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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我》

11. 附灵的画像

墨宇这一趟来访,像在我原本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一连串深水炸弹。最初是纯粹的好奇,听着那些关于元神、星君、前世因果的玄奇故事,觉得新鲜又刺激。可当他离开,我独自冷静下来,用那套浸淫了二十多年的理性思维去反复推敲时,疑虑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本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凡事总想寻个合乎逻辑的根底,习惯性地去抠细节、找漏洞。即便亲身经历了贵州的诡事、听到了脑中的“起床铃”,我心底仍有一个声音在顽强地抵抗:会不会是巧合?会不会是集体心理暗示?甚至……墨宇是不是在编故事逗我玩?

可另一方面,那些光怪陆离的叙述,又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与生俱来的、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我想起知南常半开玩笑地点评我:“你呀,就是典型的又怂又爱玩,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 我撇撇嘴,在心里反驳:人要是没了求知欲,活着跟咸鱼还有什么分别?

脑子里两种念头天人交战,乱糟糟的。又想到墨宇那句“晚上带你出去打工”,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期待。

或许是想得太多,也或许是连日来的“强制早起”积累的疲惫,那天晚上,我竟罕见地早早感到了困倦,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然后,我做了一个极其逼真而又离奇的梦。

梦里,似乎有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但感觉莫名熟悉)引领着我,不断地穿梭、转换场景。周遭光影陆离,模糊不清,唯有其中一个片段,如同被烙印般清晰——我站在一处古色古香、类似殿宇的回廊前,面前垂着一道由无数鲜红丝线编织成的门帘。那些红线细密而繁复,在不知来源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下意识地伸手撩起门帘,侧身进入的瞬间,手臂却被几根红线轻轻缠绕了一下。我嘴里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好麻烦啊,怎么挂住了……” 随即,那缠绕感便消失了,梦境再次陷入一片混沌的快速切换中。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准时被“拍醒”。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感觉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疲惫不堪,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酸软。明明睡得很早,一夜无梦(或者说,只记得那一个片段),怎么起来后比连续加班还要累?我一边撑着发软的腿去洗漱,一边努力回忆着那个关于红线门帘的梦。

难道……真是墨宇带我去“打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下去。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脑补出来的!可心里终究不踏实,上班前还是给墨宇发去了消息,简单描述了一下梦里那个红线门帘的场景。

墨宇的回复很快,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嗯,昨夜带你去拜访了一下各个部门,熟悉下环境。你看到的红线帘子,是月老殿前的。”

月老殿?!

我盯着屏幕,一时愣住,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月老?就是那个电视剧里拿着红线牵姻缘的月老?墨宇这故事编得是越来越离谱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呢?一股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撇撇嘴,只回了一个干巴巴的“哦”字,便收起手机,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神话故事”。

然而,一整天的工作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墨宇关于元神星君的话、我小时候对镜子的怪异感觉、还有昨晚那个清晰得不像话的梦……这些碎片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来回旋转。老板看出我状态不对,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敷衍道:“没事儿,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走神,哈哈哈哈。”

我知道,这些事对任何一个“正常人”说,都会被当成是发了癔症,只能选择沉默。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身体却越发疲惫,像是精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晚上回到家,我几乎是瘫倒在床上,连阿飞都看出了我的异常,担心地问:“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这么差。”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的梦,又与前一天截然不同。

我梦见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外观极其普通的电梯里,不锈钢的墙壁,明亮的灯光,数字按钮面板一应俱全。然而,这电梯的运行方式却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它并非直上直下,而是会毫无征兆地横向移动,甚至猛地直角拐弯!速度极快,失重感和眩晕感交替袭来,我在梦里被晃得东倒西歪,一阵阵强烈的眩晕感不断上涌,胃里翻江倒海,竟然在梦里体验到了想吐的感觉!

那一晚,我不知道这诡异的电梯究竟带我去了哪里,醒来时,只有那种强烈的、令人作呕的眩晕感和失重感还残留在身体里,久久不散。我趴在床边,捂着胸口,嘴里不停地碎碎念:“要了老命了……这到底是什么鬼电梯啊!怎么会拐弯啊!哕……”

带着一肚子窝火和惊疑,我又给墨宇发去了消息,控诉这诡异的“电梯惊魂”。

墨宇的回复依旧淡定,甚至带着点“这很正常”的语气:“淡定,不过是去地府走了几趟流程而已,别慌。”

“你大爷的!”我气得直接对着手机骂出了声,手指飞快地打字,“我一个大活人下什么地府啊!我下去干嘛?!观光旅游吗?还是我寿命到了要去报到了啊!喂!”

“呀,这个嘛……无可奉告啊,楠木姐。”屏幕上跳出他带着笑意的文字,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张故作高深又欠揍的脸,“你不记得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能泄露天机啦。”

那一刻,我坐在床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了想把墨宇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起来后依旧是疲惫的,但奇怪的是,一套八部金刚功练下来,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感竟然消散了大半,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内心深处,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种离奇的经历,除了恐惧和疲惫,竟也滋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与兴奋。这种超越日常、仿佛闯入另一个维度的体验,对我这种好奇心过剩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接下来的几天,梦境依旧是各种“东奔西跑”,有时是乘坐那辆疯狂的“灵异电梯”,有时是在某些光影扭曲、结构奇特的建筑里穿梭。我逐渐有些麻木了,只是梦里始终浑浑噩噩,不清楚自己具体在干什么,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我不禁想起自己之前的吐槽——这可不就是过着白天医院打工,晚上“阴间”打工的007生活吗?只能苦中作乐地自我安慰:行吧,日子倒是挺“充实”的。

日子过的很快,原本和知南、千尘约好中旬去道观做义工,但她俩临时都有要事,行程只得搁置。我满怀歉意地给薛道长发了消息说明情况。道长回复得很是宽和:“无妨,俗事要紧,有空再来便是。”

本以为这个月与道观无缘了,没想到下旬的一天,我正在诊所里给一只金毛检查皮肤,手机突然震动,是千尘发来的消息:“楠木,你今天下班有空来一下知南家吗?出了点儿事儿。”

我心里一紧,忙完手里的活儿后,立刻打电话过去想问清楚。千尘接起电话,语气有些无奈:“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来了再说吧。”

这种悬而未决的担忧最是磨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工作时都有些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给阿飞发了条信息说晚点回去,便匆匆打车赶往知南住的公寓。

知南家是一间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单身公寓。我一进门,也顾不上寒暄,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千尘没直接回答,而是抬了抬下巴,指向靠墙的一个白色置物架顶端:“喏,问题在那儿呢。今天闲着没事过来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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