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秋梧》
一段小插曲过后,路程还要继续。
金桐差人去苏礼明那要了罐酸枣片,每次出行他都细心带上许多小玩意儿以备不时之需,这次真还用上了。
李艾宁没接。金桐拿出一片放进自己口中,又重新递给她,李艾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对身体的抗议妥协。
马车两侧小窗的帘子被金桐收了上去,外面清新的凉风灌进来,李艾宁的脸色好看很多。
做完这些,金桐假装去看窗外,她明白,不自在的不止她一人。
从她决定上这辆马车的这一刻,便已经调整好了迎击的状态,不管李艾宁带着什么任务来,只要她敢搞小动作,金桐定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李艾宁当下看起来很不好,她脸上因干呕而涨红的猪肝色褪了下去,却反上来一种不健康的蜡黄,眉尖紧紧蹙着。
她不舒服,她在忍耐。
行了半日,马车到了驿站,他们要在驿站留宿,明日再行启程。
李艾宁下了马车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晚饭也没出来吃,庄公公倒是装模作样问了一嘴,刘义秉堆笑道:“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不用管她。”
庄公公饮下一口刘义秉伺候的汤,道:“人家既然跟了你,你就得上点儿心。”
这话算是敲打,刘义秉立刻换了副嘴脸,待把庄公公伺候得舒舒服服后,重新叫了份饭菜,自己端着送去李艾宁的房里。
作为整个队伍里唯二的女子,金桐住在李艾宁隔壁,她回房时刘义秉还没走,端着食盘不耐地在在门框上扣了两下。
看见金桐,他便也不等了,直接扯着喉咙对房里喊:“给你放门口了,爱吃不吃。”
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金桐主张能避则避,径直回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许久,隔壁寂静无声,心中在意的感觉无法忽视。
李艾宁不会死在房里吧?
越想越觉得不乏这种可能,李艾宁虽与她有前尘恩怨,却也是李大夫唯一的女儿,李大夫是一个好大夫,看他面子,金桐也做不到让李艾宁客死他乡。
猛地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拉开门来到隔壁,拾起刘义秉留下的食盘。做完这一切,金桐的内心开始犹豫,屈起的手指停在半空,竟是落不下去。
如果装病示弱是李艾宁的圈套,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出于谨慎,金桐想着要不再叫个人来,若真有什么圈套,也好有个人作证。
她放下手,直奔就近的一间房,却听屋内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便又转身回去,脸贴在门上问:“你没事吧?”
回答她的只有细碎的呻吟。
金桐情急之下推了一把门,竟然推开了,原来李艾宁的门未落锁,刘义秉站在门口半天,竟是连推一下也不曾。
房中的李艾宁蜷着腿缩在地上,双手死捂着小腹,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金桐放下食盘去扶人,伸手一摸,凉汗竟已浸透李艾宁的衣裳,她心中大觉不妙。
好在李艾宁没有完全失去知觉,金桐搀起她躺回床上,不敢耽搁,立刻去叫驿站的大夫。
大夫上来后,趁着他诊脉的功夫,金桐派人去叫刘义秉,不想庄公公和苏礼明也跟着一起来了。
庄公公看见床上半死不活的李艾宁,问金桐道:“怎么回事?”
金桐简述发现李艾宁晕在房中的经过,气得庄公公反手抽了刘义秉一巴掌:“混帐!我说了让你上点儿心!”
刘义秉被打得栽向一旁,顺势跪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她是使性子。”
庄公公冷笑一声,提脚踹在他肩膀,便不再理会。他走到大夫身边问道:“孩子有没有大碍?”
金桐大吃一惊,下意识捂住嘴巴。李艾宁……已经有了身孕吗?
“孩子无碍,只是母体太过虚弱。”大夫起身恭敬道,“待我给这位夫人开副止吐的方子,饮食方面切忌荤腥,吃下东西便可好转。”
庄公公松了一大口气,横眼对地上的刘义秉道:“把她搬到我隔壁,我亲自盯着。”
“不。”李艾宁虚弱道,“我不换。”
“你不换?”庄公公阴恻恻开口,一字一顿地问。
李艾宁抖了抖,不敢再反驳,闭上眼睛,无声地流下眼泪。
大夫见状劝道:“胎儿忌大悲大怒。”
“行了,别哭了。你要住哪儿,随你;你要和谁一辆马车,也随你。我只要求你护好腹中的孩子。”李艾宁闭着眼睛没吭声,庄公公又对刘义秉道,“你不用孝敬我,只管顾好她,再出事我唯你是问。”
刘义秉惶恐称是。
庄公公拂袖便走,大夫也不再多留,地上的刘义秉爬起来,坐在桌边,搅和着已经凉透的饭菜。
金桐轻轻拽了拽苏礼明的袖子,两个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换一间房?”
“不了。”
苏礼明不强求她,道:“遇到事情随时找我,明早还要赶路,别想太多,早些休息。”
金桐点头,在门口与苏礼明分别。
这一夜很静,金桐做了漫长了梦,有关上一世的,梦里有刘义秉,也有李艾宁,以至于次日她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他们吵你了?”苏礼明看出她的神游,问道。
金桐摇头,“我做了一个梦。”
“噩梦?”
“算是吧。”金桐含糊道,她的脑袋里浆成一坨浆糊,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苏礼明说,好在时辰到了要出发,她无需继续面对苏礼明探寻的目光,装作无事地登上马车。
车厢里依旧是李艾宁。
庄公公已经放了话,刘义秉再不敢苛待李艾宁。出发前,他特来对李艾宁嘘寒问暖,就差一只脚踏上他们的马车。金桐尚且能忍受和李艾宁共乘一车,要是在加上个刘义秉,她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在她就要发火的前一刻,李艾宁制止了刘义秉登上马车的动作。
“别烦我。”
刘义秉的脸面挂不住,一瞬间浮现凶狠的神色,却在金桐的冷视下收敛。
见他还不走,金桐嘲道:“刘公子是昨日闪了耳朵,听不清楚吗?”
这是在暗指刘义秉挨巴掌的事,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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