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唐银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

放肆的笑了好一会儿，唐银这才揉着肚子瘫在轮椅上，“哎，看不见我哥当时的表情还真是遗憾，不然我还能多笑一辈子。”

胡青绕到唐银身前，轻轻捧起他的脸，“还是看不见吗？”

唐银眨巴眨巴眼睛，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有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额头上，下意识贴着胡青的手掌蹭了蹭之后，唐银嘟囔着开口，“那也没办法嘛，毕竟是神考。”

胡青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弯下身子把脸埋在唐银颈间，“我讨厌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你是小孩子吗！”唐银有些嫌弃的开口，却没有推开胡青，反而是微微偏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顶，动作间带着一种安抚的感觉。

即便已经过了四年，唐银依旧能清晰的回忆起这莫名其妙的神考。

那是在胡青回来的半年后，自己刚刚武魂再次觉醒的时候。

……

“嘶——这哪是武魂觉醒啊，这就是明摆着的整容啊。”唐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分外不可思议。

“这只能说明你爸长得太拉跨。”胡青嗤笑一声，“不然不至于觉醒个血脉能变个人。”

唐银放下镜子，相当认真的摇头，“这只能说明非人类都很漂亮。就像你和小舞。”

“别总拿我和傻兔子比。”胡青相当不满。

【哎哟，原来就是你打破了我设立的规则啊，可算是找到了呢。】

唐银正想说话，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一般，表情疑惑起来，“什么找到了？”

“哈？”胡青抱着胳膊歪了下头，“你在说胡话吗？”

唐银正想详说，却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都在瞬间褪色，仿若一副定格的黑白画卷，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

【咦？你居然不受规则影响？有趣。】

唐银下意识回身看去，哪一个浑身上下只有黑白红三种颜色，身材单薄的女人——或者是个瘦弱的男人？

洁白的皮肤，乌黑的发，如血的唇。

唐银脑子里下意识蹦出了白雪公主的形象，这让他心中的恐惧稍减，毕竟不同于不同人还有五官的阴影变化，面前这个人明明是立体的，但就像是唐银所说，只有黑白红三种颜色，甚至连一点交替的灰都没有。

带着极致的美，也带着极致的诡异。

“你是神。”

那黑白红的三色人影似乎有些惊讶，只见他唇角绽开一个笑，【是，我是神。】

“我该怎么称呼你。”

【随意，我的名字很多，规则、无序、混乱、天道、诡秘……】

“好的，小黑。”

【……？】人影微微睁大双眼，没有眼白的血色双眸紧紧盯着唐银，【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你说的随意嘛。”唐银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这样叫你我没那么紧张。”

【唔，那至少把小字去掉。你这一声小黑总让我感觉自己是宠物。】

“好的，黑。”唐银从善如流。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唐银想了一下，“我有什么可以问的？”

【比如我是谁，又比如……】黑轻轻点着下巴，【我想做什么。】

“我不喜欢在已知的和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唐银耸了耸肩。

【说说看。】

“你是神，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有能力反抗，所以这两个问题说实话，在我看来多少有些……蠢。”唐银耸耸肩。

黑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活的挺哲学。】

“过奖。”

咔嚓。

碎裂的声音自唐银身边响起。

却是胡青手边出现了一些裂缝。

但还没等裂缝扩大，黑就挥挥手，那些裂缝就重新闭合了。

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黑微微耸肩，【拖时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作为一个新神来和我比还是有点儿弱了。】

唐银吐出一口气，笑了下，“怎么也要挣扎一下嘛。你为什么说他是新神。”

【神分为三种，一是新神，二是正神，三是原始神。】黑伸出三根手指，【新神就是只像他这种，打破规则，独立成神的神；正神则是指有完整传承出现，并且至少有过传承交接的神；原始神就是随着世界变化衍生的世界意识一类的东西——比如我。

而原始神的形态也并不固定，一般是诞生的世界什么生物运势大，就会变成什么生物。】

说到这里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终于不再带着笑意，表情都有些扭曲，【我还记得当初我正和某个神打架，刚挑衅完要开打，结果我的形态就莫名其妙变成人了。然后就被本该被我按着打的家伙给按着打了。】

唐银：……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真的有点儿想笑。

【不过好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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