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兴女将》
虔来山中,众土匪争权夺势、风起云涌,而虔来山下的中北大地,自一年多前慕峰青在映月关大败北漠劲敌后各地就一直风平浪静,再无波澜。
北漠在映月关一战中大伤元气,只能偃旗息鼓、狼舔孤伤,中北亦趁此时机奋力恢复生产,承农启工,百姓们在局势的推动下从连年战火与生灵涂炭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也一头扎进自己面前日渐繁荣兴旺的光景之中。
带着塔鲁阿茶尸体回乡的宝颜巴特走过在战争结束后迅速发展、重燃生机的中北疆界,心中涌现的羡慕又在他眼前翕然出现的那片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荒漠中化作了嚼穿龈血的妒忌。
狂风肆意怒号,黄沙漫天飞卷,细小砂砾前赴后继的扑在前行中的人与马身上,他们睁不开眼,暴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肤也被砸的又痛又痒。
宝颜巴特在暴风中走得很慢,他用胳膊挡在自己面前,紧握着侧首避风的马儿颈部缰绳,在黄沙中拔腿一步步走向前方朦胧昏黄的硕大圆顶帐篷。
像是有人已经在那里面等待很久,宝颜巴特赶到目的地时还未站稳,整个人就被从中冲出来的两个大汉一左一右钳住后拖进去丢在地上。
汉子们力大如牛,宝颜巴特的脑门在被地面撞击的眼冒金星时,余光里猛然瞥见一道如同高山一般巍峨雄壮的身影,不等脑袋反应,他的身子先下意识跪着匍匐到那道身影脚边,哆哆嗦嗦的将右手贴在左胸前低头行礼。
“狼…狼主……宝颜巴特办事不利,没在中北取回粮食,还…还…还弄丢了公主……”说到此处,宝颜巴特放下捂在胸前的手惊惧地以头抢地,“奴知罪!求狼主惩罚!求狼主惩罚!”
被宝颜巴特称作狼主的高大汉子蓄力抬腿,一脚将他踹出老远,宝颜巴特没有受住硬生生落在自己胸肩的凶猛力道,闷哼一声后无力地伏在地上,扭曲着因为疼痛而变形的五官,‘噗’的喷出一口从胸口涌上来的鲜血,失神低吟一句,“狼主……”
跟随自己多年的奴人老狗一般趴在地上,面目狰狞,嘴角还扯着猩红血丝,可塔鲁阿卓心中并未生出丝毫恻隐,他缓步走到宝颜巴特身边,冷冷地看着这个苟延残喘的汉子而后又是用力一脚将他的脑袋踩在地上碾挫。
宝颜巴特的脸颊紧贴着地面,绵密却十分坚硬的地毯绒毛将他一只耳朵硌得生疼,长途跋涉已经耗去他所有体力,而这些暴行又夺去他为数不多的元气,宝颜巴特已无力狡辩反抗,只能眯着自己沉重的眼皮任由他的狼主发泄那滔天的愤怒与不满。
“映月关一战,我北漠狼军以多败少,损失惨重,本就在中北失去了脸面,你可知我下了多少狠心才决意将自己最珍视的女儿送给中北,以求能从他们手中换取可供我族人熬过艰寒冬日的活命粮食,可你失责!丢了公主一条性命,还被中北玩弄在股掌之中!”
塔鲁阿卓狂躁的在帐中奔走,怒吼,“粮食三百石!三百石粮食!中北真把我们北漠狼族当做叫花子一般打发了!”
帐中咆哮之声震天响地,帐外小奴打完一个寒颤才敢进去复命,“禀报狼主,此物便是阿茶公主寻见的虔来山产出矿石。”
塔鲁阿卓闻言立即接过小奴手中石块仔细查看。
石块两拳大小,入目一团灰黑,若不说这是矿石只怕路过的人看都不会看它一眼,塔鲁阿卓问,“这东西你们可曾清洗过?怎的上面不见多余泥土?”
“奴们不敢妄动,阿茶公主将两块矿石快马送回时便是这般模样了。”小奴想了想,问,“我们不识真假,不如奴去请孔先生来此处辨认?”
塔鲁阿卓:“中北虔来山中有矿产的消息已经传开,自然有人替我去辩真假,另一块矿石可顺利送出?”
“是,给您传回公主成事消息当日,奴们便同时将此物送给那位了。”
小奴语毕,塔鲁阿卓却忽然觉得不对,他甩掉手中矿石一把掐住答话小奴的脖子,阴狠质问,“你们何时传回过公主成事消息?”
小奴喉咙被扼住,脸色立即憋得通红,他仰着头以便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来,“被中北…接见使臣…安置进晁都偏僻驿站不久……”
塔鲁阿卓示意一眼沉默立在帐帘左右其中一个高大汉子,那汉子心领神会的颔首后很快就在帐中案几上找到一封夹着狼毫的书信。
松开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小奴,塔鲁阿卓接过汉子捧来的书信,说,“复述你那时传回的消息。”
“咳咳……奴上书‘公主虔来之事既成,却音信忽失,不知安危,此事反常,下何从,乞指示,故园念切,梦寐神驱,盼复’。”小奴沙哑的声音里难掩疑惑与委屈,“奴等传出书信后,久不见狼主复信,恐误您大事也不敢在中北轻举妄动,哪知他们趁此时机找到阿茶公主的遗体又将其当做把柄与我们在钱粮一事上讨价还价……”
“混账东西!”
塔鲁阿卓反手抽了胡乱攀咬的小奴一巴掌,那小奴被打得耳朵嗡嗡、牙齿松动,他听不见狼主在对自己呼啸什么,只捡起他砸在自己脸上的信封,懵懂迟缓的展开书信浏览。
‘公主虔来之事未成,安,勿念。’
书信上确是他的字迹,可上书内容却将小奴倏地惊得清醒过来,脑门冷汗如暴雨般哗哗直流。
未成?
勿念!
小奴顾不得火辣生疼的牙齿与肿胀的脸颊,只扑倒在地对着塔鲁阿卓疯狂喊叫饶命,“有人……有人截获了奴的书信!并在原句中提取几字篡改了奴的意思!中北!中北或许早有人盯着我们一举一动了……奴愿意查出此人为阿茶公主报仇,求狼主……唔……”
小奴希冀的眼眸才刚抬起,他的脖子就被瞳孔中映照那人轻轻拧断,帐中两名值守汉子将尸体抬出帐外,不一会儿,风中便传来狼群争食生肉、撕扯呜咽的声音。
“我的狼崽们已经饿了许多天,可分不清抛给他们的吃食是死物还是活物,若还不起来与我解释,那葬身狼腹便也是你的下场。”
塔鲁阿卓言毕,被踩晕又醒的宝颜巴特徐徐挣开双眼,捂着胸腹挣扎着站起,虚弱说,“送出矿石不久,奴在驿站见到了幽王!而后中北朝廷与奴等对峙拉扯公主身故责任时,也是那位幽王在其中斡旋。”
“竟是他!”塔鲁阿卓握拳的双手微微颤抖,“我有意与他修好,他却将我摆了一道!”
宝颜巴特心中亦气愤不已,“若此信原件寄出,狼主察觉不对定会派兵中北强令要人,可幽王却修改信件欺瞒狼主并拖延奴等在晁都逗留时日,趁机搜查阿茶公主踪迹,只等找到公主遗体后再巧言威胁奴,让北漠吃下这个哑巴亏,可奴想不通……我阿茶公主机敏聪慧,潜入中北时又易来人容,怎会被人认出还惨遭歹人毒手?”
“北漠若与中北交好,你猜谁会忧心的睡不着。”
宝颜巴特恍然,“南夷!”
“前些年我与中北打的水深火热,均无暇他顾,南夷便借此机会左右摇摆、潜滋暗长,到如今居然敢大摇大摆的住到人家的虔来山里去了。”塔鲁阿卓问,“慕峰青近日还在虔来山剿匪?”
“是,奴回来时曾听中北百姓议论过此事。”
“慕峰青被调离疆界,正是我狼军为所欲为的大好时机!”
“狼主是想……”
“我的小公主无论死于谁手终究与他中北脱不了干系,凛冬将至,他们舍不得给我北漠活路,我塔鲁阿卓便亲自去抢!我倒要看看那位自作聪明砍了赔罪粮食的幽王该如何收场!宝颜巴特,着我命令,召狼军在帐外汇集,我亲自带众……”
“父亲!”
一道清朗声音打断塔鲁阿卓,宝颜巴特循声看去,只见一位卓尔不群、气度不凡的俊美男子掀帐而入,“父亲,让我去为妹妹报仇吧!”
塔鲁阿卓看清来人,浑身怒气立时消减不少,口中却讥笑道,“你?”
男子大约十七八岁,他听懂父亲语气中的怀疑也不着急自证,只沉声说,“中北欺人太甚,北漠儿郎无一不想将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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