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
6
天、塌、了!
钟宝珠双眼一翻,双腿一软,就要晕过去。
偏偏魏骁牢牢地抱住他,不仅不让他倒下去,还用力掐他的人中。
“宝珠?宝珠?宝贝儿珠珠?”
钟宝珠睁开眼睛,对上他过分嚣张的笑脸,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魏骁!”
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拍开魏骁的手,使劲拧他的手臂、捣他的腰腹。
“我捏死你!掐死你!捶死你!”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我咬死你!”
钟宝珠一边说,一边龇牙咧嘴,展示武器。
魏骁仍旧笑着,面不改色:“我等着。”
两个小冤家抱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
正堂之中,几个长辈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两个小鬼头,总是一副小孩模样,这个年算是白过了。”
“这七殿下一来,宝珠的病就好了,也是奇了。”
“真是,一会儿闹翻天,一会儿又亲亲热热的。”
话音未落,下首的钟三爷和钟寻就都坐不住了。
钟三爷咳嗽了一声,钟寻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宝珠,太子殿下和两位夫子都来看你,你还不快过来,给他们见礼?”
钟宝珠这才回过神来,不情不愿地从魏骁怀里爬出来。
临分开时,他还不忘伸出脚,对着魏骁使劲蹬两下。
只可惜没踢中,魏骁躲开了。
钟宝珠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走到堂中,俯身行礼,依次问好。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崔学官、苏学士……”
他行过礼,就乖乖站在大堂正中,听候长辈吩咐。
老太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向三位客人解释。
“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小孩子贪嘴,吃坏了东西,有点儿发热。竟还劳动几位贵客大驾光临,真是折煞他了。”
魏昭一摆手,正色道:“老太爷说的哪里话?宝珠体弱,别说老太爷,就是阿寻,也常常为他操心。如今他病着,孤过来看看,是应该的。”
崔学官与苏学士对视一眼,也道:“正是这个道理。今晨七殿下来见,说宝珠病了,我二人也是担忧了好一阵。没有七殿下相邀,我们也是要过来的。”
魏骁,果然是他!
钟宝珠猛地回头,看向魏骁!
魏骁先前就同在场人等见过了礼,如今自寻位置坐下,就跪坐在软垫上。
钟宝珠就说,好端端的,崔学官和苏学士来家里做什么,分明年节时才来过。
原来是他故意邀请的!
请一群人来探病,是他故意的。
说正堂有橘子,引他过来,也是他故意的。
魏骁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跟他结盟,就是来捉弄他的!
钟宝珠磨了磨后槽牙,捏紧拳头,愤愤地看着魏骁。
偏偏魏骁又不理他了。
他坐得板正,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上,微微仰头,目光环视。
看着兄长,看着长辈,看着钟府正堂上的牌匾,就是不看钟宝珠。
钟宝珠瘪了瘪嘴,正要隔空打他两下,正巧这时,爷爷喊他。
“宝珠?宝珠!”
“诶!”钟宝珠连忙转回头,应了一声,“在!”
“你呀你。”老太爷指了他两下,“又走神。崔学官跟你说话呢。”
“是。”钟宝珠红了脸,重新站好,“我……我在听呢,请崔学官再讲一遍。”
崔学官捻着花白的胡须,道:“方才听七殿下说,你不用告假,明日就能来弘文馆上课?”
“不不不。”钟宝珠连连摆手,“明日太快了。”
“是吗?”
“再说了,原定的日子是七日后,我……”钟宝珠挺起胸膛,理直气壮,“我倒是想上课,只是不好耽误学官休沐,更不好叫学官单给我一人上课,引得旁人艳羡。”
“这样。”崔学官颔首,“方才七殿下还说,你已经把所有功课都写完了,随时都能拿来评阅?”
“这……”钟宝珠眼珠一转,干脆点头认了,“对!我是和魏骁……七殿下一起写的功课,他也写完了!夫子稍候,我们这就去拿!”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拽魏骁。
魏骁不跟他同盟,那他们就鱼死网破!
他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好了好了。”
崔学官哪里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性子?
都是挑灯夜读的主,那功课写得,跟小狗撒尿似的。
方才也不过是拿话逗逗他们,见两个人又要撕扯起来,赶忙喊了停。
“我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查验功课的。你们两个——”
崔学官意有所指,瞧了他们一眼。
“开馆那日,再把功课交上来。要是少一张……”
话没说完,但是钟宝珠和魏骁都感觉后脖颈一凉,不由地低下头。
最后还是苏学士替他们解了围。
“崔学官,别吓唬他们了。还有七日呢,我觉着他们能写完的。”
说完这话,他又朝钟宝珠摆了摆手。
“宝珠,你还病着,别总站着,快去坐吧。”
“多谢夫子。”
钟宝珠向苏学士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苏学士也回给他一个和蔼的笑。
他朝魏骁走去,魏骁把身旁的软垫拖过来,拍了两下,示意他坐。
钟宝珠还气着,一坐下就捏起双手,偷偷去打魏骁。
魏骁也张开双手,放在身侧,接住钟宝珠的拳头。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长辈们继续说话,两个少年挨在一起,小动作就没停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钟宝珠和魏骁的手都酸得不行了。
魏昭起身,准备告辞。
崔苏两位学官紧随其后。
老太爷带着三个儿子,亲自起身送客。
钟宝珠和魏骁作为小辈,跟在最后面。
一行人往外走。
老太爷极力挽留,劝他们留下用饭。
钟三爷则拉着苏学士,语气诚恳地说:“我这个小儿子顽皮,该打手板的时候,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心软。”
他甚至用了三个“千万”!
钟宝珠踮起脚,双手叉腰,皱起小脸。
不敢置信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他爹身上。
这还是亲爹吗?
他都这样了,还让夫子打他!
魏骁转头看他,闷闷地笑了一声。
钟宝珠反手又给了他一下:“不许笑!”
三位客人婉拒了老太爷的盛情邀请,道别离开。
魏昭登上马车,正准备启程,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下一瞬,他猛地掀开车帘:“阿骁!”
魏骁听见有人喊他,按住钟宝珠的手,应了一声:“哥!”
魏昭无奈道:“你不想走,干脆今晚留在钟府,和宝珠一块睡。”
“我才……”
“好呀。”
钟宝珠踮起脚,一把搂住魏骁。
表面上是亲亲热热的好哥们,实际上又暗中捣了对方好几下。
今日这一套捶下来,两个人都要变成食肆里软软弹弹的鱼肉丸。
魏骁没再还手,把钟宝珠的手扒拉开,同长辈道过别,就上了马车。
钟府众人俯身行礼,恭送太子殿下,只有两个人站得笔直——
老太爷是太傅,虽为虚职,但名义上仍是太子的老师,所以不必行礼。
还有一个,就是钟宝珠。
钟宝珠本来是乖乖行礼的,可是他一抬头,就看见魏骁坐在马车窗边,对他做口型,喊他的名字。
他自然忍不了,直起身子就开始手舞足蹈,化身小投石车,对着魏骁投掷并不存在的石块,奋力还击。
直到马车驶动,钟寻回过头,正看见他的动作,沉沉地喊了一声。
“宝珠。”
钟宝珠连忙立定站好,低眉垂首。
钟寻盯着他,没有说话。
家里人都盯着他,也没有说话。
钟宝珠只觉得心里毛毛的,揪着衣袖,脑袋越发低了下去。
但毕竟人前不教子,更别提是在正门外、大街上。
家里人吓唬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还不进来?!”
钟宝珠点点头,迈着小碎步,跟了进去。
回到正堂,钟三爷一拍桌案,一声怒喝:“跪下!”
钟宝珠一哆嗦,正要就地跪下,马上就有人送来软垫,搁在他身前。
他眼睛一亮,抬头看去,竟是元宝!
那时元宝端了盘子出去,回来没看见他,就知道出事了。
方才有客人在,他也没敢出来,只在旁边躲着。
现在钟宝珠落难,他马上就抱着软垫过来了。
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元宝随即退下。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钟宝珠抬起头,看向老太爷,拖着长音。
“爷爷——”
可是这回,老太爷摆摆手,没再理他。
“喊‘爷爷’也没用!”钟三爷正色道,“你可知道错在哪里?”
“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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