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看和实际养还是不一样。”何思诺自己也养狗，他只养了三条，感觉已经到极限了。他还是和女朋友一起照顾狗，真不知道蒋进酒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有精力把那么多狗照顾的那么好的。

林雨晴看蒋进酒还有些沉默，忽然道：“其实也不能怪你前女友，我是因为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养了这么多狗了。但你跟她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没有开始养狗。后来她喜欢猫，你喜欢狗，养了狗，人家也答应了。再后来从一只两只，变成四五只。说是在家里暂养一下，其实你养熟了根本不舍得送走，人家接受不了也正常。说不定在她眼里，还是你一直在试探她的底线。”

这件事确实也一直是蒋进酒心里的一根刺。他苦笑了一下，承认下来：“确实是我对不起她。”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没少因为他要养狗吵架。他当初做的最大努力就是，把狗放在城郊单独养着，不用前女友照顾，甚至平时她和狗狗互相之间都不需要接触。但最终还是这个原因分手了。

林雨晴刚才是本能想替那女孩说句话，这会儿看蒋进酒真有些难过了，又开始安慰：“也不能这么说，你只是选择了当下你最想要的生活方式，她也选择了她喜欢的生活方式。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大家步调不同而已。”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悟，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她和安秋桐。原本是想劝蒋进酒，结果也能劝劝自己。

她感慨道：“本来也很少有人能一直同步，像你俩这样从发小就认识，又一起创业，一起陪伴对方这么多年的，是很少数了。”

蒋进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已经换人的舞台，以为她还在感叹前男友。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她如果可以的话，也看看身边其他的人。

但这个时候……

“晴晴！”

张可一下台找了半天，终于在这个角落找到林雨晴了，他笑容灿烂，带着一点热情过头的傻气：“我们要出去再来一局，唱个K，你去不去？”

林雨晴有点无语，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摇了摇头：“我不去，你们去吧。”

崔栩珩快步上前，看着她目光疑惑：“你喝多了？”

林雨晴继续摇头：“没有，但是我有点累，就不跟你们去了，你们好好玩。”她还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快点走。

崔栩珩不由分说拉着她手腕起身：“我先送你回家。”

林雨晴默默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能强忍着怒意停下脚步，转头对蒋进酒他们说：“那我先走啦。”

张可一还冲他们点头示意，但眼神里有一丢丢警惕，显然是怀疑这两人故意灌林雨晴酒了。

出门林雨晴就一个甩手挣脱了崔栩珩：“你是不是有病？”

崔栩珩愣了半天，这才发现她眼神清明，眉间全是不耐烦，他后知后觉：“你没喝多啊？”

“我喝没喝多关你屁事啊，都分手八百年了忽然跑过来关心我，真是闲的！”

张可一后退一步，躲到石磊身后，快速撇清关系：“是他让我们来问你的。”

石磊已经笑死了，他在两人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使劲使眼色结果没一个理他。这会儿还想把责任推卸在他头上，他连忙摆手：“我就是让他们问问，人家都说不来了，你们干嘛非把人带出来？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后面这句话是在对张可一和崔栩珩说。

崔栩珩心里有点不得劲，问：“你跟那俩人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林雨晴还是那句话。

他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崔栩珩参加男团选秀出道，被经纪人石磊得知他在学校有女友后，勒令分手。那会儿两人感情正好也到了倦怠期，各自都忙着事业，就友好分手了。这么多年顶多算半个朋友，偶尔工作交集也都大大方方的，偏偏今天就非得这么细致的关心一下。

“出都出来了，要不跟我们去玩吧？”张可一弱弱提议。

“不去，我要回家。”林雨晴直接拒绝，气都气死了。

……

“走吧，咱们也回。”

目送几人把林雨晴带走，蒋进酒率先起身。

他们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人了，自然不知道林雨晴跟他们是分开走的。

蒋进酒先送何思诺回去，车从市区往城郊开，路上没什么人，很安静。他忽然想到今天林雨晴说过的话，她说自己和前女友分手不是谁的错，只是因为两人喜欢的生活方式不一样。

其实上次分手后，他有一次在家里收拾卫生，找出一个鼻炎喷雾，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前女友的。他查了一下，那个药是很多猫毛狗毛过敏的鼻炎患者用的，但前女友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发现过。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他总是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细致，没有照顾好对方才导致分手。虽然分手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对那段感情早就放下了。但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惋惜，反倒一直折磨着他。这次林雨晴的安慰，让他彻底放下之前的遗憾。

他打开车窗，风吹进来，那股熟悉的，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水味一下子被吹散。

香水！

蒋进酒眼睛倏然一亮。她今天喷了香水，所以是上次来家里看小狗的时候是专门没有喷香水的。

但他很快又压下自己的激动，这只能证明她是个很细心的人。

何思诺知道蒋进酒现在难受，正好想起一件事：“我今天说她能接受你养这么多狗的时候，她可没反驳。”

蒋进酒语气没有波动：“她说的是，我现在粉丝很多，都能接受。”

“那咋了，她不就是你粉丝么？”在何思诺看来，“我是你粉丝”这句话跟“我喜欢你”的意思差不多。

蒋进酒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林雨晴教胡悦分辨暧昧时说的话，对方没有明确表达爱意就全当是自己多想了。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她是我粉丝，仅此而已。她只喜欢我的狗。”

“你想太多了吧？”何思诺觉得肯定不止这样，看两人的接触和互动也不像。

蒋进酒却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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