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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我前男友》

15. 时朝,你走吧

*

时朝敲门习惯性敲一下停顿,接着快速敲三下。他重复三遍这个集合,依然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上次这个时候……郝与洲在睡。

时朝握住门把手下压,门果然开了。

包厢里一片黑暗,走廊的光漫进来一点,又很快消失。

时朝关上门,站在原地没动,喊:“郝与洲?”

无人应答。

他打开灯,打量室内陈设。

这里说是包厢,其实和套房没区别,最外面和普通包厢那么大的地方,桌子被移走,只放一个茶几和沙发用来待客。

随着时朝往里走,里面用隔断断开,柔和的白色、绿色拼接,搭配深棕色墙面。

窄长的书案上,镇纸随意搁置,看了一半的文件安安静静,画龙点睛的植物微微摇曳。

这是书房。

沿贴墙的走廊向里,时朝隐隐看到卧室一角。

他紧跟着听到熟悉的呼吸声。

郝与洲睡着。

时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靠近的。可能是一步一步挪过去,也可能是快步走过去。

总之,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郝与洲床边,凝视了他好几分钟。

时朝像大学时无数个普通的早晨一样,下意识伸出手,要去摸他的脸。

应该睡着的人猝然抬手!

时朝原本以为他醒了,吃过前几天的亏,下意识要抽手。

没想到郝与洲只是紧紧抓住自己,接着……

开始流眼泪。

这眼泪流的悄无声息,从眼角淌落鬓角,落进发里,洇湿枕头。

郝与洲握住他的那只手冰凉,感受到热源,下意识把手向自己脸上贴,轻声梦呓。

时朝被郝与洲的力道拉得向前又走半步,只好半坐在床边。

他听到梦呓,不由自主垂头,想听清郝与洲在说什么。

听了一会儿,他发觉那呓语非常轻,模糊而柔软,像陷入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突然不敢听了。

时朝刚要站起身,便被背着的人察觉他脱离的意图。睡着的人攥紧他的手,侧过身把他的手压在脸下面。

时朝这下彻底动弹不得。

他的手沾到郝与洲冰凉的眼泪,不自觉地触到他的头发,下意识抚了一下。

这动作几近本能,以至于时朝做出来才发现……

他那么贪恋这种触感。

可他这次来……不是来干这个的。

第二次察觉要脱离的力道,男人面孔整个皱起来,他眉心紧挤在一起,像是在想挽留的方法,张了张嘴,终于声音大了一点。

时朝微微矮身,这次才听清他的话。

“我好想你……”

时朝依然坚持要抽手。

郝与洲眼泪更急了:“别走……”

这时呓语渐大,但他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加重力道,像是陷入更深的梦境。

“时朝,别离开我……”

“别离开我……求你了……”

他混乱的求情和挽留像是堤坝的缺口,时朝木然的面具终于敢在他睡着时崩裂,嘶声道:“不行,我一定要走,我不该留下。与洲,我不该在你身边。”

“对不起……”

“与洲,对不起……”

睡着的郝与洲在他的回应中茫然无比,甚至回了他一句话:“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时朝没有回应。

那像一个说出来就会撕裂一切的魔法,以至于他连一句类似结构的咒语都不敢念。

郝与洲得不到回应,梦境中断,很快停止流泪,松开他的手,翻了个身。

时朝退后两步,按住床头柜,才勉强稳住身形。

床头柜是檀香木做的。

时朝拿开手。

那木质的床头柜上留下一个浅浅印痕。

*

他在将近午夜才等到郝与洲醒来。

男人穿着睡袍在中岛台拿水喝,咽下去两口才发觉不对劲。

屋子里多了个人。

他抽出刀架上的一把刀,冷静地问:“谁?”

时朝站在他三步距离,抬手说:“我。”

郝与洲打开灯,带着点戾气,问:“你怎么在这?”

即使睡了这么久,他神色依然不太好,总带着点疲惫,因为在自己的地盘才没多掩饰。现在光着脚踩在地毯上,面色发青。

时朝:“我……来找你谈谈。”

郝与洲把刀放回去,捋了一下头发,嘲讽一笑:“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在余龄溪那看到了你,找我什么事。”

时朝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郝与洲一抬手,说:“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电话他开的免提。

那边很快接通,态度很好,问:“老板,找我什么事?”

郝与洲表情冷肃:“下午你值班,怎么办事的?随便把人放进来?”

那边反应了一会儿,声音一下急起来:“老板,我的好老板!您可不能冤枉我啊!当时您给我的名单里有时先生的名字,我看他是您熟人才放进来的!”

郝与洲冷冷道:“多熟才让你不问过我就把人放进来?”

那边小心翼翼:“可您给我的名单上面,时先生的备注是爱人啊……”

郝与洲僵住脸。

时朝垂下眼,看地毯上俄罗斯方块般的花纹,装没听见。

空气死寂足足有两分钟。

郝与洲僵硬道:“……哦,那是我太久没更新名单。没别的事了,挂吧。”

那边喜笑颜开:“好的老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错!再来一百个这位我都认得出来!”

郝与洲忍无可忍地摁断电话,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努力挽回尊严:“这一层都是我的,门口有个门童,把你误放进来了。”

时朝不会不给他台阶下:“嗯。”

这会儿,郝与洲才像一个鲜活的人一样。

时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唇角向上勾了一下。

这个话题很快揭过。

郝与洲坐在中岛台边找冰块、倒酒,像是因为刚才的事突然有了点良心,说:“这么晚来找我,有急事?”

他又补充道:“早上的事我可以略过不提,毕竟你不想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躲我可以理解。”

他说时朝不想见自己的语调十分平常,让时朝莫名有些难过。

时朝:“……嗯。”

郝与洲得到回应,话多了些:“房子租的?什么时候那么有钱,能租到文悦?”

其实时朝只要稍稍细心,就能发觉他的漏洞。

因为大学时时朝没差过钱,只是物欲低,远没有现在欠债的窘境,而现在时朝欠债的状态……需要打听。

郝与洲一直关注着他。

可时朝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还在郝与洲的情绪。

他如实和郝与洲说了周常虹的事,这没有必要隐瞒,因此说得相当流畅。

郝与洲晃动麦芽色的酒,盯着冒冷气的杯壁,听完淡漠道:“怪不得。余龄溪已经没钱到这个地步了?租房才多少。”

时朝不太赞同,温和地反驳:“蚊子再小也是肉。”

郝与洲坐着一个高脚椅,闻言转过来朝向他,半倚着岛台,满不在乎地笑:“这三个月的房租,不够她做一个钻石美甲。”

时朝:“半夜她在房间哭,竹……时竹来找我睡,我不小心知道了你们的事。”

郝与洲一掀眉毛,嗤笑:“怪不得坐不住来找我,原来知道时竹姓什么了?”

时朝:“他为什么和我姓?”

郝与洲拿杯子磕了一下大理石台面:“因为你大学里没对别的东西感兴趣过,除了有一次一个小学来学校办运动会。我知道你喜欢小孩,所以领养的。”

时朝想说他的动机未免太过离谱,可真正给时竹治病的人也是郝与洲,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才叫伤人。

用最不可能的方法来吸引他……不是大学时的那个郝与洲会做的事。

但是,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会做的事。

他只是简单几句话,已经能让时朝勾勒出几年前郝与洲找不到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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