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小嫂子海岛娇宠日常[年代]》
一九八三年的新年,所有人在海岛齐聚一堂,家里有电视的,都将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响亮,大院里孩童们奔跑时发出的稚嫩笑声与《难忘今宵》的悠扬曲声交织,传遍家家户户。
贺永言与罗琴婚后数年,经历过磨合期,如今为人父母,逐渐变得靠谱,两口子的厨艺不是盖的,捣鼓几个小时,端出一桌子拿手好菜,看着色香味俱全。
江奇也进厨房,简单加工他们几个赶海时捞来的海鲜,皮皮虾用热油一炸,香气四溢,馋得贺永言的闺女莹莹眨巴着眼睛,仰着小脸等待投喂。
宁荞的乐趣,是投喂好友的闺女。
她帮莹莹剥了皮皮虾的虾壳,将鲜嫩入味的虾肉往小团子嘴巴里塞,可手刚递到莹莹唇边,小团子已经用两只小手捂住唇,一脸的拒绝。
“你不是要吃吗?”宁荞柔声问。
罗琴走上前,笑道:“这孩子从来不吃海鲜,连碰都不愿意碰一口。她姥姥做的菜多香啊,可就算是她姥姥做的海鲜,莹莹也不愿意吃,太挑食了。”
“日子是越来越好了。”贺永言夹了一筷子糖醋肉,尝了一口,感慨道,“如果说回到几年前,能吃个饱就不错了,哪有什么小孩是对食物挑三拣四的。”
“所以啊,得亏是现在。”
“莹莹,你得懂得忆苦思甜,咱们那会儿可没现在这么好的条件。”
他话音刚落,江珩放下筷子,左右看了一下。
贺永言眯起眼睛,多年战友,他估计江旅长说不出什么好话。
“刚才是你在说话?”江珩问。
贺永言咬着牙:“是我说话,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爷爷来了。”江珩说。
“我也以为是爷爷。”江果果立马一脸赞同,“这话是爷爷才会说的,好爱唠叨。”
贺永言:……
平时也就算了,这是在他闺女面前,怎么能不给他面子呢!
贺永言抿了抿唇。
他真的很啰嗦?
小团子不知道大人们暗戳戳展开一段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仍旧眼巴巴地瞅着宁荞手中的皮皮虾。
“你要不要吃呀……”宁荞为难道。
江珩抬眼,指了指媳妇剥下来的虾壳:“她要吃壳。”
莹莹的眼睛亮了,用力点点头。
宁荞有些怀疑,扯了一点点的虾壳,塞到小不点嘴巴里。
虾壳是炸过的,又酥又香,轻轻一嚼,嘎嘣脆。
莹莹吃得津津有味,露出回
味的小表情。
对上宁荞一脸诧异的表情,江旅长有点嘚瑟,嘴角微微上扬。
罗琴当年苦苦倒追过江珩一段时间,但那都是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早就已经翻篇,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见江珩一眼看出小家伙的心思,她凑到宁荞耳畔,小声说了一句话。
宁荞转过眼,再回头看江珩时,眼底染了笑意。
晚饭后,来蹭饭吃的一家子不好意思干坐着看电视。
这个时候,弟弟妹妹们就派上用场了。
江珩使唤他们仨去洗碗收拾桌子。
江源、江奇和江果果埋头进了厨房。
虽然早就已经长大,可当爷爷不在家的时候,大哥仍旧是最大的。他们仨被压制习惯了,完全没法反抗,一脸怨念地望着他们哥哥和小嫂子的背影。
夏月明被他们逗乐了。
她和江源真正走到一起时,他已经变得沉稳,很少流露出这样孩子气的模样。看着他和弟弟妹妹的相处,看着他在哥哥嫂子面前的老实样,夏月明笑得眼睛弯起来。
“我来帮忙。夏月明挽起袖子。
“不用。江果果说,“我们家嫂子不干活。
夏月明噗嗤一下笑出声。
既然这是家里的规矩,那她就不打破了,多好,乐得轻松!
“咱哥呢?江奇皱眉。
“就是,咱哥让咱们来洗碗,他自己在外边歇着?江源不悦道。
“小嫂子也不见了。江果果伸出脑袋,“他们去哪了?
“玩儿去了吧。江奇心平气和道。
在一旁待着的夏月明,深深感受到这一窝弟弟妹妹们对待他们哥哥和小嫂子的双重标准。
小嫂子可以出去玩,但他们哥哥不行。
被针对的哥哥,简直是太委屈了!-
除夕夜的海边,海水冰冰凉凉的。
宁荞蹲在海边,收回手,转头看见江珩注视着自己,一副要阻拦的架势。
宁荞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怕她着凉呢。
这些年,江珩将她照顾得很好。
知道她身体弱,连井水里刚捞出来的西瓜都让她放凉一些再吃,可又不够有原则,每当她的软磨硬泡才刚开始,他就立马投降,什么都由着她去。
冬天的海水是透心的凉,现在江珩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一如往常。
现在再回想过去,宁荞觉得,当初风一吹就着凉、太阳一晒就中暑的日子,好像是一场梦
。
宁荞在距离海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沙滩上坐下。
江珩陪在她身边。
海岛的气候与京市不同海风拂面有些凉却并不刺骨。
江珩听见她轻柔的声音。
“其实我做过一个梦。”宁荞说。
他转过脸黑夜中的媳妇眸光显得更加清亮。
仿佛陷入漫长的回忆中她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
“梦里我是一本小说中的人物。”宁荞缓缓道“起初我也不信但后来慢慢地我发现现实中发生的事情都和这本小说的情节对上号了。”
“像是恢复高考、革委会倒台、颁布《婚姻法》限定法定结婚年龄等等……”宁荞说“这些都是原剧情的情节。”
江珩微愣。
早在高考恢复之前几年每到十月份他媳妇总会一遍又一遍翻着日历。
当时的她是在期待高考恢复的消息吗?
见他没出声她解释道:“是真的就像倩然会被男知青伤害、团团圆圆的父母还活着都是梦里告诉我的。”
“梦里的我呢?”江珩问。
宁荞沉默了片刻。
梦中的她是年代文中的炮灰很多年他们一家子人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虽然这个坎儿已经过去了但现在再一回想还是不愿意提起。
“你是不是不信呀?”宁荞轻声道“是真的不信的话等到今年八月份再看看。我记得原剧情中提过八月份要进行一场严打行动呢。”
江珩低笑:“如果我说我遇到过比这更加玄妙的事你会信吗?”
宁荞抬起眼好奇地望着他。
结婚到现在他们坦诚相待可心底都还藏着小小的秘密。
宁荞的秘密是她做过一个梦梦中自己是没多久就下线的炮灰。而江珩的秘密是他重生了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与她共度这一生。
他们从未想过隐瞒彼此什么但很默契没有提起这一切。
是担心吓到对方。
直到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契机之下彼此开诚布公。
江珩理解了为什么媳妇在刚来海岛时对自己如此抗拒。
而宁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结婚时的江营长与原剧情中冷淡的他不同总是笨拙地对她好有些傻傻的却很温柔。
所有的疑虑被打消。
不管是上一世
可相爱的两个人
因为种种波澜无法携手走到最后于是上天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
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才更加值得珍惜。
海浪拍打岸边。
宁荞轻轻靠在江珩的肩膀上。
其实心中依稀有了数可真正确定原剧情中他和弟弟妹妹们为了给自己报仇所遭受的境遇是真实发生过的时她还是后怕。
宁荞双手抱着爱人坚实的臂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聊起以前做的梦吗?”
“那个时候梦里说我是这本年代文的炮灰我还在想炮灰是什么呢?”
“一开始我不理解但后面慢慢地结合小说中的情节我发现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有设定的。像是我我这个炮灰一开始的人物设定就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哪有夸自己是美人的?”江珩勾了勾她微翘的鼻尖。
“是原作者写的!”宁荞为自己辩解又继续道“所以在我摆脱原剧情之前总是体弱多病。但后来原剧情被解除了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变得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江珩仔细思索媳妇的话:“好像有道理?”
“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许能够生一个小宝宝。”宁荞说。
“江珩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你敢吗?”
皎洁的月光下宁荞仰着脸唇角微微翘起笑意明媚动人。
下一秒她的唇被清冽的气息堵上。
夜晚静谧的海边他们的拥抱与亲吻爱意热烈。
细软的沙子漫过宁荞的手在指缝间流走。
江珩想着刚才媳妇的问题。
她问敢吗?
敢不敢成为一个父亲肩负更大的责任?
江珩想
海边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宁荞光听动静就猜到是弟弟妹妹们来了。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江珩背过身将媳妇藏得严严实实。
在灌木丛后躲着的弟弟妹妹们眯起眼睛。
蒙着脸也没用谁不知道那是小嫂子呀!
而且就只是亲一口而已从小到大他们看的还少吗?
弟弟妹妹们在起哄。
被他们哥哥轰了回去。
夏月明望着这一幕多少清楚了弟弟妹妹们和他们大哥的相处方式。
主打的就是一个越挫越勇。
这会儿被他
们哥哥一瞪,就一哄而散了。
但估计再过一会儿,他们几个又得死皮赖脸地杀回来。-
过完年,江源和夏月明这对新婚小夫妻回到单位刚给他们分配的新家。
江奇岁数大了,开始长脑子,有了眼力见儿,老老实实回他的大学宿舍。
江珩、宁荞和江果果带着江老爷子回京市。
坐上火车之后,江老爷子严肃地说:“你们别总说是带我回京市,我又不是小孩,自己一个人不会回去?”
宁荞和江果果若有所思地答应下来。
老爷子年纪越大,越不服老,特别爱较劲儿,跟老小孩似的,得哄着。
江老爷子扫了宁荞和江果果一眼,又转头看向江珩。
宁荞连忙拽拽江珩的衣角:“点头。”
江珩:……
很听话,点了点头。
江老爷子从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紧接着的一路上,宁荞发现,老爷子面色不善。
“爷爷怎么了?”江果果小声问。
“他看我们不顺眼。”江珩说。
江果果一脸受了天大冤屈的表情,正色道:“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是我们。”江珩揽了揽媳妇的肩。
宁荞很莫名。
她也什么都没做啊!
但一路观察下来,宁荞看出来了。
爷爷果然是同时不给他们小俩口好脸色看。
小俩口开始咬耳朵,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和家属院里老同志们聊多了。”
“聊什么啦?”
“当太爷爷的事儿。”
“!!!”
江老爷子等了太久,心都快要凉得透透的了。
这小俩口,就知道骗人。
一年又一年,两年又两年的。
不等了。
骗子!-
宁荞与周怡时常见面。
周怡被分配到人事劳动局,这是个好单位,只不过单位里没一盏省油的灯,年纪大的同志欺负年轻人,与她一样的年轻同志,则一个劲争表现,周怡一刻都闲不下来,简直是心力交瘁。
相对而言,宁荞在单位里的工作,倒显得顺利许多。
工作忙碌归忙碌,但大家的研究方向都是不同的,有的负责青少年的健康教育,有的是生长发育方面的研究,就算是同为心理行为的发展,也分为青少年与学龄儿童等各个方面,大家各忙各的,没有
竞争,互帮互助,单位里的气氛融洽和谐。
过完这个寒假,江果果念大二下学期。
自从小嫂子毕业之后,她也认识了几个自己的朋友。
小姑娘除了应对繁忙的学业之外,还得应付一连串让人头疼的“情感问题。
八三年的今天,男同学们的胆子逐渐肥了,勇敢追爱,如今他们不光是忐忑不安地递情信了,追求方式演变成直接面对面的示爱。
江果果一个都没看上,回来还跟她小嫂子抱怨。
这些男同学,怎么一点正事都不干?
“对了,小嫂子,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笨蛋吗?江果果问。
“哪个笨蛋?江珩一听这称呼,感觉不对劲。
“我记得,就是那个英俊的笨蛋。宁荞说,“在学校里碰见的,你说可能是哪个同学的弟弟来着。
“我后来发现,那个笨蛋,不是我同学的弟弟。江果果说,“是学校里少年班的一个同学!
这笨蛋是江果果在前段时间见着的。
长得好看,眼神清澈又单纯,不过这么一副英俊的长相,实在让人没舍得错开视线,她盯着看了好久,结果人家抬眼望她,像是见着大灰狼,与她错身时小心翼翼,一副“外边很危险要保护好自己的架势。
看着一点都不聪明的样子!
“他比我小一岁,居然都快毕业了。江果果说。
江珩的眼皮跳了跳。
想起刚才江果果说起学校里向她示爱的男同学,他语重心长地暗示:“你才十九,别搭理学校里那些招惹你的狂蜂浪蝶。这么小的年纪,懂什么?外边那些男同志心思多,会骗人,不管是处对象,还是结婚,都得等到将来长大了,心智成熟之后再做决定。
“我也就是当年没打听少年班的事儿,要不然我也十三四岁就去念大学,现在早就毕业啦。江果果说着,抬眼望向江珩,“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宁荞帮江珩重复一遍。
江果果挑眉:“我小嫂子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我现在十九岁,怎么就心智不成熟了?
“就是。宁荞永远无条件站在小姑子这一边。
江果果继续问:“大哥,你当年就是把我小嫂子骗回家的吗?
江珩:……
外边那些男同志,和他能一样吗?-
到了三月份,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么多年过去,干休所里的老孙,面对着江老爷子时,心里五味杂陈。谁能比这老
爷子更滋润呢?一个星期有七天时间,他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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