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沉沦》
明霜呼吸微窒。
手中的勺子裹着椰奶的芋泥微微晃了下,几滴椰奶顺着勺沿缓缓滑落。
裴肆野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眸,狭长的丹凤眸眼尾微微上挑。
视线从眼前那勺浅紫的椰奶芋泥缓缓向上。
最终,含着浅淡笑意的眼眸落在了明霜泛红的脸颊上。
他唇角微勾,倾身张开薄唇。
就着她的手,含住了那勺椰奶芋泥。
温热的气息裹着男人身上好闻的乌木沉香味拂过明霜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就像是一道迷离酥麻的电流,从手背直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明霜的手微微一抖。
他、他、他怎么能......
明霜指尖微颤着收回勺子,回过头微抿着唇不吭声。
可脸颊跟耳尖的绯红却早已经将她出卖的干干净净。
身旁男人的眼底染上一层笑意:
“嗯,确实不错。”
低磁的嗓音裹着浅淡的笑意在安静的车厢里徐徐响起,像无形的羽毛轻扫过明霜的耳边。
唇齿间是椰奶与芋泥香甜的味道,甜而不腻。
裴肆野轻舔了下唇,补了一句:
“很甜。”
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说的甜指的是什么。
明霜:......
-
领证跟同居都来的突如其来。
毫无防备的明霜还需要出租屋将自己的物品搬去裴肆野的房子里。
明霜将吃了一小半的芋泥椰奶拿在手中,轻声道:
“我.....我想回家搬点东西,可以吗?”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轻舔了唇。
她有些担心裴肆野会不会觉得她太过麻烦。
毕竟以前偶尔跟裴璟相处的时候,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换来裴璟不耐烦的抱怨。
记得有一次。
她想去看新上映的一部新电影,跟裴璟提起时,裴璟却只是极为不耐烦地敷衍了一句“你又看不见,去那有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明霜自己一个人拄着盲杖,跟着手机电子导航去电影院里,坐在第一排的边边上,“听”完了那部电影。
其实那部电影根本就不好看,甚至连散场时也有同场的观众抱怨说“拍的很烂”。
可明霜却“看”得很高兴。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影院。
这是她失明后的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去影院。
“如果太麻烦的话.......”
明霜正想开口说也可以不去,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身旁的男人打断:
“当然可以,”裴肆野低声道,“这里离你住的房子也不算远,我们先去搬东西。”
“谢谢,麻烦你了。”明霜道。
前方路口的黄灯闪了三下,跳成了红灯。
裴肆野缓慢地将车停在了停止线后,侧过头去看乖乖坐在副驾的明霜。
他能感受到明霜的小心翼翼,也知道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些年恐怕遭受过不少的冷言冷语。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小针戳了一下。
“不麻烦,”他重新牵过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多亏裴太太提醒我,不然我都忘了新房里还没准备生活用品。”
新房里的东西,确实没有准备的很充分。
今天的领证对于裴肆野而言,也太过于意外。
带着明霜去领证的路上,激动跟兴奋将他整个人给裹挟着,根本没有二心去想其他。
如今想来,他当时就应该让家里佣人妥善地准备好一切。
还是太疏忽了。
裴肆野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这丝毫不沉稳的性格。
绿灯亮起,裴肆野掉转车头朝着明霜所住的出租房驶去。
十五分钟后,黑色的雷文顿停在了单元楼下。
裴肆野贴心地帮明霜解开安全带,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男人微微躬身,抬手护着她的头顶:
“我陪你上去。”
“好。”
明霜手中的盲杖轻点在水泥路面上,男人关上车门,一只手牵着她稳稳地踏入单元门。
到了门口,明霜从随身随带的小包中掏出钥匙,正摸索着伸出手去找锁孔,手却被男人温热的手掌包裹住。
“我来。”
裴肆野修长的指尖轻滑过她白嫩的手背肌肤,自然地拿过她指间拿着的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门打开。
推开门,略有几分老旧生锈的铁门发出不算悦耳的“吱吖”声。
裴肆野将钥匙重新放回了她的包中,牵着她踏入屋里。
上一次,她跟他还是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
他出于好心送她回家,抱她上楼,还贴心地为她敷药。
可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这个原本陌生的男人却已经成了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裴肆野跟在明霜的身后走进屋内,关上房门后,环顾了一周室内。
与他上次时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客厅的窗帘被严丝合缝的拉上,屋内暗沉沉的一片。
看着明霜拄着盲杖掠过走廊墙壁上的开关时,裴肆野才忽然想起。
一个习惯了黑暗的人,是不需要灯的。
他的心中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一般,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住了这么多年的出租屋,明霜早已经熟悉了这个家里的每个角落。
她打开客厅旁的一个柜子,摸索着从中取出行李箱。
身后传来打开开关的轻微声响,她拿行李箱的动作微顿了下。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后在她的身旁停下,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抱歉,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忘了要开灯了。”
“没事。”裴肆野帮她从柜子里取出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还是明霜父亲留下的。
后来,明霜带着它去亲戚家借住又带着它上了大学、最后带着它一起来到这个破小的出租屋里。
行李箱早已有些老旧,拉杆拉出来时略有些费力。
裴肆野看向她,问:“需要我帮你整理吗?”
“我自己可以。”明上摇了摇头:“可能等下需要麻烦你帮我拿下楼.....”
裴肆野微微颔首,低沉散漫的语调里又似乎多着几分认真:
“帮裴太太拿东西,天经地义。”
“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明霜没回应他的这句话,摸索着从他的手中接过箱子,推着进了房间。
行李箱的轮子在客厅的瓷砖上发出“咔哒”“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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