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纯情》
这么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轻而易举就把梁满月拉回到那个夜风轻轻的晚上,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那双天生的含情目,慵懒恣意地瞧着她。
明明隔了不过几天,她却感觉好似几年。
那个时候,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和这个男人见面,如果真的有机会再见,和他心平气和地吃顿饭,也不算难事。
但当下。
这男人带着一身伤出现,模样半真半假的,梁满月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他的话。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梁满月扣上笔帽,眼皮都不抬,“不行。”
骆峥眉梢一扬,眼底抑着笑,走到她跟前,修长笔直的指节敲了敲桌面,“想耍赖?”
梁满月缓缓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没。”
骆峥半眯了下眼,从她剔透的鹿眼里看到昭然若揭的顽劣。
梁满月义正言辞,“我之前骗你的。”
……
是不是骗他,骆峥不知道。
他纯粹就是想逗逗这只小狼崽子,也自然没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
但不管怎样,梁满月是医生,医生的医嘱是要遵循的,反正局里那边有人管事儿,骆峥稍微交代了句,就来到静点处,老老实实地打吊针。
椅子是那种统一的蓝色金属椅,冰冷且硬,对于他这种高个子还有些施展不开,无奈之下,骆峥只能挪着半截身子,支着两条长腿,将就坐着。
本来打算睡一觉的。
哪知头顶忽然响起一道绵软熟悉的嗓音,“大半夜的,没人来看你一眼?”
骆峥顿了下,抬头望向梁满月。
她依旧穿着那件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插几根笔,双手背着,看起来清清白白又端端正正。
目光虚虚落在她身上,男人轻声一笑,“我这儿又没亲人,谁来看我。”
语气隐约透着点儿自嘲般的可怜。
梁满月敛了下眉,往前一步,在他身旁坐下。
骆峥闻到她身上隐约的茉莉香。
是那种清透的干净。
还没等说话,梁满月就从背后拎出一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纸质的包装袋,能看出里头裹着个刚烤好的肉饼。
外酥里嫩的,油腥味儿还往外冒。
食欲突然被勾出来。
骆峥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梁满月嗓音清淡,“饿么。”
骆峥顿了下,抬手接过她递来的肉饼。
还很烫,显然刚买不久。
梁满月看着他有些费力的动作,到底于心不忍,过去帮他把纸包装袋往下撕了撕,露出大半截香喷喷的饼。
骆峥保持着固有的姿势,莫名觉得此情此景尤为好笑。
谁能想到,他和梁满月居然有这样和谐的一天。
发觉他盯着自己看,梁满月稍稍正色,“看我干什么,吃啊。”
骆峥收回目光,用那种从没见过肉饼的眼神,好好端详一番,嗤然一笑,“这就是你请我吃的饭?”
梁满月:“……”
梁满月靠坐在椅子里,看向别处,“不想吃可以不吃,不勉强。”
她这人,总有给个甜枣再打人一巴掌的本事。
骆峥噙着无可奈何的笑,张嘴咬了一口。
是路边再简单不过的小吃,没放什么辛辣的调味料,咀嚼之后满口肉香,瞬间就满足了空闲已久的味蕾。
等梁满月回过头的时候,骆峥已经吃掉了一半。
他吃东西还是那副豪迈洒脱的模样,性感的喉结上下翻滚,动作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等吞咽下去,才开口同梁满月说话,“挺好吃的,有心了。”
这话说得真情实感。
让人心口莫名熨帖。
梁满月抿了下唇,语气毫不在意,“不用谢,刚别人点外卖顺手要的。”
骆峥把团成团的垃圾随手一抛,精准无误地扔进旁边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看起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
梁满月像尽完了某种潜在的职责,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我该回去了,有事你可以找给你打针的护士。”
说话间,她站起身。
骆峥叫住她,语调听起来有种促狭的暧昧,“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
“……”
梁满月心头无端一跳,回过身。
骆峥懒散地靠在椅子里,偏头瞧她,“东西不要了?”
被他这么一提,梁满月这才想起耳环这档事。
说不清是因为自己那一刹那的自作多情,还是之前积压的火气,梁满月脸色忽然一黯。
“给我。”
她说得又冷又平静。
变脸还能再快点儿吗?
骆峥轻哂,深眸浅弯,给她递了个眼神,梁满月顺势看去,果然在他左手边的裤兜里,看到一小块方形的痕迹。
骆峥慢条斯理地解释,“刚调过来,事情太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梁满月就已经俯下身,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
骆峥喉间一哽。
清晰地感觉到她柔嫩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裤料,宛如某种无形的撩拨,把温度和触感传递到腿上。
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已经顺利地握住小方盒子,下意识擦过他腿上的皮肤,把东西拿了出来。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骆峥腹部生生一麻,一股火烧了下去。
然而始作俑者毫不在意,眼里只有盒子里的珍珠耳环,一丁点儿没发觉自己的举动造成哪种影响。
骆峥直接气笑了。
脖颈后的皮肤泛红一片,他嗓音有些不悦低斥了声,“梁满月。”
梁满月确认里面是她的耳环后,不紧不慢地抬起头,“什么。”
骆峥压着莫名的火,舔唇嗤笑,“能不能有点儿规矩。”
“……”
“有你这么乱摸男人大腿的吗?”
这两句话音量不小。
也亏得周遭没人。
仿佛踩到哪里的雷点,梁满月耳根子瞬间烧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吐字铿锵,明显在生气。
不知为何。
骆峥突然就舒服了。
久违的坏心思往外冒,男人半眯着眼看她,“不是吗?你刚才没摸?”
梁满月:“……”
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难得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骆峥兴味渐浓,肚子里的骚话一股脑地往上冲,但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地咽了咽。
到最后,就只是轻飘飘地吐了句,“算了,摸就摸吧。”
“……”
“谁让我现在好欺负。”
梁满月彻底被他气到了。
一腔怒气没地方发作,抬腿就踢了他一脚,“你有病吧骆峥。”
骆峥反倒是不生气地瞅着她。
痞气又难驯。
梁满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倔强满满的架势一丁点儿都没变。
直到踢踏的脚步声渐隐,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骆峥才缓缓收回目光,不经意地勾起唇角。
一面嘲笑自己的行为幼稚可笑。
一面又觉得,这小狼崽子……
还挺有意思。
-
梁满月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那杯的凉开水猛灌。
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值夜班,屋里安静得要命,除了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就没别的动静,直到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梁满月呛了一下,抬头撇去,却不想,一脸意外的李修延探头探脑地进来,“呦呵,这是怎么了,谁惹姑奶奶这么生气?”
可能是天生的。
梁满月生气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明显。
她皮肤白,一生气就起红晕,能从耳根一路烧到脖子以下,其次就是眼神,那种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场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李修延一眼就看出来她现在很不爽。
也不敢惹,扯了个凳子坐到她旁边,好声哄着,“怎么了啊到底?”
梁满月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嘴,烧到耳根子的红晕到现在都没褪,“没怎么,就是遇到个神经病。”
这话被她说得云淡风轻。
李修延都有点儿不信。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耳根子烧成这样了。
正犹豫着问还是不问,梁满月忽然把话题岔开,“你今晚值班?”
“啊,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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