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前,群臣白月光重生了》
第二天原昭来得极早,昏昏沉沉地走进率性堂,找到自己的位置,直接趴在桌案上。
“原弟!你看了告示栏上张贴的策论吗?”
他闭目休息了一会,耳边却传来了极为兴奋的声音,略有些熟悉。
睁眼一看,是昨日认识的同窗。
原昭费力地支起身子,眼睛还半闭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安之兄。”
“原弟,昨日小测的第一居然换人了!”柳山宁的声音激动到快劈叉了,回荡在率性堂内,甚至发出隐隐的回音。
原昭被这一嗓子彻底喊醒。
早起的瞌睡虫不翼而飞,他睁大眼睛,清凌凌的眼眸中带着茫然与惊吓,啊了一声:“……什么?”
“抱歉抱歉,吓着你了。”柳山宁连忙拍了拍原昭的后背,和哄小孩似的,等他安静下来,才松了口气,“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在背诵,没想到是休息呢……昨天没睡好吗?”
原昭抿了抿唇,没说话。
本来是可以睡好的。
但是一想起傍晚时,梁铮问他的问题,原昭就睡不好了。
在听到那句话后,原昭脑子空白一片,无论什么逆境他都能脱身而出,偏偏在梁铮面前哑口无言。
直接回答对方像自己的子侄?别闹了,随便一问就能知道,他哪来的子侄?原淳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呢。
找个其他借口?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出像样的、能足以让自己流泪的理由。
当那双熟悉的灰色双眸看向自己的时候,原昭忽然不想找借口了,最后只能说:“你看错了。”
梁铮点了点头,不知信不信他的这个借口,没有追问,径自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来到国子监是什么目的,今天又会不会来……
总而言之,原昭纠结了一晚上,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会,现在不困才怪了。
“还好,第一天来国子监,床有点睡不惯。”原昭笑了笑,“说起来,安之兄方才说什么?昨日小测的结果出来了?”
“正是!”原昭不想说,柳山宁也不会逼问,将话题拐回来,“昨天的小测结果出来了,前五名的策论都贴在外面的布告栏上。以前前五名都是有数的,虽有糊名,但是能根据文风辨认出名字……但是这次,第一名的文风与众不同。”
为了保证小测成绩的真实性以及让学子们熟悉秋闱和春闱的批卷,学正们都是遮掩了学生的名字,张贴出来也不会公布,而是等课堂上才会一一报名。
“上次小测距离现在有一个月了,这期间率性堂来了五位弟子……到底是谁呢。”
柳山宁的语气期待。
他这么说的时候,完全没有将原昭和“云铮”考虑其中。首先就是原昭的年纪太小,也没见过对方以往的文章,而第一的那篇策论行文老成熟练,不像是原昭能写出来的。
而云铮……
说实在的,完全不像是来读书的,他更应该去隔壁的武学。
前后思索片刻,他压低了声音:“大家都觉得是原涛写的。”
对方从进入国子监以来,数次小测都榜上有名,且文风也与那篇相近。
原昭稍一回忆。
记忆中的确有夸赞原涛学问好的内容,在家里几乎是小神童的待遇,但是他对“原昭”的态度不好。
两人的书房几乎就在一处,但是每次“原昭”去请教问题,都得不到回答。
“真厉害。”原昭感慨说,“我还有很多不足要向他学习。”
还以为他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呢……还是小看了其他人。
原昭直觉自己先前太过傲慢,端正了心态。
分明是十来岁的少年郎,顶着一张嫩生生的脸,说话却带着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比年龄最大的学正还四平八稳。
柳山宁哑然失笑,故意凑在原昭身边坐下,和他亲近:“不仅是原弟,我也要多多学习。”
“在咱们率性堂想考第一,可不是容易的事。”
应天乃天子脚下,国子监有事当年太宗皇帝立下,亲自挑选人才的地方,哪怕有些高官家的孩子自小在有名的书院读书,也会在秋闱前来国子监镀一层金,说出去便是天子门生、太宗亲传。
所以,率性堂人虽不多,但各个学问不低,不乏家中有父兄担任高官,眼界就不是普通学子能比的。
柳山宁一一介绍:“排名第五的舒姐风格独特,策论角度新颖;宋兄稳打稳扎,行文颇有古贤之风……排名第二的秦弟比你大一岁,性格锋锐,内容鞭辟入里。”
“他们都是诸位官员之子……”
原昭听懂了柳山宁的未尽之语——他们家世高,学问好,能在国子监争得头名,想必秋闱名次也不差,说不定还能夺得解元!
和他们比起来,其他学子就有些不够看了。
甚至,就算能考过他们,也得略让一筹?
“这怎么行?”
柳山宁以为原昭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少年人嘛,心有不平是正常的,就听他下一句道:
“怎么只许自己考好,不许他人出头呢?”
柳山宁:“???”
他看向原昭,少年郎拧着眉,因为靠的近,能清晰看见原昭右边眼底的一枚小痣。
对方语气愤慨,甚至下一刻就想冲出去,声音犹带怒意:“安之兄,你以后就发挥自己的真实实力,我就不信了,这国子监难道没有公道可言?”
“不、不……”
原昭拧眉:“不行?”
柳山宁:“不对啊!”
原昭:“?”
柳山宁哎呀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小官之子,对朝廷的动向不如他们了解,老是写古例主考官也不喜欢……所以内涵上不如他们。”
应天文风兴盛,一次秋闱有四五千秀才,谁不会引经据典写出好文章?但“引经据典”之间亦是有差距的,选盛朝新例比古例好,近年新例加上独到见解,便容易让主考官眼前一亮,得中概率更大。
但是小官之子对朝廷动向不甚了解,就算知道一些新政,也写不出所以然来。因而,在应天秋闱,虽说名额多些,但一个不慎,不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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