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兴女将》
阎龙说无论有什么麻烦都由他担,众教头们也都无所顾忌,只管将自己该教的、该练的、该骂的一股脑儿的全部倒给了新兵。
新兵有的人就算接不住这些恶言厉色也并不像前段日子那般焦急慌乱,只是一收队回营便齐齐围在了乙营初暒营帐外继续补上‘私学’。
初暒看阎龙对新兵们此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便放开手脚光明正大的在营中以自己的法子练兵。
她每日清晨趋跑时,负担着比旁人沉重的装备以极短的时间跑完十里路程后,又转身抱臂溜达在途中,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看着那掉在队尾累得满头大汗、憔悴不堪的新兵,目光怜惜,不时啧啧。
午后与人角抵时,又不停向被她撂倒在地的同袍们关切说——
“你没事吧,我也没使劲……”
“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下回轻点……”
“哎瞧着你怪威武的,怎么连我都打不过呢?”
与初暒接触这段时日,大家都知晓她虽出身土匪本性却不坏,人也大方不藏私,可众人每每看见这厮在训练中仗着自己灵敏力强总是对他们露出怜惜同情神色的同时,落在他们身上的拳脚力度也并无一丝消减,都气的牙痒痒。
被一个浑身没二两肉的小屁孩怜惜同情、踢打的无力还击,哪个身强力壮的热血男儿能不憋屈。
有人气不过想找她单挑,又想起被她按在地上打的艾川栋脸上淤青至今未消,只叹口气大度说,“要不是看她白日里操练那样辛苦,夜里还愿对我们倾囊相授,老子早将她扣了麻袋狠狠揍一顿了。”
这话通过好几张嘴巴传到初暒耳中,楚六以为以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定会寻根溯源找着放出大话那人出气教训,却不想初暒就像是没听见众人对她的不满一般,不仅每日该怎么刺激他们还怎么刺激他们,而且近来好似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起因是白冲引以为豪的各项训练首名之位一个接一个被初暒夺去了。
她要只是低调拿了首名也就罢了,可这人偏偏在拿完首名后还当着人家白冲的面儿纳闷问,“你不是总说想军中立了军功步步高升么?啊?就这?”
伍千裘见白冲眼里火气已经涌现,刚想上前拦着点儿,可刚抬起脚就见初暒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冲后又浇了把油,说,“若是连你这样的都能立功,那我也能立。”
她寻衅至此,白冲忍无可忍。
在一旁观战许久的艾川栋看准白冲挥拳时机撸起袖子大吼一声,“初暒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至极,兄弟们是时候给她点儿苦头尝尝了,揍她!”
他这一声,将近段时间被初暒用神情虐待的新兵们怒火勾出,一帮人也不管什么教头军纪龇牙咧嘴的就朝初暒扑去。
与初暒交好的伍千裘、宋运还有杨田与董梁等人见势不对,也冲过去想将初暒捞出来,奈何拥过去的人太多,竟直接把他们也挤进了人群。
聚在远处闲聊的教头们见此处新兵打作一团都吃了一惊,他们正要跑过去拉架,余光却忽然看见有道人影抱着脑袋从那团人堆里钻了出来,等那道人影顺利脱离险境,又若无其事叉腰在打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旁边看热闹时,阎龙眯眼定睛才看清,那小子不正是始作俑者初暒么。
新兵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再当没看见也不合适。
阎龙抽走小兵手上金锣,走进新兵堆后使棒槌用力敲了一下。
“铛!”
一声巨响震得众人不由闭眼耸肩,他们停了手中动作,转身看向声音来源时,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阎龙身边笑吟吟的初暒。
合着白打了半天。
白冲与艾川栋更气了。
他俩看着初暒,拳头蠢蠢欲动,阎龙这时扫视了一下所有新兵,冷面厉声道,“看来这几日教头们都躲懒了,居然还能让你们剩下这么多力气。”
众新兵眼皮一跳皆生出不祥预感,而下一瞬他们果真听阎教头怒喝,“所有人!五百虎卧撑、五百仰卧挺身、五里蹲姿疾走,做不完不允吃饭!”
“是……”
新兵们垂头丧气的应声答是,拖拖拉拉的伏地撑起,举步维艰的蹲着走路,直到他们看见初暒率先做完阎龙规定数量的惩罚,抖着胳膊腿儿颤颤巍巍地回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时才终于如回光返照般咬牙切齿的奋力动作。
受完罚的人连回营都是连滚带爬的,他们没有余力吃饭,也没有心力咒骂初暒,只用意志想着不能就地昏睡,不然铁定会被冻死在外面。
营地熄灯前,阎龙命人将因腿软再爬不动的新兵拖回营帐休息,他路过其中一帐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步掀帘走了进去。
帐内,所有新兵已经累得连鼾声都打不出来,阎龙径直走向蜷缩在角落宛如一只窝在狼穴酣睡小狼模样的少年铺前低头凝望。
初暒已经熟睡,身体却在察觉身边有人靠近时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睡着了还这般警惕。
阎龙将棉被往她身上提了提,低语,“激不起新兵斗志,便将自己摆出来作为他们的假想敌,你这法子倒是好用。”
就是……对自己太狠了点儿。
初暒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面上也满是痛苦之色,阎龙见状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下意识抬手隔着棉被像是哄孩子似的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这举动也是管用,初暒拧着的眉头很快舒展,她缩了缩身子将脑袋埋进被窝里。
阎龙回过神,收回手无措地甩了两下,而后他像是为了公平,又将初暒这一帐其他几个新兵身上棉被都仔细盖了个严实才转身出去。
教头见他出来,禀报说所有受罚新兵都已经安然回帐,阎龙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满脑子都在想:我有病吧,拍人家一个小兵作甚?
与此同时,被吵醒埋头在被窝里初暒也想不通:他有病吧,拍我一个小兵作甚?
虽然想不通,但初暒也没多想,翻了个身就又睡下了。
前一日重罚了新兵,次日,阎龙十分善解人意的推迟了半个时辰叫起。
这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刚好能让浑身僵硬酸麻的新兵们清醒后斯哈着从床铺爬起下地,出帐集结。
入营这段时间,每日清晨趋跑已经变成新兵们的习惯。
因而阎龙起跑令一出,新兵们哪怕再不想动弹,各自腿脚也都会不由自主地的向前迈去。
与往常一样,初暒依旧在趋跑时身上套着铁甲、腿上缠着沙囊。
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虽跑在最前可脚步却异常沉重,人看着也没有精神。
白冲见初暒如此颓丧,以为她是昨日被练狠了今日还没缓过来,竟立即兴奋起来边跑边偏头欣赏着初暒这幅有气无力的模样。
初暒没有理会他的幸灾乐祸,白冲自觉无趣冷哼了一声便加快脚步越过她兀自跑远了。
落在初暒身后的其他新兵也发现她今日没精打采,又瞧见白冲轻而易举就超过了她,双眸一亮后都有些跃跃欲试。
初暒背后像长了眼睛,她勾了勾唇角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小跑的宋运揪到身前,小声叮嘱,“使劲往前跑,等身子跑热了,就不酸疼了。”
“好。”
宋运也不多言,应声后就用力摆臂向前冲跑,跟在他们身后的新兵们看到弱不禁风的小运气都能跑过初暒,也纷纷大跨着步子接二连三的从她身边跑过。
他们顾不得身上酸痛,只一心享受着自己将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至极的小子远远甩在身后的愉悦,但初暒并没有让他们愉悦多久,她等最后一个人越过自己后便奋起直追,新兵们看到她追了上来,也不甘放弃费力争取来的短暂的名次,都争先恐后的向终点奔去。
等候在营门外的阎龙远远看见这伙儿新兵面目狰狞的朝自己这里跑来,活像身后有鬼在撵他们似的。
身边有专管计时的教头疑惑,“他们昨日才受过罚,今早连起床都费劲儿,怎么这回趋跑所用时辰比往常还短呢?”
阎龙在疾跑的新兵中寻见那个清瘦少年,语气中的赞赏不假掩饰,“人一旦有了想要追逐的目标,就会不知疲惫,尤其……是当那目标就近在咫尺,亦或是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鲜少有人能经受住一步之遥的诱惑。”
教头们听懂阎龙话中意思,皆顺着他的目光挑眼望去。
新兵人数众多,其中不乏心思活络之人,这些人察觉到教头们缩短了训练时日,也猜出他们此举或许与不久之后的结训分兵有关。
与入伍前分兵不同,新兵营结训后的分兵考核评估事关每一个新兵的派遣与去向,譬如:
新兵考核评估为优等者,可得晋升,或被派往赫赫有名的军队继续服役,或两者皆得;
新兵考核评估为劣等者,可被黜退,或被派往偏远苦寒之地做驻军苦役,或两者皆得。
来当兵的人,哪个不想入上级眼,以便被赏识后为自己博一个好前程。
而初暒在新兵营中各项训练都排在首位,她的能力不止新兵,众教头亦有目共睹,这也就是说,谁比她强,谁就能在教头眼中将她取而代之。
疾跑的新兵们看着就在自己身前不远只要稍加努力便触手可得的‘首位’,卯足了劲儿要追上她、赶上她,然后超过她。
那日之后,初暒便成了新兵营中的标杆。
她练什么,新兵们就练什么,她怎么练,新兵们就怎么练,大家都将她当做对手,可初暒像是没发觉似的,只是专注练着自己的,夜里再抽空跟他们说一说她以前在‘兵书里读过’的作训技巧与作战战术。
初暒干了新兵教头们该干的活儿,众教头起初还在为自己能正大光明的躲懒得意,但是慢慢地,他们发现新兵们即使没有自己指导也能练得像模像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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