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
简佳悦嘴角抽抽挂断电话。
京城某办公楼的办公室内彭泽对着黑屏的手机思考。他没能得到答案。
朱预却相反。
“你怀孕了?”她深思熟虑再次开口。
距简佳悦来此已有些时日,两人同吃同住,她竟完全没有发现。
真假成了谜团,她皱眉看向她的肚子,那里平坦,看不出额外信息。
简佳悦打完一通电话后心才安定下来,她相信彭泽不久就能找到她们。
如此一想,心情格外舒畅,方才阴霾一扫而光,看着朱预探究的眼神,她悄悄起了别样心思。
“你摸。”简佳悦把手机塞进口袋,拉着朱预手腕让她摸自己肚子。
朱预的手毫无防备地贴到了她衣服上。
没有任何异常,况她不是医生也摸不出什么异常。
她将手抽出,问,“月份很小吗?”
简佳悦对上她认真的表情想捧腹大笑,她竟真信了她的鬼话。
但胡话出了口,再收回难免尴尬。
她攥着朱预手腕再度抚上自己的肚子,“才一个月。”
莫长的山脉延绵,还算宽阔的林子在此间少有踪迹。
上半午的阳光开始升腾,热气也顺着方向爬上人脸。
此处海拔只是比平地高了些,温度却大相径庭。
“还挺高的。”简佳悦不赞同朱预的随口敷衍。
两人并排在一处松针上坐下,松针枯黄的没有生机,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
朱预顺手捡了根,她心中想,要是等些时日再走,说不定还能来这捡起松针回家当引火的。
一大片一大片的省得到处寻找麻烦。
简佳悦抽过她手中之物,“看起来硬硬的,没想到也不算硬。”
她折断那根松针,重新将它放回朱预手中。
朱预手掌翻动,折断的松针落到了地上。
“你说我给孩子取什么名好呢?”简佳悦佯装纠结的摩挲腹部。
向阳坡上,阳光影影绰绰透过树枝落到两人身上。
朱预不答,她抬眼往远处看去。
冷意消失,声音消失,偌大的山林处,唯有孤寂长存。
“你不想要它就趁早打掉。”朱预说。
好不近人情的话。
可是朱预不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她只是为了孩子考虑。
看得出来简佳悦与彭泽两人婚姻名存实亡,再者言,孩子父亲另有其人。
就算简佳悦与孩子父亲两情相悦,可眼下她依旧要和彭泽保持婚姻关系。
畸形的环境不该有外来者参与。
孩子还是不要的好。
“为什么?”简佳悦不觉得朱预冷血,她好奇朱预何至于关心她的孩子。
她不是热心肠的人。
一句反问貌似牵动了朱预心房,她保持眺望姿势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西南角传来不知名的声响,朱预才有了动作。
她微微低头,“是村里上山捡柴的人。”她为简佳悦解释周遭环境的异动。
栗树村是朱预老家。曾经它鲜活热闹,人来人往,山坳山顶常能寻得村民人影。
一次又一次的新年换旧年如同割韭菜般收走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许是正逢寒季,“新芽”总也不见长,栗树村的惨淡在意料之中。
朱预轻笑,带着几分自嘲,“好久不回家差点忘记给你讲我们这出名的事情了。”
“出名的事情?”简佳悦倒不知,这小地方还能有多出名的事。
因为方言问题,朱预口中的出名与简佳悦所想并不一致。
“没多出名,只是村里大家都知道。”
农村不是一年四季都忙碌,总得让人喘口气。
而这些心照不宣的“糗闻”便成了大家喘口气时得以润舌的“好故事”。
也没多大的事。
二十多年前栗树村西头出了个大学生,八九十年代的大学生还是个稀罕物。
且栗树村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大学生。
不难想这位大学生当真是稀罕的。
如此一来,年轻俊后生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金龟婿。
十里八乡的人把他打听了个完全。
家世悲惨,少地没钱,瞎子娘,年迈爹。大家伙一瞅,这也算不得“金龟婿”呀。
“怎么不是呀爹。你想他要是读完大学,到时候国家分配工作,人家哪里还靠那几分地挣钱。”
扎着麻花辫的陶敏摇晃着陶勇的胳膊,死活要让他爹掏钱赞助大学生上大学的学费。
“可是他娘是个瞎子,要是到了他家当媳妇儿可以后有得受了。”陶勇也有自己的考量。
孩子再有能力是孩子的事,长辈不扶持,孩子的小家根本没法过。
一贯的思维让他纠结。
“他娘瞎又不是他瞎,他好好的就好了。”陶敏尝试说服她爹,反正她一定要嫁给他。
不管怎样。
陶勇死活不松口,陶敏气冲冲甩开她爹胳膊跑了,走时还把门摔的咚咚响。
门板拼成的门松了又松,上面的缝隙也宽了又宽。
陶勇的犹豫不特别,整个村子都在犹豫,他们在观望这位大学生是否值得赌一把。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你越说不我越要干的时候,陶敏叛逆又果断的越过陶勇找上了大学生的家。
很凑巧,那日,大学生的家里人都在。而迎她入门的正是大学生。
风华正茂,年少有为用在他身上完全不为过。陶敏并非第一次见他,可她却是头一次觉得他与众不同。
剑眉星目,高挑挺拔。
陶敏没上过几天学,这些形容词是之前看话本里写的,贫瘠的知识告诉她,这些词形容他刚刚好。
一见倾心的女孩与发愁学费的男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五分钟话后陶敏先告辞了。
“闺女你干什么呢?”陶勇刚从地上除草回来,一转眼看见陶敏在翻腾他衣柜。
他急匆匆制止。
“爹,你别锁啊!”陶敏与陶勇站在柜门前拉扯。
穷人家的钱财通常都会放在衣柜里,衣服重叠隐蔽性强,若是有锁更是多重保障。
陶勇强硬的把柜门锁上了,他媳妇走的早,就剩陶敏一个孩子,没儿子在村里是很难过活的。
不是没想过再娶,只是陶敏外婆家不同意。
陶敏外婆告诉陶勇若是他再娶,她们就不给他寄钱养孩子了,也就是说要是再娶,他们两家的姻亲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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