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魔戒]米斯西里尔之歌》
回到房间后,米斯西里尔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的一本书,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与戴隆分别已经许久了,下一次见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北方的天色总是阴沉得让人心头发闷,不知道多瑞亚斯是否依旧阳光和煦,歌声不断?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芬巩。这位诺多至高王不像往常那样带着爽朗的笑容,眉宇间带着忧虑。他反手轻轻关上门,动作带着点犹豫。
“打扰你了,米斯西里尔。”
“没事,我也闲着,”米斯西里尔抬了抬手,给他搬了张椅子,“看你脸色,不像是有好消息。”
芬巩没坐,只是踱了两步,停在窗边,望着外面操练的士兵。“我也希望有好消息,”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双手一摊,“是迈兹洛斯。”
米斯西里尔静静等着,没有接话。关于迈兹洛斯灵魂上的重担,他在上次会面时便已清晰感知。那绝不仅仅是失去一手的痛苦,而是如同烈焰灼烧灵魂的烙印。
“他睡得不好。”芬巩斟酌着用词,声音压低了,“或者说他几乎不敢睡。每次闭眼,誓言就会像烧红的烙铁贴在他的脑子里。”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看着他一天天憔悴,眼里的光都被那该死的火焰烧干了。我尝试过很多方法,但都没用。因为那是刻在灵魂上的,普通的方法难以起效。”
他看向米斯西里尔,眼神里带着难以启齿的尴尬。“我知道这要求很冒昧,你为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听说你擅长制造魔法物品,所以我想也许你会有办法,能让他稍微好过一点,哪怕只是让他睡个安稳觉?”
米斯西里尔看着芬巩。这位英勇的王者此刻像个为兄长忧心忡忡的普通弟弟,那份手足之情做不得假。他没怎么犹豫,点了点头。
“我可以试试。”
芬巩明显松了口气,“真的?你答应了?”
“嗯。”米斯西里尔站起身,“安抚灵魂,缓解痛苦,原理是相通的。但我需要一些材料,以及一个安静的地方。”
“一切随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芬巩立刻道,脸上终于有了一点鲜活气,“我这就去安排。”
芬巩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米斯西里尔独自站在房间里。他走到窗边,望向了远方。
那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他曾为戴隆制造保护他的护符,花费一夜心血,只为赠予友人一份能在黑暗中指引归途的微光。那时的心情是纯粹的,带着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祝福,而如今他要制作的却是为了镇压一股自我毁灭的灵魂烈焰。
材料很快被送来,由芬巩亲自经手,品质极佳。几块矿石,一些草药研磨的粉末,还有一小瓶星光之水,据说是采集自未被阴影污染的星辰光辉下的露珠,极其稀少。看来芬巩是把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都弄来了。
他在自己房间旁找了一间僻静的储藏室清理出来,制造过程算不得多复杂,但需要制造者全神贯注。
他先是用自身温和的魔力仔细净化了所有材料,祛除任何可能的杂质。指尖闪烁着微光,引导着矿石内部沉睡的力量缓缓苏醒,如同抚平水面涟漪。他将草药粉末融入星光之水,那水液顿时泛起一层清凉的银辉。
不可避免地,他的思绪又飘向了戴隆。
他实在是挂念戴隆,许久未见,戴隆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米斯西里尔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吸了口气。黑暗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他所设立的魔法防卫阵,不知能阻挡多久,能否将战火隔绝在那些无辜的生灵之外……
他在心中无声地祈祷,祈祷那金色的壁垒足够牢固,能为中洲保留更多的光明。
收敛心神,他将所有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掌心的物件上。矿石被塑造成一个温润的坠子形状,内部仿佛有云雾在缓缓流动。他将混合了星光之水的液体作为引导,以指尖为笔,以魔力为墨,在坠子内部勾勒出复杂的纹路——来自贤者之门中某个濒死世界关于精神安抚的最后遗产。最后他用一层透明树脂包裹住整个坠子,将其固定,并穿上一条坚固的银链。
外面天色已近黄昏,那枚护符静静地躺在他掌心,触手温凉,散发着一种安定人心的温和感觉。
他找到芬巩和迈兹洛斯时,他们正在议事厅旁的露台上。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迈兹洛斯背对着他,那只新打造的银手在余晖中反射着冷硬的光,另一侧的肩膀却依旧紧绷着。
“米斯西里尔?”芬巩率先看到他,迎了上来,眼神带着询问。
米斯西里尔直接走向迈兹洛斯,将护符递了过去。“给你的。”
迈兹洛斯转过身,红色的头发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但他眼底的疲惫和深处隐藏的躁动却无法掩饰。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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