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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公子成了我的家奴后》

9. 旧人旧物

“先回去吧。”

慕听淮将那短刃还给云生,“我自会去听音阁寻你。”

云生接过短刃道:“郢都波云诡谲,郡主行事,万望当心。”

说完他便撩开车帘,无声离去。

马车里刚安静了没一会儿,

车帘就又被人掀开了。

赵元瑾坐进来。

“阿姐!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

赵元瑾的目光落在慕听淮手上,声音戛然而止。

“阿姐!你的手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你?我叫人去打断他的腿!”

“别嚷嚷。”慕听淮被她吵得心烦。

赵元瑾直接挪到他身边,伸手就要去拉慕听淮的手腕,却被慕听淮躲开了。

“小伤,我可没你那么矫情。”

马车辘辘而动,赵元瑾又絮絮叨叨问了一路,慕听淮只说是不小心碰的,把他搪塞过去。赵元瑾半信半疑,却也没再追问。

终于到了郡主府,她跳下马车,摆脱了赵元瑾,直往往静心苑去了。

青松守在门外:“郡主!公子等您好久了!”

“等我?”

“公子这几日问了好几回,问郡主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才想到,自己好几日没来静心苑了。

起初是赌气,后来是忙着应酬,再后来……她也说不清自己在别扭什么。

她推开门。

沉舟果然还没睡,那双眼睛里先是掠过一瞬的亮光,随即又敛下去,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模样。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她手上。

“郡主受伤了?”

他用手撑着床沿,往床边挪了挪。

这副慌乱地模样让慕听淮感到有趣。她走到床边,就看见沉舟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触到了她的手。

但只一瞬,他又觉不妥,收了回去。

然后他就没再说话,只盯着那块帕子看。

素色帕子,边角处绣着几茎兰草,像是男人的东西……

“那帕子……是谁给郡主包的?”

慕听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这才想起来,这帕子是云生的。

“一个听音阁的小相公。”慕听淮勾勾嘴角,又想逗他。

“郡主不是去赴宴了吗?怎么又去了听音阁?”

慕听淮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索性把手伸到沉舟面前:“帮我拆了吧。”

沉舟看着那只手,没有动。

“青松和青竹手脚利落,郡主何必让沉舟动手。”他垂着眼淡淡道,“沉舟手上没力气,怕是包不好。”

“沉舟,我这伤还没上药呢,好疼。”慕听淮直接坐到床沿,把手往他眼前伸。

其实她伤得不重,但就是忍不住想捉弄沉舟。

沉舟抿了抿唇。

半晌,他抬起手,将那帕子解下来。

慕听淮就盯着沉舟那双手看。

她见惯了北境将士的手——老茧堆叠,指节粗大。

可沉舟这双手……

他的指腹蹭过她的手,凉凉的,软软的,骨节分明却不嶙峋,纤细修长,白若葱根。

那新生的指甲粉嫩嫩的,贴在肉上。

沉舟察觉到慕听淮的目光,眼睫低敛,连带着脸颊也染上薄红。

他知道慕听淮在看他的手。

“郡主?”

慕听淮回过神。

她方才在想什么来着?

“嗯……疼……”

她低声回应着,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沉舟浑身一颤,动作又轻了几分。

手指拂过伤口边缘,慕听淮只觉得那触感像春日柳絮,痒痒的。

她又去看他手背上淡青的纹路,细细的从手背蜿蜒到手臂。

真嫩。

她想摸一摸。

想把他的手翻过来,想用拇指按一按那新长出来的指甲,想试试到底有多软……

这念头冒出来,慕听淮自己都愣了愣。

富贵安逸纵情声色,果然是动人心志。

药粉撒进伤口,慕听淮“啊”了一声。

沉舟立刻停住了。

“很疼吗?”他抬起头,眉心蹙起,眼神慌乱。

“嗯,疼……”

沉舟只能再放轻些。

“好了。”他打了个结,把慕听淮的手小心翼翼搁在床上。

“郡主手上的刀伤,是何人所为?”

慕听淮歪了歪头,这才想起,自己来是有正事要说。

“听音阁的小相公云生,沉舟可认识?他在宴上刺杀何勉,被我拦了下来。”

沉舟皱眉,喃喃道:“何勉是刑部侍郎。云生是?”

“原名叫秦云生,是前燕州守将秦牧的儿子。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杀何勉?”

沉舟垂眼沉思片刻道:“燕州之事,沉舟略有耳闻。”

“守将秦牧战死,朝廷定论是‘弃城怯战’,另有传言说,是因为军需不足。彼时负责燕州军需的就是何勉?”

“嗯。”

“何勉那时不过一个主事,未必有这般能耐独吞军需。”他凝神思索,“但他后来升任刑部侍郎,又恰好经手了秦牧案的定罪……”

“你是说,贪污军饷在前,定罪灭口在后。何勉只是棋子。他的背后还另有其人。”慕听淮回应道。

“郡主明鉴。”

“你父亲当年可曾查过此案?”

“父亲虽在吏部,但曾兼任都察院御史,手中有几桩悬而未决的案子。沉舟只知道,父亲常常在书房枯坐到深夜。”

慕听淮双手托腮,手肘撑在小几上。

烛火跳了跳,映得她脸颊微红,看起来十分俏皮。

“你觉得,谢家的案子和燕州军需案,有没有关联?”

“沉舟不敢妄断。”他看着慕听淮的侧脸,心神微荡,“但郡主若想查何勉,可从军需账目入手。户部的旧档应当还在,只是我们拿不到。”

他的手搁在锦被上,蜷缩起来,然后突然咳了几声。

慕听淮忙去抓他的手腕,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咳出一堆血来。

她进来的时候开了窗,许是寒气入内,让他不适。

最后她起身关上窗:“今日说的够多了,你先歇下吧。”

静心苑内月色融融,慕听淮看着月色映照的这方小院,忽觉得安心不少。

于这困局中,自己也不算孤身一人了。

雪停了。

连着停了五六日,檐角的冰棱化作细水,顺着瓦当滴落,啪嗒啪嗒咋砸在石板上。天色清澈,也透出几分暖意来。

静心苑内的梅花不知何时开了,枝头满缀着,胭脂色的花瓣薄如蝉翼,在料峭春寒中微微颤动。

沉舟终于肯坐上那轮椅,被青松推到廊下。

轮椅上铺着鹅羽软垫,膝上搭着那条毯子。他整个人被裹在厚实的狐裘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膝上。

他没有拂去,只是静静盯着看。

青松把药碗递过来,他接过后仰头饮尽。

还没来得及把药碗递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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