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竹马挡桃花他却》
五岁那年认识周时颂后,她一直认为他是万能的。
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他冷静沉着什么也不怕。
即便是那次被欺负,他也没掉一滴眼泪。
还对她唯命是从。
她骄傲地将周时颂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说他是我的。
幼儿园的作业,没有他不会的,每个他能拿到满分,被老师奖励小红花。
他个性独立,除了跟林栖月外,几乎不与别的小朋友主动交流。
而林栖月是孩子中的小霸王,什么活动中都有她忙碌奔波的小影子。
周末的一天下午,林栖月组织了几个小朋友一起在楼下玩捉迷藏,她和周时颂一组。
扮演猫猫的小朋友开始倒计时,林栖月拉着周时颂的手腕就往附近的一栋楼里钻。
林栖月非常有经验,她拉着周时颂进了地下车库,穿过一排颜色各异的车,继续直着往前跑,跑到最前面有一个小通道,林栖月踌躇满志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对周时颂说,“这里绝对不会被发现。”
她拉着周时颂推开木质的门,进了这个小房间。
进去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门原封不动地关上。
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已经一些杂物,很空旷,灰尘在半空飘荡。
“等一会儿到时间了我们就出去。”两个人蹲下来,林栖月怕周时颂跑丢,一直握着他的手腕,蹲下来后她松开了,自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轰隆——”一道沉闷的声响从穿透了墙壁,重重地砸进这个空旷的杂物间。
“好像下雨了!”林栖月一脸惊喜地回过头,她喜欢下雨天,每次下雨,她都会穿着雨鞋和黄色的小熊雨衣到楼下踩水坑,爸爸在一旁鼓掌拍照说我们小小好厉害呀,妈妈拿到视频会发朋友圈配文宝宝今天很开心。
她准备脱口而出的旺盛的分享欲在转头的一瞬间卡住了。
干净到有洁癖的周时颂坐在了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地面上,膝盖弯着,小男孩抱着头,埋在膝盖里。
林栖月愣了下,飞快地跑过去,一脸焦急:“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周时颂抬起脸,努力朝她摇头,林栖月发现,本就很白的小脸变成了惨白,眼睫上挂着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泪水,额头的黑发全部湿掉了,嘴唇也毫无血色。
林栖月吓坏了,几乎要哭出来,“周时颂!周时颂!你不要死呜呜呜。”
她抱住他的头,泪水染湿了他的发顶。
六岁的周时颂浑身都在抖,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雷声恐怖的黑暗,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像那次一样昏过去,但是没有。
抱着他头的力道很紧,她的身体是热的,她抱着他,提醒着他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被关在这里,他只是在玩游戏。
和一个总是带着两个小梨涡的女孩玩游戏。
那天,林栖月从父母口中得知了一个情况。
“之前受过刺激,患上了黑暗幽闭恐惧症,这些年一直在治疗,已经有好转了,独自在黑暗的房间里不会发作,这次大概是因为环境的复刻,所以发作了。”
林栖月偷偷从饭桌上听到,她没在周时颂面前提起过,当做不知情,之后每次打雷,如果他单独在家,她都会找借口去找他玩。
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周时颂走后,林栖月在房间里听着一阵阵的惊雷,愈发睡不着,她脑子里全是杂物间那个抱着头发抖的小男孩。
“算了。”林栖月爬下床,自言自语着推开门,“去看看他锁没锁门。”
他房门紧闭,屋内漆黑又宁静,林栖月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少年坐在地毯上,额头抵在膝盖,湿漉漉地碎发正在滴水,苍白到透明的皮肤,蓝青色的血管,像打碎的精美的花瓶,破碎又美丽。
林栖月大脑一片空白,惊骇涌了进来,她冲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了他的头。
“没事了。”像诱哄小孩子的手段,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肩颈,后背,安抚着他。
她比她高大许多,林栖月自然无法完全将他抱进怀里,她感受到,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
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凝在她身上,少年曲着长腿,女孩就蹲在她腿边,一遍一遍告诉他,这里是安全的,有她在。
他长睫微动,心跳渐渐加快,窒息感重新将他吞并,然而他知道,这跟刚才的不一样。
是因她而起的窒息感,甚至比他发作的症状更为强烈。
被她触碰到的皮肤痉挛,一股电流沿着脊椎往上爬。
他只有两个选择。
推开她,或者,抱紧她,让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我记得你的药好像在——”感受到他身体渐渐平和,林栖月想起她之前在他房间见过类似的药,白瓶的,在一个抽屉里,林栖月松开手,尚未转身。
在抽离的那刹那,林栖月手腕一紧,他被一股更大的更冷的力道包裹住,他在那一瞬间,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将她攥进了怀里。
骤然间坠入一个坚硬温热的怀抱,林栖月都没反应过来,她一脸茫然,整个人被圈进了他双腿之前,后背能听到他跳动的心脏声,一下一下撞击着她。
“不要走。”少年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埋进他的发丝,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显得脆弱又可怜,他低声祈求,似在祈祷,“不要走。”
手腕被攥得生疼,身体也被牢牢束缚住,林栖月怀里从后面往前看,只能看到周时颂的后背,看不到他怀里还有个人。
她定定神,怀疑他在混沌意识里把她当成别的什么东西了,她决定好人做到底,扮演这个角色。
“我不走。”她轻声说。
也许,他把她当成妈妈了?林栖月琢磨着。
“嗯。”他埋在她肩窝,一动不动。
手腕终于被松开,林栖月松口气,还没能起身,就被他长臂禁锢住她的腰,林栖月垂眸看到他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无奈地叹口气。
这下好了,更走不了了。
他知道,从她推门而入抱住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停止了发作,而林栖月不知道这一点
他卑劣地,想将这一刻延续更长时间。
想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一张床上,抱着她睡觉。
那时候他太小,只知道跟她在一起很舒服,现在他已经长大,很清楚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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