲一起教的,只是自己不爱舞文弄墨,字写得不好;孟望舒字写得好,可是母亲一开始教的是簪花小楷,她自己练着练着却成了肆意流动的行楷。
信上的这些字工整中带着潦草,字尾处多有抖动,与她平日里寄来的信大不相同,说明她写的时候心神不宁,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帐的帐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冷风绕过重重障碍直击孟夜阑的面门,生生打断了她的忧愁。
孟夜阑无语抬头,看向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将:“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进门前也不知道喊声报告。”
副将挠了挠头,嬉皮笑脸道:“我看您帐子里的灯还没灭想着您还没休息,这才进来的。”
“行了行了,什么事啊?”孟夜阑不再理他怎么进来的,开口问。
说到正事,副将立刻严肃起来:“报告将军,今日已经将整个军营全部彻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奸细。”
孟夜阑听到这话心情不仅没放松反而还有点提起来了:“这说明危险来自外部,更要小心应对。”
副将是自打孟夜阑来到军营以后就跟着她的,算是她的亲信,所以对于信上的内容也略知一二。为了不扰乱军心,这次自查也是打着其他名头进展的,对于这个结果他是相当满意的,说明整个震南军都在将军的统治下,如铁桶一般,敌人休想渗透。
面对着将军的谨慎,他小声开口道:“这到底只是二娘子的一场梦,梦里的事情哪有这么玄乎,说不定就是因为您太久没回去了,二娘子担心您才这么说的。”
孟夜阑立刻瞥了他一眼,迅速起身趁副将还没反应过来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副将虽一时不察,但好在经验丰富,顺势倒下了,伤害较小。
他不解问:“您踹我干什么啊?”
“你说呢,再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望舒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的事了。”孟夜阑回身折好信纸放进信封中,然后又把信封放进了装信的箱子中,强调,“私下里也不准。”
副将往自己嘴上轻扇了一巴掌,也没指望孟夜阑会来扶自己了,他自己一个挺身站起来了。看着那快要满出来的信箱,将功补过道:“将军,您这信箱都小了,说明二娘子对您的思念都要溢出来了,不然小的亲自给您打一个木箱,绝对结实,空间一定更大。”
孟夜阑哼笑了一声,接受了他的殷勤:“算了,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娶老婆吧,你老婆本攒够了吗?整天阔气的不行,士兵中伤者皆有军中照管,你私下里补贴什么?”
副将一愣,没想到将军对自己的行为全都知道,不过他不擅长煽情,于是嘿嘿一笑:“您都知道啊将军,那我补给兄弟们的那些钱能报销吗。”
孟夜阑一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佯装不耐烦道:“报报报,你回头告诉账房从我私库支取,我是一军主帅,将士们的生前身后事自然都由我承担。”
“对了,此次军中虽没有异动,可近两个月也要打起精神来,加强训练,不可懈怠。望舒平日里最是谨慎聪慧,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孟夜阑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联系我们安插在南溪国中的人吧。”
副将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皆是惊讶,没想到将军竟然要动用深埋在羌人的暗探,不过有了将军前一番解释,他没有反驳,直接点头应:“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孟夜阑对着副将挥手,不再看他,独自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猎猎风声,她恍恍惚惚又想起了向皇后请命从军的那一天。
那时她们俩带着易水刚刚回到永安城孟家,孟家人并不接纳她们,要不是孟老夫人一力坚持,她们根本就进不了孟家的大门。
进了孟家,总算有了安身之地,可是两个父母双亲都已经不在了的小孩如何能自保呢?就算有孟老夫人在,可她能时时刻刻护住她们吗?她又不只是她们两个人的祖母。
那时内院之中是孟夫人掌家,她本就讨厌她们俩,于是不用她亲自出手,只需要表个态度,底下的人就争着向她讨好。
快要馊了的饭菜、克扣的月钱、无人浆洗的衣服、外表光鲜却空荡荡的屋子,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毕竟是寄人篱下,这些她们还能应付,最初几年,她们大部分的钱还能勉强用来给孟望舒买药,后来钱就越来越少了。
她们来到孟家的第四年,彼时孟夜阑十七岁,孟夫人终于还是要对她们打下致命的一击。她以孟夜阑年纪大了为由要给孟夜阑订亲。
可是一切不过是利益置换,订亲对象是刚刚打死了一个新妇的商人,只不过他家中产业遍布全国,而孟夫人又看上了他的钱财。
孟夜阑彻底心冷了,对待自己尚且如此,再过几年,等妹妹长大了,她的婚姻又会是一场为他们谋利的工具。
她决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到孟望舒的情况发生。
彼时西南战事吃紧,战火绵延,而盛朝将领短缺,孟夜阑的目光瞄向了军中。
她知道皇后姨母常常从宫中送给她们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从没有送到她们手里罢了。这一次,她趁着宫里来人时直接拦住了他们,让他们带自己进宫。
她拒绝孟夫人要她更换衣服的话,直接跟着宫人离开了,进入皇后的寝宫以后,她便立刻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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