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他只想贴贴》
翘课的两小只雄虫肩并肩行走在首都的主干白银骑士大道上。
主干道如此命名与虫族数千年前的传统有关。当雌虫战功赫赫得到爵位封授时,他们就会沿着从王城蔓延而出的十二条大道前进,走入皇宫觐见虫皇。
现在虫族已经不再设立骑士这类封号,但是主干道的名字却永久保留了下来。
温恩跟希尔走在前面,神色肃然的塔伦紧随其后。
希尔用胳膊肘捅了捅温恩:“你这家伙,出来玩还带雌君,我光想着克里斯蒂不在,倒把你的家虫给忘了。你快想个理由让他回去,要不然咱俩怎么玩得尽兴。”
那可不能,温恩的小命全系在塔伦身上呢。散步的这点功夫他都用来琢磨什么合适的理由能让他跟塔伦再牵上手了。
“他不是我雌君。”温恩想了想说。
希尔闻言鬼鬼祟祟地回头瞟了一眼塔伦,确实在他脖子上看到了抑制环,了然道:“雌侍还是雌奴啊?看来你确实很喜欢他。”
喜不喜欢塔伦……
既不能承认,好像也不能否定,温恩只能继续说:“他不是雌侍也不是雌奴。我也不会让他当雌奴的。”
当然温恩的本意是舍不得,显然话落在希尔耳中就变了意思,他的声音忽然压了下来:
“我的虫神,把虫睡了连个名分都不给吗?是我看错你了,”他唏嘘地拍拍温恩的肩膀:“初见还以为你是个乖乖雄虫,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一点不露声色,竟能干出此种渣虫行径。还是那雌虫脾气好,我要是他非得给你下安眠药,然后把你痛扁一顿不可。”
天啊,他的意思完全被曲解了。
温恩想说他跟塔伦没睡过,然而这话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几乎都想象到了希尔听后调侃夹杂着对他不肯承认的鄙夷的眼神。更何况他已经把雌虫留在身边了,本就是他对塔伦有意思的最好证明。
乱七八糟的,温恩自己都把自己绕进去去了。最终他还是闭上嘴一言不发,免得多说多错。
不久之后,当温恩得知他在不知不觉间成了闻名铂金斯军校的大渣虫时,他会无比后悔此刻没有多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惜时间是不能倒流的,即使他懊恼得以头撞墙。
暮色沉落,温恩三虫在预定的包厢落座,巨大的水晶吊灯如银河倾泻,将歌剧院的穹顶映照得流光溢彩,暗红色的丝绒幕布垂落,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整个舞台宛如一座亟待被人解开丝带的神秘礼物。
后台的化妆室里伊芙琳正在助手的帮助下整理华丽的演出服,距离登台演出仅剩几分钟了,门被笃笃叩响,舞团团长笑眯眯的圆脸出现在门后。
伊芙琳站起来迎接他,与他亲切地拥抱,抱怨道:“团长,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一上台就瑟瑟发抖的新人了。您的事务繁忙,不必每次登台前都来鼓励我。”
团长经营运作舞团,不参与演出。他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捧出来的艺术新星,小亚雌桃腮杏脸皓齿明眸,总是灵动又顽皮,曾经在垃圾处理场里捡到他时,他血肉模糊苟延残喘,现在谁能看出亚雌明丽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如此狼狈的过去。
团长替伊芙琳调整了一下鬓边的簪花,又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大胆跳。要记住你是我的学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畏惧。”
“五年了,”伊芙琳说:“这是我被您拯救的第五年,每一天我都反复将您给予的恩情铭记在心。”
他的身高已经超过团长了,但还是像五年前的那个小孩一样挽住团长的胳膊。开场的乐声已经响了起来,高昂的琴音在后台缭绕。
“不图你报恩,”团长被一本正经的伊芙琳逗乐了:“快上场吧,看看今天歌剧院来了多少虫,他们都是为你而来的。”
伊芙琳灿烂一笑。
骤然间全场灯光熄灭,唯有一束追光如利剑刺破黑暗,精准地落在舞台中央,音符自乐池流淌而出,幕布拉开,伊芙琳翩然若洁白的羽蝶,落在舞台中央。
他昂首环视全场的观众,和曾经无数次登台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直到伊芙琳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二层包厢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它那么模糊,却顷刻间撬动了他脑海中尘封的记忆。
被团长捡到前的回忆,那些他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的东西,随着那个雄虫的长相一同疯狂地堆积在他眼前。
残酷的训练与痛苦的嚎叫,一幕又一幕在伊芙琳面前闪过,他看到曾经一起接受操练的伙伴没能熬过酷刑的折磨,在烈火中硬生生被炙烤成虫干。
皮肤焦黑的伙伴冲到他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伊芙琳看到他空洞的眼眶中流下两行血红的泪水。
他在用生命泣诉冤屈——
凭什么呀,凭什么他失去了生命,而伊芙琳却好端端地活着在舞台上展示他的光鲜亮丽!
乐声中伊芙琳艰难地维持着舞步,已化为厉鬼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扑到他的身上,他们有的拉住伊芙琳的胳膊,有的拽住他的脚踝,他们无穷无尽层层叠叠地扑上来,在越来越激烈的琴声中伊芙琳本该优雅地一跃而起,他的死去的伙伴们合力拉住了他的衣摆,致使他轻盈地起跳后重重地砸在舞台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只被凌空削去了翅膀的鸟。
最拙劣的舞者也不会犯如此错误,伊芙琳逐渐呼吸不畅。
他无力地祈祷团长没有在台下看他的演出。
伙伴们团团围绕在他身边,为伊芙琳的跌落而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其中被烧成黑炭的虫趴在他耳边,悄声说:
“伊芙琳,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目标吗?那只萨罗扬家的雄虫,他出生多久我们就监视了他多长时间,我们当中的大多数甚至比他的雄父还要了解他。
你很想结束一切吧,那就去杀了他。”
“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了结他。这是我们无法摆脱的使命啊。”
伊芙琳的瞳孔逐渐蒙上了一层殷红。他重新起身舞蹈,每一步都暗藏狠戾。
曾经经受过的训练再次在他的骨骼与肌肉间觉醒了,它们从来不曾消失,只是蛰伏在他的躯体深处,他全身的每一片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即将沐浴鲜血而欢欣鼓舞,伊芙琳向舞台前踏出一步——
杀意毕现!
温恩正在试探着靠近塔伦的手背。
包厢里摆着舒适柔软的长沙发,在希尔的刻意安排之下温恩和塔伦紧挨着落座。
沙发前的小几上摆着果盘,清新的香气萦绕在狭小的空间。
温恩没心思吃水果,也对舞蹈不怎么感兴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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