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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20. 第 20 章

57.

其实你在给弗朗西斯留下那枚20金马克硬币并开润后,你就后悔了。

原因无他,一时冲动罢辽。

给弗朗西斯付了piao资后,爽是挺爽,就是有点尴尬。

因为在你接下来的计划里,巴/黎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美/国在此时还排不上号,英/国那地儿有去无回,而德/国在接下来要遇到的小逝又实在有些多。

但鉴于弗朗西斯刚刚被你piao过,你开始认真考虑接下来要不要按照和路德维希约定的那样,去柏/林找他。但是仔细想想,路德维希在床上确实挺好说话,等穿上衣服就不一定了。

所以你还是决定回到你忠诚的巴/黎。

在仔细甄选过后,你在那些向你递出橄榄枝的出版社里选择了一家,并且签下了合同。主要是因为这家出版社不仅现在有名,而且成功存活到了21世纪。

你就喜欢这种命长的。

成功签约后,你在巴/黎贷款买了套房。

是的,贷款。虽然已经是成名作家了,但你还不至于能在巴/黎市中心全款买得起房。巴/黎市中心的房价和渥/太/华的房价还是没得比的,在渥/太/华你能全款买套房,但是在巴/黎,你只能贷款。

其实一开始你也是想全款买的来着,但是等看到那个数字时,你还是颤抖了手。

“可恶,无论什么时候都照样买不起房!”

你恨恨地咬着小手绢,开始给王耀和马修分别写信。

在王耀那里,你坦白了自己差点睡了路德维希以及把弗朗西斯给piao了这种小逝,以及你试图把隆美尔培养成马克思主义者最后却放弃了。至于放弃的原因,你直接靠着多年写小说的文字功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敷衍过去了。

要是让王耀知道你差点为这件事死掉的话,他绝对会亲自杀到巴/黎把你给生撕了的。你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一边被打屁股一边大哭喊爹的惨烈画面了。

而在马修那边,你把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的事情给略去了,着重描绘了你差点死掉的经历,在信里和他抱怨撒娇求安慰,并且让他帮你保密,尤其不要告诉王耀,也不要透露给阿尔弗雷德。

不想告诉阿尔弗雷德倒不是因为不想让这个塑料姐妹担心你,主要是怕阿尔弗雷德发现你身上某种反唯物的束缚和限制,万一这个屑利用这点开发出什么新玩法就完蛋了。

你在巴/黎定居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原先那种宅女的生活。只是没了马修的陪伴,稍微有点寂寞。

直到有一天傍晚,你家的门铃响了。

你去开了门,率先迎上来的就是一朵玫瑰。

“晚上好,勇敢的画眉小姐。”

弗朗西斯站在你的门口,手撑在门框上,一副公孔雀开屏的模样。他披着一件风衣,衬衫扣子敞开着,露出他的锁骨和半道的沟壑,被披散在肩头的金发若隐若现地遮挡着,朦胧又惹人遐想。

你:……

什么“勇敢的画眉小姐”,听起来真土。

你知道弗朗西斯是在玩你的笔名梗,“玛维斯”在古法语里有画眉的意思,画眉又是个象征自由的意象;而“伯纳德”含义是“勇敢”。

你翻了个白眼,面不改色地收了弗朗西斯的玫瑰。就在他绽开微笑向你伸出手时,你拿出一枚1马克的硬币放在他的手心里。

梅开二度.jpg。

“下次不要再向我推销东西了。”

你假装门外是个上门推销的,“砰”地关上了门。

弗朗西斯站在门外,躲闪不及,艺术品一般的鼻梁差点被门板拍到。他后退一步,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完美的脸庞,苦笑一下。

“好无情啊。”他摸摸自己的鼻子。

什么叫钱货两清,这就是了。

弗朗西斯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硬币,看见上面威廉一世的头像,感觉有些牙痒。

而在门内,你一脸的惊恐,捂住嘴。在你眼里,刚才弗朗西斯公孔雀开屏的笑容看起来阴气森森且不怀好意,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打你呢.jpg”表情包,让你怀疑自己来巴/黎是不是送上门来讨打的错误。

主要还是因为心虚。睡了就睡了,一夜qing在这个浪荡的法/国男人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给钱是一回事,用德/国马克付钱又是另一回事。

谁知道他是来复合的还是来找茬的。

你重新回到书桌前,继续对着打字机敲敲打打。

晚霞渐渐暗淡,夜幕降临,你闻到窗外幽幽的花香,是你不曾种过的鸢尾。淅淅沥沥的水声此起彼伏,似乎在下雨。沾了水的鸢尾香越发的冷冽,带着如泣如诉的哀怨。由远及近的小提琴音传来,飘飘渺渺地掀起你纱制的窗帘。

熟悉的曲调钻进你的耳朵里,在蓝紫色的夜空与昏黄斑驳的灯光之下,清晰异常。

等听出这究竟是哪首曲子之后,你的表情瞬间狰狞了一下。

你就说为什么这么耳熟,这不是《city of stars》吗?当初你在弗朗西斯那里学小提琴,还尝试过复刻这曲子。你确信当初在练习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谁知道他是怎么听到的?

你仿佛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妙的真相,顿时一个哆嗦,从头到尾汗毛倒竖,炸毛了。

得得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反正在法/兰/西的地盘你躲着他也没用,干了啥他都一清二楚。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音乐悠扬清悦,仿佛把你拉回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影院,荧幕映射出蓝紫色的夜空与跳舞的男女。

你的手指下意识地跳动起来,跟随着音符的流动,模拟出了按弦揉弦的动作,中文歌词字母也在你的脑海里自动播放了起来:

“是的,人人都想从某个同样孤单的灵魂里找到爱,也许是匆匆擦肩的某一刻,或某个抬眼的一瞬间,也许是不经意的轻轻触碰,激荡起的雀跃欣喜的灵魂,从某个人眼中看到的光,足以将夜空都点亮,足以打开世界的新篇章,不复悲伤过往。

好像有某个声音总在对我说,我会等你,请你放心,所以我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清楚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我只愿能感受这奋不顾身的疯狂爱意,以及我胸腔怦怦跳动的心,希望这爱意能永驻我心。”

乐曲已渐入尾声,你的心脏开始因为难过而止不住地抽搐起来。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那些年,以及和弗朗西斯同居的那十余年,这些经历已经全部地刻进了你的习惯里,交融得不分彼此了。

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你,和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玛丽安娜·波诺弗瓦,共同塑造了现在的玛维斯·伯纳德。

琴音在行至你家门口时彻底落幕,鸢尾盛放的香气越发婉转缠绵。此时正值暮春,正是鸢尾盛放的时节。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你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开了门。

一束有着纯净蓝紫色的鸢尾从门缝凑进来,后面是弗朗西斯那张漂亮的脸蛋。他依旧穿着傍晚的那身不守男德的衣服,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浅金的头发蓄满了雨水,正一滴滴地沿着身体线条向下掉落。他的衬衫浸透了水,半透明地贴在胸膛上。整个人也如同被打湿的鸢尾一般,可怜且柔弱。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玛丽安娜。”他的声音也如琴音一般,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落在你心上。

“生日?什么生日?”

你刚皱起眉头,在接触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时,忽然醒悟了过来,有如晴天霹雳打在你的头顶。

你的生日。

不是玛丽安娜·波诺弗瓦那个随手被编造出来的生日,而是你身份证上的真实的那个生日。

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你就再没庆祝过这个日子。

你心头微动。

生日,夜幕,鸢尾,小提琴,要素齐全。

你接过那束鸢尾,“啪”地打在他身上:“淦!这是我的专利!你他/娘的抄袭我!”

鸢尾花瓣散了,零落成一地,沾在他湿透的身上。弗朗西斯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门又无情地关上又打开,一只手从门缝探出来,飞快地从他手里夺过那束无辜的鸢尾,又重新关上。

弗朗西斯:……

他站在门外,忍不住低声发笑,肩膀抽动了几下。

你回到书房,长吐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生日啊,真是好久没过了。你真正的生日其实离弗朗西斯给你捏造的那个生日挺近的,就是因为近,所以总给你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剧感。

就仿佛,明明从前那个真正的自己就近在咫尺,可中间总隔了一点距离,无限接近,无限压缩,怎么都触碰不到,将那个自己与“玛丽安娜·波诺弗瓦”分裂开来。

你叹气,撩开起起伏伏的窗帘,眺望满天繁星的夜空。

……嗯?等等?

你一脸疑惑地抬头望天,伸出手到窗外感受了好久。

这不是很晴朗吗?完全没下雨啊!那从一开始就在你家门前滴滴答答个不停的雨声是从哪里来的?弗朗西斯怎么就一副淋了雨的可怜样?局部下雨吗?

你再一次往家门口冲,用力打开房门,发现弗朗西斯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门外,被雨淋得湿漉又忧郁,脚下已经积了一潭清亮的水。

你走出家门,和他一起站在“局部阵雨”中,抬头一看——

“淦!这他/妈是我用来浇花的自来水花洒啊!”

你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冲上去。弗朗西斯大笑出声,撒腿就跑,还不忘帮你把自来水花洒的水龙头给拧紧。

绕着院子跑了一圈,你们又回到了门口。

他一身的水,而你因为刚才走出门外,也被淋了一头,现在亮晶晶的水珠正一颗一颗地挂在你的黑发上。

弗朗西斯向你靠近,你没有后退,没有抗拒,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向你走来。

他就在你面前,走到与你脚尖碰脚尖的位置,才终于停下。他低着头,湿透的金发缠着你正滚落着水珠的黑发,连呼吸也交融起来。

鸢尾清越的香气在夜空中幽幽浮动着,院落里沾了水,极其一阵温热又甘苦的草木芬芳,抚平了白日骄阳下的干燥尘土气息,熨帖又躁动。

你的前襟沾了他身上的水,开始下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我讨厌你。”你听见自己说。

夜鸟的啼鸣在远处的灌木里不规则地响起,毛茸茸的两只小生灵在荫蔽之下亲昵地蹭在一起,窸窸窣窣的,婉转动听。

“我知道。”弗朗西斯低下头,被水打湿的温凉的手从你的脸侧伸过,在脸颊、后颈与后脑交界的地方,毫无阻隔地贴上了。

温润的,光滑的,只在指节的地方有一丝薄茧,似乎是从前握枪留下的。

金色与蓝紫色这种撞色在他身上异常的和谐,突兀且美丽。你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扇彩色玻璃拼接的窗,光怪陆离的,但鲜艳夺目。

“我是一个傲慢、贪婪、凉薄、卑劣的人,我没想过改变自己,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请求你的原谅。”他浅红的嘴唇就在你眼前,柔软如一抹滴落的油画颜料。

“所以无论我是否愿意去尝试,我也不可能真正喜欢你。”你抬起头,垂着眼眸,亲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的欢愉在躁动且局部湿润的夜空中是一束导火索,转瞬即逝的火花掉在干燥的火药上,瞬间引燃了燎原的火。

你向后退去,靠在了半掩的门上,两个人同时向门内倒去。弗朗西斯身上的水下落在你身上,浸透的衣物贴得你难受异常。

他将你抱起,随手关了门,往室内走去。

——暮春是画眉鸟繁衍的最佳时机。

……

58.

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下去的时候天是黑的,醒来后天还是黑的。

你靠在床头,露着肩膀在被子外,拿被子盖到胸前,伸出一条胳膊,以抽烟的手势夹了条棒棒糖含在嘴里。

“呼。”你假装吐了口烟圈。

睁眼看见这一幕的弗朗西斯感觉他才像是被搞的那个。

你手指夹着棒棒糖,在床头柜虚虚地点了点,模拟出抖落烟灰的动作,拍拍弗朗西斯的肩:“不错。”

你弯腰在床头柜开始掏东西。

见你这副架势,不用你说,弗朗西斯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他侧躺着,含含糊糊地威胁你:“你要是敢给我马克硬币,我就——”

你挑起眉毛,夹了张法郎塞进被子里。

弗朗西斯:……

他又低声骂了句脏话,但是你没听清。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塌着腰,随意地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紧挨着你靠在床头。

他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玫瑰滤嘴的香烟,刚想点火,被你拍掉了。

“不许在我床上抽烟。”

“好吧好吧。”他耸耸肩,放下烟。

室内没有开灯,也不再有人说话。你们两个并肩靠在一起,彼此静默着,只有你嘬糖的声音异常明显。

“吃完糖记得刷牙。”弗朗西斯忍不住叮嘱你。

你“嘁”了一声:“知道了,老男人。”

弗朗西斯忍不住低声地笑,揽住你的腰,低头埋在你的肩颈处,后又抬头咬着你的耳垂,含含糊糊的,声音沙哑:“现在又嫌我老了。”

你觉得他这人蛮怪的,好像睡了一觉就默认你和他复合了还是怎么着。于是你开始放送你的渣女语录,一脸深情:“下次我去你那儿?我会记得带够钱的。”

弗朗西斯:……

他一脸的古怪:“你想piao我?”因为这种经历对他而言过于新奇,以至于他脑子一时短路,“不,不用给钱……不对,我是说,下次还是我来你这儿……也不对,等等?”

不仅白嫖还倒贴,是吧?

你本来想笑的来着,可嗓子是在干哑得发不出声,只好嗤嗤的发出气音。

你拢起他肩头的一绺金发握进手里,开始给他编麻花辫。弗朗西斯闭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脆弱。沉默许久,他问你:“你还愿意被我雇佣为顾问吗?”

你嘴里咬着棒棒糖,嘎吱嘎吱地嚼:“我自己有工作。”

意思就是拒绝。

他又问你:“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你已经把糖给咽下了,嘴里叼着糖棍,含糊不清:“情人恋人算不上,朋友又不是,非得说的话,”你仰起头想了想,“狗男女吧。”

“噗——咳咳咳咳。”他被你呛得假咳起来,绯红从脖子蔓延到了面颊,鲜艳异常。

“真无情啊,玛丽安娜。”弗朗西斯抱怨你。

你耸耸肩:“不然呢?你不认同我,我也不认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各干各的不好吗?不然你还想我和你互相伤害吗?哦不对,就我现在的工作而言,我也一直在拆你的台。”你把糖棍从嘴里拿出来,弹指,精准地把它丢到垃圾桶,“我倒不至于为了钱去昧着良心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弗朗西斯沉默着发了会儿呆,你凑近了去数他的睫毛,发现他的睫毛真的又厚又长。

“……我们就不能从头开始吗?”

“你在搞笑吗?弗朗西斯。”你随口驳回了他,专心数着他的睫毛,掰正他的脑袋,阻止他想和你对视的动作,“——别动。”

你的手指离他的眼睛太近了,已经摸到了他的睫毛。弗朗西斯感受到眼皮上传来的痒意,可他竟然完全不眨眼睛。

他能这么任由你摸他的睫毛,说明他很信任你。

你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你想到之前你快死的时候,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放松了下来,放心地在他臂弯里昏迷过去。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你抿了抿嘴,终于开口,“但是这不能和你之前伤害我的互相抵消。”

“那就算我们各欠对方一次。”

“唔。”

你数完他的睫毛,觉得有些累,又躺下了,斜着身子枕在他的腿上,抬头就看见他线条漂亮的下颌。

“弗朗西斯。”你抬起手,戳戳他的小腹,“我饿了。”

见他低头时若有所思的不对劲的脸色,你补充了一句:“胃部的,生理的,字面意义的,无比喻含义的。”

弗朗西斯好气又好笑:“我不仅上赶着来被你白嫖,现在还要给你当保姆是吧?”

你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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