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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吃瓜手札: 我在年代文里卷成亿万富翁》

13. 生产队大会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晒谷场上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

全村男女老少,只要还能走动的,都来了。今天是一月一次的生产队全体大会,要公布上个月的工分决算,安排下个月的生产任务,还要进行政治学习。

林晚照站在知青队伍里,目光扫过人群。她看见陈铁柱站在碾谷子的石碾上,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正和几个队干部低声商量着什么。孙瘸子缩在人群最外围的角落里,拄着拐杖,低眉顺眼,像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农。李国华不在——他昨天已经回公社了,但林晚照知道,他的眼线还在。

王晓芬紧挨着她站着,小声说:“晚照,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林晚照侧头看她。

“我……我怕我家工分不够。”王晓芬咬着嘴唇,“我爸来信说,家里等钱用。”

这话半真半假。林晚照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王晓芬确实需要钱,但她父亲让她做的事,远比挣工分危险。

“开始了。”旁边的李秀英提醒。

陈铁柱举起喇叭,清了清嗓子:“安静!现在开会!”

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只剩风吹过晒谷场边老槐树桩的“呜呜”声——那树桩还在,三十八年了还没烂透。

“第一项,公布十月份工分决算。”陈铁柱翻开手里的小本子,“全队总工分十一万八千七百四十二分,决算单价八分三厘,比上年涨了三厘!”

底下响起一阵兴奋的议论声。工分单价上涨,意味着同样的劳动能换更多钱。

“别高兴太早。”陈铁柱泼了盆冷水,“粮价也涨了,算下来跟去年差不多。现在念个人工分,念到名字的上来领钱。”

会计开始点名,一个接一个的社员上前,按手印,领走薄薄的一叠毛票。大多数人脸上都是麻木的——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到手的钱勉强够买盐买油,稍微添置点东西就得借钱。

轮到知青时,林晚照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晚照,总工分一百九十七分,应得十六块三毛五,扣除口粮菜金十二块八,实发三块五毛五。”

三块五毛五。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按这个速度,一年下来能攒四十块钱。除去必要开支,能存下二十块就不错了。这点钱,别说为高考做准备,连买身像样的衣服都不够。

“晚照,你好厉害!”王晓芬领完钱回来,羡慕地说,“我才两块一毛二。”

“你干活比我慢,慢慢就好了。”林晚照安慰她,同时注意着王晓芬的表情——那种羡慕是真实的,不像是演戏。

或许,这个女孩真的不知道父亲信里的含义。她只是照做,就像小时候听父母的话一样。

工分发完,陈铁柱开始讲下个月的生产任务:“十一月主要三件事:一是冬小麦播种,二是修水渠扫尾,三是准备冬季积肥。男劳力……”

他分配得很仔细,谁家负责哪块地,哪天完成,都说得清清楚楚。林晚照一边听,一边用弹幕系统扫描全场。

【前排左三穿蓝褂妇女:焦虑值65%,家中病儿需钱买药】

【中间戴毡帽老汉:对陈铁柱分配不满,认为自家地分得不好】

【后排两个年轻后生:盘算晚上去邻村偷鸡】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但当她扫到孙瘸子时,弹幕突然变了:

【孙明远(孙瘸子):高度警惕状态,注意右侧穿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身份不明,右袖口有暗色污渍(疑似血迹),腰间藏有短棍】

林晚照心头一紧,顺着提示看向孙瘸子右侧。果然有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四十多岁,面生,不是本村人。他站在人群边缘,看似随意,但眼神锐利,时不时扫过陈铁柱和林晚照的方向。

李国华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里却翻江倒海。监视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政治学习时间!”陈铁柱宣布下一项,“学习最新指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这是1970年代初的著名口号。社员们显然听惯了,一个个站得笔直,表情严肃,但眼神飘忽,心思早飞到了别处。

只有那些知青们还认真听着——这是表现政治觉悟的机会。

学习结束后,陈铁柱又说:“还有件事。公社通知,要搞冬季扫盲班,晚上七点到九点,在队部上课。自愿报名,但……知青必须参加。”

底下响起几声哀叹。累了一天,晚上还要上课,谁都打怵。

“林晚照。”陈铁柱突然点名,“你文化程度高,负责教妇女班。”

“我?”林晚照一愣。

“对,就是你。”陈铁柱看着她,“有问题吗?”

“……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散会!”

人群像开闸的水,哗啦啦散开。林晚照刚要离开,陈铁柱走过来:“林同志,留一下,跟你说说扫盲班的事。”

等人都走远了,陈铁柱压低声音:“刚才那个人,看见了吗?”

“灰衣服那个?”

“嗯。”陈铁柱点头,“李国华留下的。不止他一个,村里至少还有三个生面孔。”

“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陈铁柱说,“扫盲班是个机会,晚上队部人多眼杂,我们可以趁乱碰头。孙老晚上也会来,他识字,可以当‘学员’。”

这个安排很巧妙。扫盲班是集体活动,没人会怀疑。

“王晓芬呢?”林晚照问,“她父亲……”

“我知道。”陈铁柱打断她,“孙老昨天告诉我了。先别打草惊蛇,该怎样还怎样,但要小心她听到什么。”

“好。”

两人分开后,林晚照往知青点走。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桩时,她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那粗糙的断面。

三十八年了,这棵树见证了多少秘密?

“你也对这树桩感兴趣?”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晚照转身,看见那个灰衣男人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随便看看。”她保持镇定。

“听说这树底下埋过东西。”灰衣男人走近几步,“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老辈人的传说,有什么好奇的。”

“是吗?”灰衣男人盯着她,“可我听说,你最近常打听这树的事。”

林晚照的心跳加速,但面上平静:“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灰衣男人重复着,突然伸手,“手腕上戴的什么?挺好看。”

他的动作很快,但林晚照更快,一缩手避开了:“就是普通镯子。”

“让我看看。”灰衣男人的笑容冷了下来,“说不定我认识。”

“没必要。”林晚照后退一步,“我要回去做饭了。”

她转身要走,灰衣男人却拦住去路:“别急着走嘛。李主任让我多关照你,说你一个城里来的女娃娃,在乡下不容易。”

这话听着像关心,实则威胁。

“谢谢李主任关心。”林晚照不卑不亢,“但我能照顾好自己。”

两人对视。灰衣男人的眼神像刀子,林晚照毫不退缩地迎上去。

僵持了几秒,灰衣男人突然笑了:“行,那你忙。不过林同志,有句话我得提醒你——这乡下不比城里,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这话陈大山也说过。

林晚照点头:“我记住了。”

看着灰衣男人离开的背影,她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刚才那一瞬间,她真以为对方要动手。

回到知青点,王晓芬正在灶台前忙活。见林晚照回来,她高兴地说:“晚照,今天轮到我做饭,我做了玉米面糊糊,还放了点野菜!”

“辛苦了。”林晚照洗了手帮忙。

吃饭时,她状似无意地问:“晓芬,你父亲来信说,让你有事找李副主任?”

王晓芬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碗里。

“你、你怎么知道?”

“你枕头下的信,我不小心看到了。”林晚照实话实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晓芬的脸涨得通红,眼睛一下子湿了:“晚照,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爸说,李副主任是他老朋友,让我有事就找他帮忙。但我什么都没说,真的!”

看她急得快哭了,林晚照相信她说的是实话。

“别哭,我没怪你。”她拍拍王晓芬的肩,“就是提醒你,李副主任那个人……不简单。你父亲让你找他,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林晚照斟酌着词句,“但你看,他一来就查这查那,还留人在村里监视。这种人,咱们最好离远点。”

王晓芬咬着嘴唇,点头:“嗯,我听你的。”

晚饭后,扫盲班第一次开课。

队部里挤满了人,大多是妇女和半大孩子,也有几个年轻后生凑热闹。煤油灯点了三盏,墙上挂着块小黑板,粉笔是从学校借来的。

林晚照站在黑板前,深吸一口气。她前世做过家教,教课不陌生,但面对这么多双眼睛,还是有点紧张。

“今天我们先学最常用的字。”她在黑板上写下“人”、“口”、“手”、“田”。

“人,就是我们自己。口,用来吃饭说话。手,用来劳动。田,我们种粮食的地方。”

她教得认真,底下的人也学得认真。这个年代的农民,很多人一辈子不识字,能学几个字是难得的机会。

孙瘸子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低着头,像个害羞的老头。但林晚照注意到,他其实在认真听,手指还在膝盖上比划着。

课间休息时,陈铁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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