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哭GB》
原先还觉着宁斯淳是否有别意,待到这会儿,缪冉再没其他想法。
她甩了甩有些酸涨的手腕,看向摆放一地的画像,除了几张全身画像外,还有些手、脚、锁骨之类的部位画像。
难怪方才他说待会儿用劲儿的地儿多着呢,原来在这。
此时缪冉有些后悔,方才的确该把那些吃食吃完,她轻呼一口气,抬眸望向正欣赏画作的宁斯淳。
他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拿起画作左看右瞧,半晌后转过身:“小娘子……”
缪冉被他这称呼叫的难受,总觉着有些别扭:“殿下,能否给民女个别的称呼?”
她突然提及,宁斯淳还有些想不出来,他把画像放在地上,坐到他对面,托着脸瞧她:“为何这般说?吾觉着小娘子这称呼听着很是亲昵,或者你是想让吾称你闺名?”
他那几日听过她祖父叫。
“囡囡,如何?”
所谓闺名,自然只能被亲近之人称呼,缪冉和宁斯淳不过才见几面,且今日才知晓他的身份,怎能叫她闺名。
“民女觉着,还是直呼缪冉为好。”
“直呼大名也太过生分了。”宁斯淳摇摇头,指尖点了点脑袋,倏地灵光乍现,“不如吾往后称你冉娘,这般既不似全名生分,也不似囡囡如此让你听不下去?”
缪冉可没听不下去,只是不想听他叫罢了。
“殿下说笑了,我并非如此想。”
真是嘴硬。
宁斯淳轻哼一声,往后瘫着:“那就这么定了,往后吾就这般叫你。”
称谓罢了,只要不是祖父叫她的称谓,旁的都随他。
申时到戌时初,两个时辰,除了刚来吃食的那会儿,缪冉都没怎么歇着。
眼瞧窗外天色渐暗,缪冉瞧一眼日晷,刚要开口,唇边就被抵上一块糕点,她垂眸望去,宁斯淳正眯着眼睛朝她笑。
“冉娘,吾今日衣裳是否有些素了?明日你帮我挑选一件如何?”
缪冉刚要开口,糕点就被塞进口中,嘴被堵住,她咀嚼途中,默默点了点头。
宁斯淳好似从未投喂过一般,一整盘糕点一块接一块喂进缪冉口中,又倒了杯茶水,缪冉喝完后摆了摆手:“殿下别喂了。”
“这就饱了?”
宁斯淳还想出声,缪冉赶紧开口,说了时辰已到,若是再不说,恐怕要拖到戌时末了。
“这么快就到时辰了?”
宁斯淳转头瞧一眼窗户处,果真天色已沉,他喝了口茶水,靠在靠垫上:“罢了罢了,那便让罗途送你回去。”
他大喊一声,小厮顿时推门而入,向宁斯淳行礼:“殿下。”
宁斯淳数了数画像,今日共画了五张,让罗途给她结银两,随后才恋恋不舍地轻声道:“送冉娘回去。”
不过才一日,竟称呼如此亲昵,罗途觉着自家殿下应当与这小娘子有戏,他不由得多瞧缪冉两眼。
“偷看什么呢?再看本殿下要打你板子了。”宁斯淳拧眉盯一眼罗途,他当即垂下头来,向缪冉引路,“小娘子随我来。”
缪冉跟宁斯淳拜别后,乘上回家中的马车。
房门合上,宁斯淳趴在案台上,沉沉呼出一口气,缪冉画的画像他确实很是喜爱,她画像时的模样他也看的很是仔细。
保持姿势期间,宁斯淳瞧过缪冉的面容、她时不时微微抿起的唇、以及握着秋毫的纤细手指……
“啊──”
宁斯淳仰天长啸,翻过身趴在地板上,脸埋在手臂处。
不过是想画幅画像罢了,虽说缪冉面容属实合他胃口,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她起了心思。
可他这心思……不好说出口。
总不能莫名说他喜爱被女子玩.弄,癖好属实让人难以置信,到时候,缪冉定会吓跑,那他还怎的让她帮他作画。
他缓了会儿,从地上爬起,走到妆奁处,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物什,回到床榻之上,散开床帘吹灭一盏烛火,盖上薄被后将手伸.进被褥。
今日属实回来有些晚了,缪冉下马车时,祖父已经收好字画,正站在原处等候着,缪冉匆匆走过去,将他后背上的篓筐夺回,背到自个儿身后。
“祖父怎的自个儿先收拾了?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缪冉将怀里的钱袋掏出来,递给祖父:“祖父定然还未吃食,待会儿咱们去买只鱼来吧,我今日与那位公子府上的厨郎学了如何煮汤,必定比往日好喝些。”
她并未打算将宁斯淳是皇子这事告知祖父,主要是怕他会惧怕。
手上的钱袋沉甸甸的,祖父掂量一下,望着方才送她回来的马车背影:“这银两是否有些多了?”
“囡囡也累得很,今日两个时辰我都没歇息,手腕很是酸痛,祖父这般还觉着银两太多吗?”
缪冉抿着唇,按了按手腕处,瞧着很是委屈。
祖父听闻,顿时去瞧她的手腕,拧眉面色凝重,当即改了口:“不多,这些银两是我们囡囡应得的,如此疲累就只赚了这些,我还嫌给的少了。”
祖父话语倏然变化,缪冉怔愣半晌,忍不住扬了扬唇:“祖父别说笑了,咱们快些回家吧。”
祖孙二人肩并肩走着,沿路瞧见摊铺时,缪冉挑选一条草鱼,买下后拎着回了家中。
乡村距京都不近,抵达家中时,圆月已高挂于头顶,缪冉推开木门,点上烛火,让祖父在屋里歇息,她便把鱼鳞刮掉,破膛开肚把内脏掏出,清洗过后烧火煮汤。
这煮汤的法子不是在宁斯淳府上所学,而是原先在现代就会的,煮汤途中,缪冉把馕饼热好,又焖煮了些红薯。
祖父并未歇息,待鱼汤煮好,缪冉端到卧房桌面上时,他还在对着烛火作画,时不时揉一下眼睛。
“祖父,不是说了让你歇着吗?”
缪冉夺过他手中的毛锥,祖父轻嗐一声:“你都忙着煮吃食了,我可不能闲着,若是不作画还能如何?”
仔细想想,这一辈子,他也只会作画题字,旁的都不会,他轻叹一口气:“我当真是对不住你,还有你祖母……”
说着此事,祖父止不住摇头,潸然泪下。
缪冉从未见过这幅身子的父母亲,从祖父口中曾听说过,父亲与母亲是在探亲途中遭遇山匪而丧命。
“家中还有我,祖父往后不必如此疲累,宁公子喜爱我的画作,即便每日画上一两幅,所得银两就够咱们吃上两年。”
只吃食的话,不费太多银两,虽说不知宁斯淳还能让她画多久,但即便只画几日,往后几年的吃穿用度应当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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