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帝王强夺后》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着实令齐福一阵纳罕。
不过在御前许久,他最善揣度帝心,只一个眼色,便知卫祈烨对此人很是上心,忙低头应下,更是半点不敢耽搁。
待折返回茶亭时,越王和寿王早已等了半晌。寿王本来还要调侃几句,却见皇帝神色清穆,自歇了话头。
当夜,一向甚少抛头露面的越王难得在府设宴,意在为寿王践行。但卫祈烨兴致缺缺,只安置了二王尽欢,又各赐了些名贵珍宝,便先行回宫。
而齐福那边,则因皇帝一句吩咐,全然不敢怠慢。
不出一个时辰,便带人出了城门,在泱泱集市中寻到了那个名叫姜慕的宫女。
却见其身形纤弱,侧影沉静如弦月,双眸清冷恍若蕴了秋水一般。
即便身处闹市之中,却像与旁人隔了层雾似的,极为出尘,自是沐京乃至这世间都少见的姝色。
自古以来,为坐拥天下的君王寻觅佳人自是不稀奇。可偏偏这君王是从来不近女色,对六宫颜色始终兴致寥寥的卫祈烨……
饶是心思敏锐如齐福,一时也颇为踌躇。
而回宫后连着几日,西南巡抚有急奏来京,卫祈烨放心不下政事,索性宿在了御书房偏殿内。待到好不容易得了空,则已临近冬日。
却见这日潋空澄澈,连一贯展翅欲飞的檐影,也多了几分疏朗。
诸事次第了结,卫祈烨心头自是难得松快,又见窗外天高气清,索性取了宝剑,阔步至温德殿后院的空地处舞起剑来。
寒风撩人,他只着一身靛青色细绫直缀,团龙暗纹若隐若现。偶有疾风掠过,衣摆翻飞。两鬓碎发微起,露出深邃而清贵的眉目。
待拔剑出鞘,便有凛凛剑光在日光下闪烁,随即破空。
皇帝到底年少习剑,舞剑时收放自如,手法纯熟,时不时有落叶自枯枝落下,又被剑风卷起,随即四散而落。
待一剑终了,方才所有落叶却都呈一圈规整地围在他的脚边。
齐福本恭敬地侯在廊下,见状忙不迭称赞叫好。
卫祈烨素日听惯了阿谀奉承,早习以为常,只随意接过热巾帕拭汗。
却见齐福躬身上前,腆着笑道:
“……皇上好剑法。可巧今日恭郡公及其夫人进宫来向太后请安,眼下便在慈宁宫喝茶呢。听闻如今县主已大好了。”
卫郁芙自那夜宫宴被好生折腾一回,小丫头便消减不少,又因畏寒,已有些时日不曾进宫,惹得太后一阵心疼。
如今大好,自是个好消息。
卫祈烨难得闪过一抹淡笑,他将剑交给一旁的小太监,又见齐福似吞吐难言,便挑眉道:
“还有事?”
齐福忙道不敢,“并非要事,只是先前您让奴才找的那名宫女……人如今已在宫中。只是奴才愚钝,不知该如何安置,还请皇上示下。”
卫祈烨却静默收了笑。
他大步走回殿内,先饮了杯晾好的温茶,这才神色淡淡看向跟来的齐福:
“既是个宫女,循例领了差事便是,又何须来问?”
齐福忙连声应是。
又小心瞥见皇帝神色无他异样,似真的不在意这个宫女的去留一般。
可既然如此,当日又何须让他巴巴儿的追了两条街之久?闹市熙攘,险些便跟丢了。如今人是寻到了,皇帝倒像是早便抛诸脑后似的。
齐福甚少见他态度如此含糊。一时摸不准主意,也只能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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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日匆匆而过,草木始露,已是霜降。
齐福抱着拂尘行在御道之上,身后还跟着个屏气敛声的小徒弟。
方行至御道折弯处,远远便见前方仪仗方歇,一顶素色轿辇停在路边。
齐福不过抬眼一瞧,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
“参见王爷。”
轿中人听见响动,单手掀起轿帘。
白日的光落进去,只露出一张清瘦温润的脸,颈肩如常覆着雪白狐裘。
越王抬眼看了看齐福,笑容清和,“方才见总管大人步履匆匆,便想着停轿一叙。”
又瞥见齐福笑容之下藏不住的隐隐担忧,便笑道:
“瞧着大人这幅模样,可是有何事烦忧?”
越王待下宽和,向来颇得人心,宫中人平素皆愿与其亲近,便连齐福在东宫做事时都曾受到不少照拂。
他本想含混过去,话到嘴边,却又顿住。
因转念越王最是聪慧善辨不过,又与皇帝手足情深,最能体察圣意,若论分寸,旁人反难企及。
齐福想了想,便索性屏退了小徒弟,压低声音将心底事说了个大概。
越王认真听着,却并未再多细问,仍是清淡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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