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前,群臣白月光重生了》
“观其文章,字句稳重、可见思理沉厚;文句自然明丽、文韵自然……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怎么会是无端伤害同窗之人?司业大人慎言!”
原昭侧目,看向说话的那人。
不是和他交好的几位同窗,而是早上来找他的那位“程兄”。
这……
对方早上所说的言语,居然是真的么?
惭愧,他还以为这是对方的手段……比如故意和他做朋友然后找机会狠狠背刺。原来还是他的心太脏了……
来不及反思,柳山宁也开口了:“司业大人所说的原家儿郎,是否名为原涛?”
不等司业开口,他先一步冷嘲道:“若是此人,便情有可原!昭弟来国子监的第一日参与小测,写的策论高居榜首,而原涛却想顶替昭弟的身份,将策论据为己有……此事若传出去,岂不是辱了国子监的名声?”
柳山宁嘴皮子利索,三言两语就说清了事情的经过,了解内情的学子纷纷附和,连学正也一锤定音,确认了真实性。
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学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顶替他人姓名、夺取文章,本就是下作之事,倘若学正、司业不公正处理,岂不是让他们羞于面人么?
“一码归一码!”司业皱眉,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原昭若心有不平,大可让学正来处理,何必自己动手?”
他前几天为了即将的秋闱忙碌。收到表兄第一份信时,他懒得处理——打压学生的事他做得多了,但为了维持自己光风霁月的表象,没有足够的“报酬”,司业是不屑于做的。
所以第一封信,他全作自己没收到,丢在一边。
但第二封信的内容则改变了司业的心态,信中哭诉,原昭在国子监殴打表兄的孩子,又给出了一笔足以令人动容的丰厚报酬,以及原昭绝无可能逃脱的把柄。
若对方第一次就这么上道,他那表侄儿就不会受伤了。
“国子监是何等地方,司业大人想过吗?”
秦宜年向来不参与这些争端,今日难得开口,语气冷淡:“太宗皇帝留下四句告诫,意在警醒国子监学子,原涛违逆了几条?”
此言一出,司业眉心的沟壑越发深了。
先帝南逃,连皇家卷籍都轶失大半,不少太宗皇帝书稿都是陛下带来的……如今,国子监堪称太宗皇帝留下的最后遗泽。
他们这些师长乃至学生,都对国子监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因此,也绝容不下原昭这样的学生。
原昭:“?!”
感觉完全轮不到他说话啊……这么快就解决了。
虽然他自己也能处理,但是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还挺新奇的。
见司业面色不佳,原昭准备的话语都没了用武之地,干脆出言缓和一二:“司业大人。原大人是我伯父,怎会真心责怪我这个侄儿?扰到司业大人实属过错,弟子自当赔罪。”
他将其化为“家事”,缩小了影响范围,便不必让国子监的司业、学正牵涉其中。
按理说,原昭退后了一步,事情本该就此为止。
但原昭话音刚落,就察觉到司业越发锐利不善的目光:“原昭,我记得你已授官职,为何又来国子监读书?”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少年因为司业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怒火丛生,以往柔软温和的眼神逐渐消散,清澈透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恐惧、退缩,反而展现出少见的攻击性:“的确如此,司业大人有何指教?”
知道他恩荫官职的人不多。只有原松父子和他在文渊阁的同僚们。
虽说文渊阁来往官员不少,但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况且他上值时间不足一月,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
国子监会有学正、助教清楚他的身份和来历,但不会对他——
因为,他来到率性堂、获得监生的身份,是陛下准许的。
司业既清楚他曾获封官职,又不清楚他为何来国子监。可见是原松告诉他的,今日突然发难,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原昭倒是想看看他们唱的是哪出戏。
见原昭不思悔改的态度,司业的眼神越发冷硬:“你先前为中书舍人,可知晓天雷降火一事?”
“是。”
原昭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先一步开口:“天雷降火那日正是我当值、我去晒书,因未能抢救及时,以至太宗皇帝书稿全部焚毁。”
司业哑然。
这、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原昭不应该很害怕他说出这些吗?好不容易和同窗们打好关系,但自己若是说出了那日的事情,现在的善意说不定会全部化为乌有。
当初太宗皇帝书稿焚毁一事传出后,国子监的学子们几乎都哀叹惋惜,亦有官员上疏要求严惩。
所以,司业不禁疑惑——
原昭堂而皇之地说出自己曾做过的事,真的不怕激愤的学子们?
“哼,在文渊阁内闯下如此大祸,不思悔改;伯父帮你得来了国子监名额,也不思恩情,反而对其子痛下毒手。”
司业压下心中隐隐的怪异感,发出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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