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磕CP》
云尧说,他知道启明里换了衣裳。
因为她进帐时,是一身宝蓝。后来他在外面吐,回头看见的是一身朱红。
至于其他。
他回头时,西梁公主背着手弯腰,脸都要贴他鼻梁上了。
所以,他看清了那双眼睛。
西梁公主年纪轻轻,就有一双能把人拆吃入腹不吐骨头的锐利眼眸。
他从中看出了她浓烈的捕猎欲望。
她对自己感兴趣,但伴随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他是被盯上的猎物,
他必须要跑了。
但启明里却说:“虽然他嗓子坏了,说话不太顺畅。但我俩还聊了挺久的,我看他一直盯着我的千里飞,就问他会骑马吗,骑上转一圈?呵……”
我恍然大悟,果然是霸总那套,搭讪美人后,就会展示豪车,邀请兜风。
“然后他跑了。”启明里开心道。
我懵道:“怎么跑啊?跑哪去?当着你面跑?”
“他等到半夜,哄走我的千里飞,一人一马跑路了。”启明里摇头,指着云尧笑他,“去荼兰送死呢。”
“也不一定是送死。”云尧叹了口气。
西梁并非上下一心,距此处不到二百里的荼兰驻扎着一支贺支部骑兵,贺支也是西梁王室一脉,与梁王一起打江山,但却有噬主野心,只等攻下北周后谋夺帝位。
云尧先从西梁人短暂又荒诞的客套话中发现了自己能去贺支部谋求转机,继而又从围着军营转的那几圈中找到了守备的薄弱之处,还相中了启明里那匹叫千里飞的宝马,成功逃走。
“我以为能成功。”云尧遗憾道,“哪想这混蛋半夜不睡,没多久就发现我跑了。”
“不,美人儿。”启明里晃着食指,气定神闲道,“是我看着你跑的,我可不光是半夜不睡,我一直盯着你呢。不然真以为你能哄走千里飞?”
云尧没脾气了。
但我又磕到了,快乐地笑出了声。
启明里肯定是想“图谋不轨”这才能撞上云尧逃跑全程。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亟待解决,我好奇:“哥为什么要跑到荼兰呢?感觉跑荼兰更危险啊,这边姐不是都拉着你一起骑马了,还聊天了。这算示好信号了吧?”
云尧指着启明里说:“没用的,她看起来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何况她爹她哥都要杀我祭旗。我不甘心就这么死,那群灌我药把我送来的人都还没死,我不能死在他们前头。”
他说这些时,表情是阴冷的。那双本来看起来清纯圆润的眼睛,忽然变得窄长幽深。
梁王和他的儿子们,看他就像看待宰的羔羊。
北周唯一的明白人,那个狗皇帝翻盘的微弱希望,就这么落在了他们手中。
自然是杀。
用不了多久,他的尸首就会成为全面开战的讯号。
逃到荼兰大概率也是个死,但他或许能搏来一丝生机。荼兰的贺支部很快就会攻下北周的丰城,他想借力,先送自己的至亲上西天。
“他去荼兰不为求生,还是奔着求死去的。”启明里同我解释,“当时的情势,的确去荼兰更能实现他的心愿。死前再先埋几个同姓兄弟。”
但他没能成功。
启明里追上了他,拉满了弓,一箭穿了云尧的左肩。
“她是个无情的女人。”云尧似告状般,语气中带着埋怨,但同时又有一种微妙的自豪感?
“我又不舍得射千里飞。”启明里漫不经心道,“那可是我的心头爱,知道养一匹合脾气又不怯战的好马有多难吗?当然射你了。”
我:“啊?可是姐那个时候,不是已经看上了……”
“是看上了,看上脸了,但又没感情,怎跟我的马相提并论。”
然后二人陷入沉默。
我也有些始料未及,这糖磕到这里似乎有些硌牙。
“但箭送出去射中他后,我手抖了。”启明里说,“过去捞起他一看,慌神了。当时就差点骂出来,位置太靠下了,差点穿心,嘶……我以前对自己的准头特有把握,这下直接把我搞乱了,很不愉悦。”
现在提起这事,启明里还有些后怕,她声音明显收紧了。
“她后来玩命练射箭。”云尧补充。
我活了,又放心磕上了。
“这才算抢了他。”启明里说,“这之后他就跟我睡同一张床,这人底子差,昏昏沉沉睡不醒,大约能有一个多月,但挺好玩的那个时候。”
西梁抢了北周九皇子,杀了“送亲”的北周官员们,大军开拔。
启明里把云尧带在身边,是桌子是椅子是床榻,几乎都在视线范围内。
“感觉那一箭把他魂儿给伤到了。”启明里回忆,顺手点了点云尧的额角,说道,“头十天,他这里不灵光,东西放嘴边就吃,让他喝就喝,也不说话,怎么揉他他都不挣扎。不过,后来的不灵光全是装的,装着装着,就把我们的西梁话学会了,后来还用西梁话冷不丁的调戏我。”
我不住搓手,恳切请求她:“这段能具体讲讲吗?”
“那就长了,得挑着讲,你乐意听哪段?”启明里问。
“讲讲二位的第一次。”我说。
云尧一滞。
姐先挑了下眉,兴致昂扬的,而后眸色突然沉了,不言语。
“……”
我以为他们有别的顾虑,解释道:“姐,死都死了。管天管地管不着咱了,讲这个可以的,没问题,绝不会被什么酸腐书生指着鼻子骂,也不会被规则禁……”
二位相视一眼后,又都别开眼,仿佛无声冷战。
我触碰到这丝不同寻常的气氛,略微明白了些。
“第一次……不大顺利?”我问。
“那倒不是。”姐说。
“还好。”哥也说。
“……那,是第一次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我继续引导。
“不算吧。他虽经不起折腾,但很会配合,这方面算天赋异禀,总有花招。”启明里明显在回味,眼神都飘了几分。
云尧耳廓红了个尖儿,手在唇边半掩着,轻咳一声。
我想也是,以这二人的性格,射穿肩膀这事都能自在讲出来,就算睡后闹不愉快,也是会大大方方讲的。
不讲,应该是发生了更沉重的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云尧问:“你手中的那个方板,是命薄吗?”
“算是。”我说,“一块板子,装了整个阴司所有的命簿。”
“我能看看吗?”他伸手。
表情真清纯啊。
我望着那双干净水润的眼睛,差点就把手中的平板递给他了。
启明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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