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举行冬狩。
声势浩大,场面奢华,可谓是极有排场。
皇帝乘坐的那辆马车,车身上雕满了金龙彩凤,由六匹马同时拉动。
车厢内亦是精致奢华。
伴驾之人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太学博士苏文澜。
众人或羡慕,或嫉妒。
此时,苏文澜正在这辆马车内。
身下是柔软的兽皮,怀里是那位九五至尊。
陆玄珍正躺在苏文澜腿上。
脑后柔软适中的力度,让她忍不住眯起双眼,有一搭无一搭和他聊着。
“文澜,还想骑马吗?”
“臣想,但会不会太麻烦了。”
“那有什么麻烦的,你只管多穿些衣裳别冻着,其余的交给朕。”
陆玄珍信誓旦旦保证道。
“好。”苏文澜眼睛笑得弯起来。
从陆玄珍这个角度看,他整个人都十分温和可亲。
她心情大好,勾起唇角:“围场后面有一处温泉,等空下来朕就带你去。”
“温泉?”苏文澜作出惊喜状。
陆玄珍兴致勃勃为他解释。
“当年父皇在位时,每年都带我们来,朕有好些年没来了,不过一直有人看守打扫着,想来和当年一样。”
她顿了下,语气随意道:“你不是体寒吗?泡一泡温泉,对你身子也好。”
此次冬狩,那种少年玩兴并没多重,更多是为了苏文澜。
不单单是为他做狐裘。
和那些身外之物相比,陆玄珍更想让苏文澜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因其容貌,她有时难免会将其误认作是太傅,甚至这也是她一开始将人留在身边的原因。
她的心思并不光彩。
可随着时间推移。
陆玄珍也对苏文澜越发上心。
她在他身上倾注了感情,哪怕这感情因另一个男人而起。
她怀念旧人,也贪恋新人。
既然故人不可追,那也只能期盼新人常在。
苏文澜眼底一片暖意:“好。”
他抬手把陆玄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头上轻轻按着。
陆玄珍打了个哈欠。
困意涌上来,她眯了眯眼,往苏文澜身上靠了靠。
“朕先睡会,等到了你叫朕。”
“好。”苏文澜弯着眼笑。
等陆玄珍闭上眼,他脸上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凝重。
苏文澜皱起眉,眼底溢满了化不开的痛苦。
他还是用了沈锐给的药。
因为小梁子从宫外拿的药没用。
他吃了几回还是浑身乏力,以那种状态根本不可能伴驾。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又能撑多久?
也许这次冬狩结束之时,就是他的失宠之日。
一滴破碎的泪从眼角滑落。
他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明明她已经这么喜欢他了。
有些东西他不争,就永远不会属于他,可就算争到手他也留不住,人的手就这么大,能抓住的东西真的太少了。
陛下,他到底该怎么办?
马车内外的悲欢并不相通。
沈统作为御前侍卫,此次出行亲自为龙辇开道。
他骑在马上,昂首挺胸。
迎面袭来的冷风宛若刀刃般锋利,可他却丝毫不觉,嘴角都快到耳根了。
他大哥说了,那姓苏的早已是强弩之末,身子都败了,经脉尽堵,被陛下厌弃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差不多就是这几日了。
-
“陛下,围场到了。”
苏文澜清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玄珍幽幽转醒。
她起身披上斗篷朝外去。
沈统已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伸手就要去扶,却被陆玄珍一个侧身避开了,手顿时僵在半空。
陆玄珍毫无察觉。
她跳下来后,转身朝车厢望去,见苏文澜正慢吞吞往外走。
她眯着眼笑:“文澜,把手给朕。”
苏文澜弯起眼:“多谢陛下。”
然后笑盈盈把手递了过来,任由陆玄珍拉着下了马车。
围场空地上,是提早布置下的祭坛。
按照大周祖制,冬狩正式开始前,应先祭祀天地,以求顺利,这次的祭祀仪式定在明早。
从皇宫行至围场,用了半天左右,此时已接近黄昏,因此他们要先在附近行宫度过一夜。
陆玄珍牵着苏文澜的手,很自然地往寝房去。
明早就要开始冬狩了,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习惯和这人抵足相眠了。
然她前脚刚踏进房门。
沈锐后脚就提着药箱跟来了。
“陛下,臣可以进来吗?”沈锐轻轻敲了敲房门。
陆玄珍愣了下,道:“好。”
沈锐提着药箱规矩站好。
眼神不经意从苏文澜脸上扫过,最终停在陆玄珍脚上。
“陛下,臣来给您请平安脉,一并也给苏大人看看这段时间恢复的怎么样了。”
陆玄珍微笑着点了点头,满眼欣慰之色。
“表兄有心了。”
沈锐先给陆玄珍把脉,确认过她身体和往日一样健康后,他才去给苏文澜把脉。
苏文澜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这具身体的底子原本就不好,加之后来各种虎狼之药的摧残,垮掉是必然的。
沈锐勾起唇:“苏大人好多了。”
陆玄珍也扬起唇:“那就好。”
那天她情难自禁,折腾到天快亮,见人脸色煞白,当即就吓了一跳。
眼下听他这样说,心下安稳不少。
“只是……”沈锐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
陆玄珍催促:“只是什么?”
沈锐吞吞吐吐道:“只是为了苏大人的恢复,近期不可过多房事。”
陆玄珍脸上一红。
苏文澜则是黑下脸:“那是自然,此事陛下她自有分寸,就不劳沈太医操心了。”
沈锐盯着陆玄珍的脚尖:“陛下,那臣就先退了。”
-
夜晚。
陆玄珍躺在苏文澜肚子上。
一双凤眼炯炯有神盯着他脸看,许是白天睡多了,此时她竟无半分困意。
她的眼神过于炽热。
便是苏文澜也有些羞涩,红着脸偏过头去,但却被一只手捏着下巴又扳了回去。
“文澜,快过年了。”陆玄珍不着边际地说了这么一句。
苏文澜不解应道:“快过年了。”
她又道:“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只记得苏文澜与她同岁,却不知对方是几月几生的。
“臣只记得是六月,可能也不准,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