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吃瓜手札: 我在年代文里卷成亿万富翁》
清晨的露水还没散尽,晒谷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陈铁柱在点名分配今天的任务时,声音比平时更洪亮,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清:“……林晚照、王晓芬,你俩去仓库清点粮种。张建军带男同志继续修水渠。”
“去仓库?”王晓芬小声嘀咕,“这活儿轻松啊。”
林晚照却心头一动。仓库——那里堆积着生产队所有的农具、种子和杂物,是个能接触到各种信息的地方。陈铁柱这个安排,显然不是随意为之。
果然,点名结束后,陈铁柱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仓库最里间有个旧账本架,第三层左边数第七本,是1958年的生产记录。”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林晚照琢磨这话里的意思。
1958年,大炼钢铁,老槐树被砍。那年的生产记录里,会不会有关于砍树埋箱的蛛丝马迹?
“晚照,走啦!”王晓芬催她。
仓库在村子中央,是栋半砖半土的旧房子,木门上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管仓库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姓周,大家都叫他周伯。他腿脚不便,常年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手里总编着竹筐。
“新来的女娃子?”周伯抬眼看了看她们,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东头三间是粮种,西头两间是农具,中间那间杂物别乱动。”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门推开时,一股混合着粮食、铁锈和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
仓库很大,光线昏暗,只有几扇高窗透进些微光。成麻袋的稻谷、小麦堆得像小山,墙上挂着各种农具,角落里散落着破损的箩筐和木锨。
“这么多粮食啊。”王晓芬惊叹。
“这是全队一年的口粮和种子。”林晚照解释,“得仔细清点,不能出错。”
两人开始工作。清点粮种是个细致活,要一袋袋过秤,记录重量,检查有没有发霉生虫。林晚照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着仓库的布局。
最里间果然有个老旧的木架子,上面堆满了泛黄的账本和文件。灰尘积了厚厚一层,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
中午时分,周伯拄着拐杖进来:“歇会儿吧,该吃饭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窝窝头分给她们,自己坐在门槛上啃着冷红薯。林晚照趁机问:“周伯,您管仓库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喽。”周伯眯着眼,“从1962年就开始管。”
“那您肯定知道仓库里每样东西的来历。”
“那是。”周伯有些得意,“连哪个箩筐是哪年编的我都记得。”
林晚照斟酌着词句:“我听说,1958年大炼钢铁,村里砍了棵老槐树?”
周伯的脸色变了变,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啥?”
“就是好奇。”林晚照做出天真模样,“我外婆喜欢槐树,总念叨以前弄堂口的老槐树被砍了。我就想,咱们村砍树时,会不会也留了点纪念?”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周伯的警惕放松了些,叹口气:“纪念?能有什么纪念。那树砍了烧炉子,连树根都刨出来当柴火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砍树那天,确实出了点怪事。”
林晚照的心提了起来。
“树根刨出来时,底下有个坑,坑里……”周伯左右看看,确认没别人,“有几块碎陶片,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枚铜纽扣,已经氧化发黑,但还能看出上面有模糊的纹路——像是翅膀的形状。
林晚照的呼吸差点停住。这纹路,和铁片上的徽记很像。
“我偷偷捡的。”周伯赶紧把纽扣包好收起来,“那年头,这种带花纹的东西说不清来历,被人看见要惹麻烦。”
“后来呢?坑里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这些。”周伯摇头,“公社来的人把坑填了,说不吉利。”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仓库地面上投出几块光斑。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秘密。
林晚照借口上厕所,溜到最里间。按照陈铁柱说的位置,她在账本架上找到了那本1958年的生产记录。
纸张已经发黄变脆,墨迹褪色。她快速翻到10月份——老槐树被砍的时间。
记录很简单:“10月17日,砍伐村口老槐树一株,得木材约三方,供炼钢使用。参与人员:陈大山、王富贵、□□……”
但在页面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像是后来补记的:“树下发现异物,已上报公社处理。”
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异物。
林晚照继续往后翻。在11月的记录里,她看到了更关键的信息:“11月3日,公社李副主任带人检查仓库,封存‘不明物品’三件,编号:甲-7、甲-8、甲-9。”
李副主任。
又是他。
十七年前,他就来过红星公社,封存了从老槐树下挖出的“不明物品”。十七年后,他再次出现,还在找东西。
这不是巧合。
林晚照把账本放回原处,心跳如鼓。她需要告诉陈铁柱和孙瘸子这个发现。
下午的清点工作继续。王晓芬累得腰酸背痛,林晚照却干劲十足——她一边干活,一边用弹幕系统扫描仓库里的物品。
【破损犁头,1965年购置,铁质部分可回收利用】
【麻袋三十七只,其中五只有霉斑需晾晒】
【角落木箱:内藏1950-1960年废旧报纸,可用于引火或包装】
突然,弹幕跳出一条让她瞳孔收缩的信息:
【西墙第三块砖后:有空洞,内藏金属物品,体积约20×15×10cm】
有暗格。
林晚照不动声色地继续清点,直到王晓芬去门口喝水休息,她才慢慢挪到西墙边。
墙面是青砖砌成,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但弹幕系统标注的那块砖,边缘的灰缝确实比其他地方新一些。
她试着用手指推了推,砖块微微松动。
门外传来王晓芬和周伯的说话声,她赶紧收回手。不能现在查看,太冒险。
傍晚收工时,陈铁柱来仓库接她们——这是队长的职责,要确保仓库重新锁好。
周伯锁门时,陈铁柱看似随意地问:“周伯,仓库最近没啥异常吧?”
“能有啥异常。”周伯嘟囔,“就是老鼠多,咬坏了两袋谷子。”
“明天我拿点老鼠药来。”陈铁柱说着,目光扫过林晚照,眼神里有询问。
林晚照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回知青点的路上,两人落在队伍最后。林晚照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今天的发现:铜纽扣、账本记录、还有墙里的暗格。
陈铁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李副主任十七年前就来过……这比我想的还复杂。”
“墙里的东西,可能是当年他没找到的。”林晚照分析,“或者,是有人后来藏的。”
“今晚我去看看。”陈铁柱说,“你待在知青点,别出来。”
“不行,我得去。”林晚照坚持,“万一需要镯子呢?孙老不是说这是‘钥匙’吗?”
陈铁柱看了她一眼,最终妥协:“子时,老地方见。”
所谓老地方,就是祠堂外的竹林。
晚饭后,林晚照早早躺下装睡。同屋的三个人累了一天,很快都睡着了。她等到夜深人静,才悄悄起身。
夜色中的山村静得可怕。没有路灯,只有月光照出模糊的轮廓。林晚照凭着记忆往祠堂方向走,心跳得厉害。
竹林的阴影里,陈铁柱已经在等了。他换了身深色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布包。
“走。”
两人摸黑往仓库去。周伯家就在仓库旁边,屋里黑着灯,老头应该睡了。
陈铁柱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他轻手轻脚地撬开仓库后窗——那窗扇已经腐朽,锁早就坏了。
两人翻窗进去。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高窗透进的些许月光。
陈铁柱点亮一盏小煤油灯,用衣服遮住大半光线。昏黄的光圈照亮一小片区域。
“西墙第三块砖。”林晚照低声说。
两人摸到西墙。陈铁柱用手指仔细敲击砖面,果然,那块砖的声音空一些。他用小刀撬开边缘的灰缝,砖块松动了。
取下砖,后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方形空间。
陈铁柱伸手进去,摸出了一个铁盒——不大,和孙瘸子给的那个差不多大小,但更精致,锁扣完好。
盒子上没有灰尘,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动过。
“打开看看。”林晚照说。
陈铁柱试着开锁,但锁很牢固。他皱眉:“需要钥匙。”
林晚照想起孙瘸子的话,摘下手腕上的镯子:“试试这个?”
龙凤银镯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陈铁柱接过镯子,仔细观察,在镯子内侧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凸起。
他按下凸起,镯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内壁弹开一小片,露出一截精细的金属——那是一把钥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陈铁柱用钥匙插进铁盒的锁孔,轻轻转动。
“咔嗒。”
锁开了。
盒盖掀开的瞬间,林晚照屏住了呼吸。
里面不是文件,也不是机械零件,而是一叠照片和几封信。
照片是黑白的,已经泛黄。第一张是一群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大学的校门,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中央大学机械工程系1936届毕业留念”。
林晚照一眼就认出了年轻的陈启明——站在第二排中间,戴着圆框眼镜,笑容温和。他旁边站着的人……
是孙瘸子。那时候他还不瘸,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伤疤,是个清秀的青年。
第二张照片更让人心惊:是陈启明和另一个人的合影。那人穿着军装,肩章显示级别不低,两人握手,背景是一间实验室。
“这个人……”林晚照指着穿军装的人。
陈铁柱的脸色变了:“我认识他。1965年,我在县里见过他一次,他是省里来的大领导。”
信有三封。第一封是陈启明写给妻子的家书,日期是1937年11月:
“婉清吾妻:见字如面。我已抵江西永丰,诸事尚顺。所托之物已妥善安置,待时局稳定即取回。若我有不测,你可凭镯子取物,内有重要之物,关乎国家未来。勿念,珍重。”
第二封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鹰已折翼,巢穴三处,待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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