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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9. 第 9 章

24.

弗朗西斯有时候会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从未来一脚迈入这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毫不费力地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脸上是一种奇异的期待与喜悦,下一秒瞬间变成了惊恐。

来自未来的小姑娘脾气大的很,眼睛是灵动的,表情是鲜活的,嬉笑怒骂间满是对他的嫌弃,像一只刚领养进家门的小猫一样,上蹿下跳地测试着主人的忍耐性,试图在家里圈上地盘,试探出自己在食物链中的等级。

小猫被他套上衣服的时候很可爱,躺在他精心饲养的玫瑰中挑衅地喵喵叫的时候很可爱,把花园搅得一地狼藉的时候很可爱,把自己梅花似的小爪子印满一地来表示主权的样子很可爱,被外人撸了之后惊恐地跑到他身边求庇护的样子也很可爱。

直到他被你从绝境中拉出,被你背在背上,逃出生天。身下的身体是弱小的,紧握着绳索的手背青筋暴起,纤细的手腕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这一具小身体是怎么爆发出这种力量的,只觉得你的体温烫的惊人。而你也吵得惊人,持续不断地放送着高分贝的尖叫。

他看着你跌跌撞撞地迎着火光飞奔出去,狼狈不堪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模糊成一团。

那一刻,他隐约想到了贞德,但又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不是他的国民,对他没有好感,也更别提“爱”他。

你从不爱法/兰/西,也不爱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愿意为了救他而置身险境,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人”。

心动吗?

确实是心动的。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因为毒药而衰弱的绞痛身躯似乎都空了,只剩下一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你是一个“人”,而他也是一个“人”。

可惜弗朗西斯可以心动,但法/兰/西不能。而弗朗西斯与法/兰/西从来就不是可以分开的二重身,而是一体两面的矛盾与结合。正如你所质问他的那样,他的意志究竟由谁来决定,他的意志是否只是他个人的意志。

他也不知道。

他想,他也许是喜欢你的,但他已经很久没有以“人”的身份去喜欢另一个“人”了。他有过很多情人,不同的情人,频繁的时候甚至可能一天换一个;他和很多人都调情过,他永远被爱慕簇拥。但是他喜欢她们,就像喜欢漂亮的摆件。

而他对你的喜欢——他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有可能还远远达不到——那是对一种鲜活生命的喜欢。

比起喜欢,更倾向于其他的——想要占有,想要驯化。想要你更加温驯,想要你更加依赖他。把野生的狸花猫驯养成温顺的宠物猫,把直立生长的幼苗掰成柔软的菟丝花。

浅薄的喜欢,病态的占有。不想你被其他人觊觎,不想他人染指哪怕一丁点。

而法/兰/西更倾向于利用,彻底的掌控,以及掠夺。

说到底,他从一出生就在与人争抢、撕打,通过掠夺来成长、强大。他本就是一个这样卑劣的人,关于这一点,他从不否认。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有过锐意进取的厮杀,有无奈痛苦激烈的挣扎、无奈的叹息,也有贪得无厌与不择手段的卑劣。法/兰/西如此,不/列/颠如此,德/意/志如此,普/鲁/士如此,俄/罗/斯如此,美/利/坚也是如此。

法/兰/西爱祂的国民,可你不是,你从不属于法/兰/西;但弗朗西斯可以爱你——虽然还远达不到“爱”的程度——你也许属于他。

他的玛丽安娜,永远二十岁的玛丽安娜,可爱鲜活的玛丽安娜,纯洁无瑕的玛丽安娜,被迫承受他以温柔和亲昵包装起来的侵略的玛丽安娜。山楂硬糖一般的小人,有棱有角的,含进嘴里酸大过甜,硬得扎嘴。鲜亮的,雀跃的,如一簇燃烧着的火苗,靠近了会感到温暖,可当他要将这簇火握进手里时,反而会被灼伤。

长了透明翅膀的,长了腿的,长了尖牙利爪的,会飞会逃跑的,会抓挠撕咬的。

也会在他的掌心轻盈地跳跃歌唱,祝贺他的新生纪念日。

让他心头发痒,更想彻底地让你停留在他的掌心。

来自未来的姑娘,满脑子的自由与平等,独立与进取,善良与正义。法/兰/西高高在上地审视着这个天真可笑的小傻瓜,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遥远地凝望着,也渴望着。

亲近,抚摸,拥抱,亲吻,占有,掌控,掠夺,利用,剥削,压榨,奖励,安抚,然后无限循环。

这些都是他想对你做的。

可惜,把你逼跑了。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个尚未在这个世界有立足之地的小姑娘,又是如何鼓起勇气逃离他的呢?

他害怕从此失去你,害怕你今后会属于他人,更害怕玻璃糖一般的小人在逃跑过程中破碎。

25.

在发现你逃跑的那一刻,弗朗西斯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翻了你的行李。换洗衣物少了两套,床头的玩偶被带走了,另外只带了银行存取款凭证,可以说是轻装上阵。

他立刻吩咐下属去巴/黎银行查你的账户存取款动向,才发现你已经将自己这几年的存款全都转换成了黄金。弗朗西斯动用自己身为法/兰/西的特权冻结了你的账户。

小丫头,心眼真多。

可惜,只要你还在法/兰/西的领土上,他就能够对你的动态了解的一清二楚。

“走了,得去把离家出走的逆女给找回来。”

弗朗西斯低敛着眼眸,好好地感受着你流窜的路径痕迹,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至于找回来之后得怎么办,他还没想好。

总之,必须把你给留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弗朗西斯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深色,如大西洋的深渊。

——加/莱。

弗朗西斯在加/莱的轮渡港口找到了你。你背着从二十一世纪来时的书包,书包里鼓鼓囊囊地塞了东西。为了以免被偷,你把书包背在了胸前,显得有些滑稽。

穿着男装,亚裔的面孔,明显的姑娘模样,头发上明目张胆地绑着弗朗西斯送的红色缎带蝴蝶,看上去不伦不类,十分醒目。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怕矮小得被人流淹没,也扎眼异常,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玛丽安娜·波诺弗瓦。”卖票的人看了一眼你的身份证明,又打量了你一眼,顺带和你聊了一句,“你是哪里人?”

你冲他笑笑:“巴/黎。”

“去英/国干什么?”

“去探望老师。”

售票员听着你一口被弗朗西斯练出来的巴/黎上流阶层的口音,没有起疑,也没多问什么,把票递给了你。

你攥紧了船票,登上了船。你不怕弗朗西斯找到你,或者说,你更希望他能够找到你,这样也好验证你的一个猜想。船鸣声响起,震耳欲聋,在船离开港口往大海进发的那一刻,熟悉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

“玛丽安娜!”

你没有回头,拔腿就往甲板上的人堆里跑,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抓住。

你被弗朗西斯从背后抓住了手腕,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无法动弹。你也知道现在船已离港,在这个时候被他抓到简直逃无可逃,索性放弃了,堵着气不肯回头看他。

弗朗西斯见你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拉着你从人群中出来,带到四下无人的地方。

从他那个角度看去,他只看到你气鼓鼓的脸颊,觉得有点可爱,原本因为你离家出走而生气的情绪都消了大半。

带着笑意的嗓音从你身后的头顶响起:“这是打算要去哪儿?”

好像他只是一个在临出门前随口问一句自家小朋友的去向的家长。

你硬邦邦地开口:“去英/国,伦/敦。”

弗朗西斯攥着你手腕的手忽然紧了,惹得你痛呼一声,随机松开,转而扶住你的肩膀,做出亲密之态。可惜他的声音却没他的动作那么亲密,轻柔中带了暗暗的威胁:“去伦/敦干什么?小心被柯克兰抓去压榨。柯克兰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剥削起来可没有底线。”

一副“你不听话就会被外面的大灰狼抓走”的口吻。

你冷笑一声,转过身来面对他,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灼伤他:“他把人当工具,你把人当宠物*。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对方烂。”

弗朗西斯哑然。

见他垂眸不语,你再次硬邦邦地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死盯着他的眼睛:“我要去伦/敦。”

见你坚持要去伦/敦,弗朗西斯拧起眉头,刚想硬下语调,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反而没骨头似的挂在你身上,低头蹭蹭你的头顶,低沉温柔的声音中带了些许埋怨意味的撒娇:

“带上我吧。”

你想推开他,可他根本不给你推开他的机会,搂着你的力度更紧了些,试图把你整个人都圈进他的领地范围,用他的香水味在你身上标记。

你深吸一口气,本想冷静一下,结果吸进满口的香水味,馥郁的芬芳直冲天灵盖。

“放开。”你的语气没那么硬了,有些别扭起来。

小丫头吃软不吃硬。

吃软就好,最怕的就是软硬不吃。

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观察你的脸色,有被可爱到,软软地在你头顶又蹭了两下,呼噜呼噜毛,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猫一样。

他继续撒娇,与其说是撒娇,不如说是在试图引导你撒娇:“玛丽安娜,我担心你,万一你晕船了、生病了,或者吃不惯英/国难吃的菜,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你该怎么办?而且英/国街头的小偷强盗那么多,我害怕你出意外。”

这个时候了他也不忘黑一把英/国。不过你很怀疑,如果你要去的是德/国,他也会是这套说辞。

你一把推开他,冷静且平静:“我没你想的那么废物,弗朗西斯。说到底,你只是想让我离不开你而已。”你幽幽地嘲讽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猫,一放进野外流浪就会饿死。”

弗朗西斯沉默不语。

那一瞬间,你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了穿越百年的孤寂与苍凉之感,又如流星滑过天际一般迅速消失。他低垂着眼眸,没有看你,浅金色的睫毛抖了抖,如一片落了雪的蝶翼。

“是我离不开你。”

沉默许久,他轻声道。

“是我离不开你,玛丽安娜。”他鸢紫的眼眸也如落了雪一般,“我离不开你,你已经成了我的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我从没有遇见你也就罢了,因为我早就习惯了一千多年来的寂寞。但如果在拥有你之后又失去,那太痛苦了。我无法再回到从前的那种寂寞中,也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

他抬起眼睛,深深地望进你的眼底:“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想利用你,而我也一直在试图欺骗你,我真的很抱歉,但……”

“停,停停。”你即使叫停了他对你的表白,“利用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我在意。”

弗朗西斯罕见地愣了一下。

“什么?”他有些茫然地反问你。

你挑起眉毛,抱着自己的胳膊:“我对你有利用价值,所以你利用我,同时付给我等值的工资,这是平等的雇佣关系。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同理,欺骗也是。你欺骗我,关于你的身份、你对我有多少了解,但我也同样试图欺骗你,只不过你技高一筹罢了。我在意的是你企图在感情上空手套白狼。”

你觉得弗朗西斯现在这副样子挺好玩的,好像一下子被你说愣了,触碰到了他未曾触及过的知识盲区,不知所措得有点可爱。

大概是他活了一千多年,几乎所有人把他看成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精神代表,如同造了一个神,忠诚且虔诚地信仰他,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却从没有人把他当成过一个“人”来对待。“法/兰/西”是完整的,是被他的人民所崇敬的,是一个成熟的“神”;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不完整的,是极少有人去近距离了解的,他没有真实存在且稳定长久的友情、爱情或亲情,是支离破碎、虚无缥缈的“人”。

想到这里,你忽然对他有些诡异的同情。于是你耐下心来,开始和他掰扯:“我们首先建立的是雇佣关系,而你需要我的绝对忠诚,确保我不会为别人服务。你错就错在,企图用你那些一文不值的亲昵举止以及言不由衷的家人论调,来让我对你产生归属感,从而提升我的忠诚度。为什么说你的这些付出一文不值,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付出感情,你只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在付出感情,好获得我的感情反馈。简单点说,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你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串贯口般的阐述,换了一口气,继续:“你是法/兰/西,无论是你的人民还是你的君主,他们都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他们天生就会为你付出。可我不是,所以我不可能无条件地为你付出。如果你要我的忠诚,那你就得付出。你得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无论我是你的下属、幕僚、秘书也好,还是你的家人、朋友、恋人也好,你得尊重、欣赏我,这样我才能够同样地尊重并欣赏你,让我能够心甘情愿地为你工作。在这样建立了惺惺相惜的羁绊之后,才能在以后无论谁想要来挖墙脚,我都不会动摇。而不是用这种驯养宠物的方式,给一点不痛不痒的奖励,一点感情上的小恩小惠,就想掌控我的感情、思想和人身自由。”

你攀在甲板的围栏上,踩上第一级栏杆,刚好和弗朗西斯视线持平。你双手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不是出于亲密,而是想要更深地审视他:“法/兰/西不可能获得我的爱与忠诚,只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可以。”

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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