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女,也可以白月光吗》
20/
在黑暗的梦里。
她就站在那里,等他走近。
他的手抚上她雪白的脸。
在他因为握刀略显粗粝的指腹下,娇嫩得即便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仍像是会被他划伤。
梦里,那双清澈黝黑,倒影不出任何人的眼眸,就这样静静地仰望着他,沁着泉水一般的水色。
不知道是温顺躲避,还是无法推拒忍耐。
亦或者,是出于信任。
“我不想要公主的信任。”
他说出了和现实截然不同的话。
“我想要公主……”
“啊……”
极力压低的惊叫。
他立刻睁开眼眸清醒过来,意识到是从她的帐子里发出的声音。
他顾不得思考,不顾一切第一时间揭开帐子闯入。
她在床上坐起来,披散着长发,惊魂未定的脸,穿着寝衣的身体微微发着抖,像个无助的孩子。
“公主。”
见到他,她立刻便缩进他的怀里。
不是少女投入情人的拥抱。
她跪坐而起,紧紧抱着他的左手臂,侧身的肩膀抵着他的身体躲进他的身体和手臂之间,像躲进人为制造的庇护所,将她整个人藏进去。
若野没有抱过女子。
他没有为和她的距离如此近而欣喜,只觉得这一瞬的她,像个一不小心就会碎了的瓷器。
他想抱紧她,却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
他的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薄肩上,感到她的瑟缩和发抖。
她像暴雨天急于藏起自己的小动物,不住地发着抖,即便是庇护者的碰触也令她感到害怕。
他想让她安心。
他拿开手,将被子扯起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将她裹住。
然后隔着被子抱住她。
温暖的环境,终于让她镇静下来。
她的叫声并不大,没有引来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发生了什么?我在。”
黑暗中,他清冽的声线令人安心。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到……我死了。”
她空洞的声音说,像是流失了所有生气,缺水的花,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头。
若野的手臂一紧,牢牢抱着她:“公主不会死,我会保护公主。”
仿佛誓言。
年轻的将领,声音平静又认真:“你梦到的,要杀你的是谁,我先杀掉他。”
杀人是他擅长的。
他那一刻无比确信。
只要她说出那个名字,无论任何人,他都会为她杀了。
即便只是因为她做的一个荒诞的梦。
但那梦让她死亡,他就会当真。
茯神喉咙干涩。
她又一次在梦里回到了那条无始无终的天阶,被一剑刺穿身体,感受着因为失血慢慢死亡的恐惧。
她甚至以为根本没有什么重生,她只不过是在死亡的中途恍惚刹那做了一个梦。
死亡的绝望如此漫长,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寂,就好像是人死之后要去的永恒黑暗。
几乎将她逼疯。
茯神将这个世界所有和她有关系的人都想了一遍,试图找到人来证明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重生的那天,她只能想到软宁,像抓住自己和世界唯一联系的蛛丝,几乎不顾一切奔向她的马车,想要抱紧她,向她大哭诉说求助。
随即就想起死亡噩梦里,当皇帝刚抛出“自小嫉妒姐姐”的罪名,对方就迫不及待深信不疑,愤恨的,仿佛隔着深仇大恨的眼神。
高高在上的,冰冷的。
望着她,像看一个用来展示自身痛苦的道具。
审判她,与她无关。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若野冲进来抱住了她。
身边终于有人可以让她抓住,证明她确实还活着。
可是,她只要对方这一路的守护,不是想要对方的命。
又怎么可能告诉他,杀死她的,正是高坐皇位的成帝?
理由仅仅是嫉妒。
但又不一样。
这一次噩梦的结尾,在被长剑捅穿的最后时候,她猛地冲向那个男人带着对方冲出天阶,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好遗憾,只是梦。
但总有一天!
她垂落再抬起的眼眸,黑暗里一瞬亮得惊人,睁大的幼狼一样的眼睛里是森森阴鸷杀意。
或许是若野的存在,或许是被子给了她足够的温暖,茯神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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