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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系统]》

5. 重塑

若问遗憾吗?

会。

没谁能受得住热恋的戛然而止。

舒贺桉亦然;何况,这桩姻缘本就是他强掰——两年前的8月初,溽热如蒸笼,蝉鸣嘶哑,收到录入通知书那晚的庆功宴,岑夏因醺醉睡错卧室,他便借题发挥、提交往,所以,当他那笑靥璨然着分享生活的小确幸碎片、活泼、绰俏、稍加撩拨便酡颜欲燃的未婚妻,对他矜持、重拾疏远,说好的双向奔赴,如今,却,变单箭头,而抱与亲都超纲,只能望梅止渴,他怎会不惋惜?

但,相较自我麻痹的被迫接纳现状,舒贺桉更喜欢主动出击型的重塑。

再追又何妨?

岑夏永远独揽他的例外。

虽然必须循序渐进、进度慢,他却可以趁机给岑夏的心动履历、添加更多锚点,这,何尝不是种附赠·幸运呢?

况且,能弥补往昔的缺憾,譬如,他总是权衡利弊、要斟酌她的接受区间,便,终演变成长嫂说的冷暴力;如今,经过两年磨合,舒贺桉算是手握作弊器,凭对她的熟稔度,能更高效地据实给出反馈。

而返海的她既愿来京城同住,说明有隙可乘。

目光镜头般、始终捕捉她,直到,浴室欧茶油砂玻璃门关阖;抬腕,指骨劲修,温吞地捏着镜框,舒贺桉摘眼镜。

顺势后倚,枕在沙发靠背。

仰姿。

便让他今晚故意掩饰的左脸,悉数曝光。

淡褐的色素沉淀,花斑状,遍及他颧骨及下颚线,似白璧微瑕,而这,乃他芥蒂所在——谁让他的未婚妻,乃资深颜控呢!

短憩过后,坐直,慢条斯理地复又戴好眼镜,舒贺桉致电助理,询:“你说的遮瑕膏,能盖严吗?”待对方笃定并推介品牌后,“商场专柜有?好,地址发我,”拒他跑腿来送,“我没当周扒皮的癖好,你休息吧,”看似老板体谅,实则,更多是顾忌未婚妻怕被撞破同居惹尴尬,“我明天去买,会晚到公司。”

挂断。

掐揉鼻梁。

他决定趁热打铁。

窗外淅沥的雨势渐稠,还有花洒的喷淋声共奏。

而当岑夏抹净镜面水雾,衔着牙刷,观瞧她被溅洗发膏泡沫就胭红的眼尾时,忽感怪谲:【为啥目之所及的物品,都成双结对?】

噢,牙膏除外。

蜜桃味。

啊这…她喜欢,可,舒贺桉钟情海盐的呀。

还有,为什么对舒贺桉,每次都习惯连名带姓地喊?还很顺溜,超不礼貌的欸~

齿轮错位,便无法严丝合缝地啮合,便让逻辑怪的岑夏,备受煎熬,尤其,当她推门而出,沙发内背对她呈熟虾状、倒嘶冷气的舒贺桉,原本佝偻着,坐姿拧巴,却,蓦地挺直脊背。

有猫腻!

还有提神醒脑的凉薄荷味…

受煽惑,她犟着鼻乱嗅:“啥呀?嚼槟榔会增加患口腔癌风险。”——尽管有系统,也常失联态,所以还是别癌好…

“祛疤膏。”

“啊?”

“我腿…”说着撩起睡裤至膝,“受伤。”

因近视,又离得稍远,只觉那儿覆有蜕皮后的巨型蜈蚣;为瞅清,岑夏直接圆规般撅着臀、俯趴在沙发靠背,踮脚尖,凑近:“这疤,呃,”被旧痂囚新疤的狰狞遽然袭脑,她唇瓣哆嗦,榴齿烙印软肉,有尖锐的痛侵掠,就眼眶蓄泪,“疼吗?”

指腹摩挲真丝睡衣,触感滑腻,舒贺桉垂眸,锁牢她瓷白纤颈:“嗯。”

攥袖,岑夏窝囊地抹泪:“好严重。”

“嗯。”

“怎么受的伤?”

“为避让违章车辆,我弹射出去。”

“跟我同病相怜呢,”颅内匹配画面且自动播放,分明滑稽,岑夏却胸腔焮痛,“都够霉催,车祸被撞。”

“以后出门,有必要看黄历。”故作谐趣地调侃,并庆幸她遗忘,毕竟,塞翁失马,而相较抱她摔地、护她无恙的邀功,舒贺桉更想要她明眸善睐只盛欣悦的不知情,至于那由此孳生的愧疚式爱意,堪比鸡肋,“你哭了?”

“没。”

“真的?”

“泡沫进我眼。”

她画蛇添足的解释、反倒惹疑,舒贺桉松手,裤管垂落足踝,而掌心箍其腮,已擒过她脸颊察看:“眼都哭红。”懊恼刚故意漏腿伤、惹她怜恤的举动,忒幼稚,且够坏,便赶紧改口,“诓你呢,早不疼,都掉痂,只剩痒。”

倍觉丢脸的岑夏,脸烫似打甂炉用的烧炭陶泥砂锅,仍嘴硬:“是洗发膏的错。”

泪濡指尖,舒贺桉暗唾该死:“你说的对。”

娇嗔:“当然~”

宠溺附和:“没哭。”

目光衔接,若蛛丝结网在橘调灯光内,而岑夏,翘睫扑闪,镀了层暧昧的暖;心跳如擂鼓,她意欲借拯救被挟持着脸、来稀释致死量的慌错,幼兽般瘪着嘴,奶凶:“敷衍!哼,不许再提!”等威胁完,才后觉这对话掺有轻佻式的狎昵,且该场景熟悉得像她翻烂的纠错题册,就,很突兀;尴尬漫灌,只想赶紧逃离,所以,她莽撞且章法糟乱地踢蹬着腿要站直,却,闯祸——脚离地,缺少支点维/稳,便直朝沙发倒栽葱!

饶是舒贺桉再迅捷,也没能挽救颓势。

被结实臂弯卡脖的岑夏,呼吸遭褫夺,更悲催的是,脸恰好怼在他腿间,耳廓更是似隐若现地随剧烈咳嗽、而肇事剐蹭着某物!

僵成木乃伊,舒贺桉仍绞杀状俯姿。

被挟喉勒脖,却,因是碰瓷方,岑夏脸憋成猪肝紫,也没敢再妄动半分。

夜雨瓢泼,毫无打烊的迹象,劈里啪啦地砸窗,鼓动得室内、也心律失常,连空调,都有罢工迹象,潮热发黏,就,糊掉他俩皆以缄默来掩耳盗铃的默契。

舒贺桉先动,改托举为扣住她悬空的腰腹、将其翻转。

变枕膝躺的岑夏,捂脸。

而被这系列突发给搞懵的舒贺桉,终是怕她被尴尬溺毙,欲稀释拘谨、把这茬儿给揭过,便直男癌型出言解围:“你有发现我腿瘸吗?”

鸵鸟牌岑夏:“我…”

“你跟在我身后,没瞧出异常?”

“我…”只顾着蹦跶踩影玩耍的岑夏,理屈,词穷,但,难道错的就只限她吗?倏地坐直,拖鞋早甩丢,就光脚盘膝,而略狼狈,却,无碍她义愤填膺,眼神澄澈,目若镜湖粼波,“您受伤还开车接我,多危险呀~”

“所以你没发现。”

“比明知故犯强。”

“欸。”

“好吧,我承认眼瘸。”托腮侧倚沙发,岑夏擅强词夺理,“但,您更不可饶恕,怎么能蔑视交通规则呢?”

讨关心的舒贺桉输得一塌糊涂,挑眉,蹙额,自嘲嗤笑——他蓄意已久地演这出扮弱求怜的戏,终抵不过斜杠青年的泥石流脑回路;罢,好歹她获愈,果然呀,魔法是能打败悒郁的制敌法宝。

状况外的岑夏:“您在嘲我?”

“没。”

“那您笑得邪佞…”

“多翻名著,少追无脑短剧。”

“哼,搞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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