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风波在姜丽娜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虽然表面上她用“他临时有非常重要的事”这个借口安抚了同学们的好奇，但那个借口骗不了她自己。

周子敬在失约后的第三天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现，送了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作为“补偿”，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仿佛那晚让姜丽娜尊严扫地的等待只是她自己的小题大做。

姜丽娜收下了手链，戴在腕上，冰凉坚硬的触感时刻提醒她那份“甜蜜”的代价，她变得愈发小心，生怕再行差踏错。

周末，周子敬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间的私人聚会，地点在郊区一栋极尽奢华的别墅，主人是周子敬圈子里一个以玩世不恭著称的年轻男人。

到场的男男女女，姜丽娜大多在之前的场合见过几面，他们衣着光鲜，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聚会的气氛很放松，或者说，是那种属于他们那个圈子的放松。

巨大的开放式厨房里，米其林星级厨师正在现场烹饪；客厅一角，专业的调酒师根据客人的喜好调制鸡尾酒；落地窗外，恒温泳池波光粼粼，尽管是在初冬。

姜丽娜尽力扮演着合格女伴的角色，穿着周子敬认可的品牌当季新款，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她跟在周子敬身边，听着他们谈论着她完全陌生的领域——某匹新购赛马的血统，某个海岛的投资前景，或是某个一票难求的拍卖会。

她插不上话，只能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地微笑，感觉自己像个漂亮的背景板。

周子敬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很少主动将她引入话题，只是偶尔需要饮料或点心时会示意她一下。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教育背景上，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搂着身边面容姣好的女孩笑着说：“我们琳达可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育学硕士，要不是为了我，现在估计在哪个常春藤当教授呢。”

众人一阵奉承的笑声。

另一个男人接口道：“现在这年头，有个好学历确实不一样，起码眼界和圈子不同。”他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姜丽娜。

姜丽娜的心微微一提。

这时，周子敬忽然侧过头，手臂随意地搭在姜丽娜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用一种看似亲昵实则将她置于众人目光焦点的姿态，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学历？我们丽娜是A大文学专业，以后出来当个语文老师，稳定又受人尊敬。”

他顿了顿，目光在姜丽娜僵住的脸上掠过，继续补充道，“她父母就是老师，也算是女承父业，挺好。”

一瞬间，整个沙发区似乎都安静了几分，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姜丽娜身上，那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恍然——

父母是老师、以后当老师，这代表着她从未融入这个圈子，也说明周子敬并没有考虑过她的未来，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周子敬的话狠狠撕破了她辛苦维持的假面，他轻描淡写地将她的一切摊开，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

姜丽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又迅速涌上，烧得她耳根通红。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带着玩味和怜悯，她甚至能听到旁边那个粉色衬衫男人极力压抑的低笑。

巨大的屈辱像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起身离开。

但她不能。

她只能强迫自己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是……是啊，当老师挺好的。”她声音干涩，几乎听不见。

周子敬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也满意周围人了然和嘲弄的目光，他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这种将她牢牢定位在“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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