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剧组分发盒饭。
有了先前的教训,姜凡枝还是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去取。
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姜凡枝悠哉悠哉地走到群里发的地址,是一处古镇内的餐厅。
左边是演员的饭,旁边蓝色的箱子是工作人员的盒饭。
能很明显的看到两者的差别,演员们的饭菜会更好一点,但总体上都不差。
姜凡枝走向了右边的箱子。
“姜老师,您的饭是左边的!”分发盒饭的工作人员出声提醒道。
姜凡枝抬眸看向她,是当初给自己送饭的那个工作人员。
她对上姜凡枝目光,急忙躲开了。
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
姜凡枝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了没有人。
她将盒饭轻轻放下,随意拍了拍手,冷然道:“上次的盒饭,除了你之外,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姜凡枝扫了眼挂在她胸前的胸牌,姓张。
小张低着头不说话,好似沉默就可以让所有的事情翻篇。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你选择隐瞒真相,那我就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小张一听就慌了,连忙求饶道:“姜老师!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当初是孟老师的助理拿着胡辣汤来找我的,说是要给您赔罪的,我没多想就给您端过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小张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姜凡枝察觉自己刚才好像太凶了一点。
“我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吧。”
姜凡枝没有多做停留,拿着自己的饭转身就走。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口的周疏。
“姜小姐,挺巧啊,你也来拿饭吗?”周疏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冲着姜凡枝摇了摇手。
姜凡枝发现好像关于司宴州的事情都是周疏一个人在管,不论是拿饭还是跑杂货。
“为什么是你来拿饭啊?司宴州的助理呢?”
“哦!忘记说了。我不仅是他的经纪人还兼当助理,宴州他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围绕,所以就没有再招。”
“您真是幸苦,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饭看着还不错。”姜凡枝客套了一下,拿了碗饭花汤就出门了。
周疏回想起刚才在门口无意间听到的话,好像是一件什么大事呢。
他抓紧跑到了司宴州的房间,拼命地敲门,“司宴州!司宴州!开门!快开门啊!”
几分钟后,司宴州才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睡袍,头发凌乱,水渍还没有干透,活脱脱的美男出浴图。
司宴州将毛巾摔到周疏身上,不耐烦道:“有事快说。”
周疏却跟他卖起了关子,“你知道我听到了件什么事情吗?你想知道吗?”
司宴州霎时间黑脸,一言不发就直接把门关上了,速度之快,差点就撞到周疏的鼻子了。
吃了闭门羹,周疏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司宴州一定会开门的。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我要说的是关于姜小姐的事情哦!你真的不听吗?”
这一次司宴州的房门开得很。
他靠着门框,一只手撑着门,严肃地看着周疏,大抵有如果他再说不出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有将他原地毙命的冲动。
周疏笑嘻嘻地看着司宴州皱眉的模样,低头从司宴州的胳肢窝下面钻了过去,“有什么事情坐着说好了,站在门口多累啊。”
“你最好是是真的有事情说。”
周疏也不慌,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盒饭,香气顿时溢满整间屋子。
“不急不急,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说,你说对吧。”
司宴州没有跟他多废话,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以后周疏的工资全部减半。”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周疏一下子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喂喂喂!司老板我错了!别这样!我说我说!”
司宴州倚着墙壁,轻抬了下下巴。
“就是前两天姜小姐拉肚子了,好像是孟嘉佳干的。”
话音刚落,司宴州就摆正了自己的身体,原本平静的脸上略显急躁。
“谁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疏将刚才在餐厅从姜凡枝嘴里听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司宴州来到阳台上,立即给于昕落打了个电话。
从于昕落那边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他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周疏上前劝诫道:“你可千万别太冲动,要是事情传出去,对你和姜小姐都没有好处。”
司宴州向来是很理智,只不过这件事情关乎到她。
“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周疏会意。
他们,当然是包括孟嘉佳以及赋予孟嘉佳权利的周铭瑄。
可怜的周小公子,又被自己养的女人坑喽。
第二天,周铭瑄带着充足的资金支持来到了剧组。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奔丧一样。
昨晚在司宴州的插手之下,周氏集团的股票瞬间下跌了十几个百分点,损失了近亿元。
周氏的资金周转不开,那这资助剧组的钱肯定就得用周铭瑄自己的小金库。
要是被周老爷子知道,在这危急关头之下,自己的孙子还要往外支出近几千万,可不得大发雷霆,到时候周铭瑄就是家法伺候,屁股开花。
看着他这种坦然赴死的样子,姜凡枝觉得有点好笑。
而孟嘉佳则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周铭瑄吃了亏,也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
换句话说,如果孟嘉佳没有这么骄纵任性,低调行事,周铭瑄也不会陪她来剧组找茬,最后损失惨重。
究其因果,一切的开端都在孟嘉佳身上。
周铭瑄跟路导签完合同,带着一众小弟,马不停蹄就跑了,生怕又碍着司宴州的眼了。
这下子,孟嘉佳应该是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但是姜凡枝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孟嘉佳给她使过这么多次绊子,甚至害的她上吐下泻去医院,这一笔,可没法就此揭过。
姜凡枝按照原定的行程,上午就要离开剧组去外地参加新书签售会。
她跟剧组的人一一道别。
最后,她找到路导。
“路导,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本是想陪着大家拍摄完的,但是工作提前了,我也不好拒绝,就只能先走一步,祝大家拍摄顺利!”姜凡枝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而且而且,咱们剧组的饭还是很好吃的,特别是上次的胡辣汤,虽然那天肚子不舒服,没有好好享受到,等我完成手边的工作,我还会回来陪着大家的!”
听着姜凡枝的话,路导原本心情舒畅,但是到了后面,他就开始疑惑。
“胡辣汤?我们从来没有安排过胡辣汤啊?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个星期都是紫菜蛋花汤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姜凡枝装作不理解,微微皱起眉头,“可我那天确实是喝的胡辣汤啊,味道还不错呢!”
她说完,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孟嘉佳。
可想而知,孟嘉佳眼神闪躲,明显得慌张了。
路导叫来了餐厅的管理人员,询问道:“我们有准备过胡辣汤吗?!”
餐厅管理也是一脸懵,挠着头不解,“没有啊,胡辣汤是下个星期的菜单了。”
“你们真的没有记错吗,就是我拉肚子上医院的那天,是胡辣汤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喝到了吗?”
姜凡枝刻意提起那天的事情,让众人将“胡辣汤”与“拉肚子”联系在一起。
“不会是有心人陷害的吧,就姜老师一个人喝到了,然后就进医院了!”周疏快速补充道,助姜凡枝一臂之力。
姜凡枝始终用余光观察着孟嘉佳的一举一动,她此刻跟着助理退到了最外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怎么能行呢?
姜凡枝不经意转身对着孟嘉佳的方向,意有所指道:“应该是我这段时间来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都不用姜凡枝把话说的多明白,在这剧组唯一跟她有过摩擦的就孟嘉佳一个人,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孟嘉佳看着越来越多望向自己的目光,是怀疑,是鄙视,是厌恶。
一个女明星,能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也是不容易的。
孟嘉佳心理素质差,经受不住声讨的目光,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助理落荒而逃。
看着孟嘉佳吃瘪的样子,她心情极好,报复成功。
而不远处,司宴州看着女孩脸上展露出的笑颜,难得的笑了。
“可以了可以了,快收收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瞧你那没出息样!”周疏忍不住吐槽道。
司宴州变脸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即使有再浓厚的情感,他都能及时隐藏,不被发现。
姜凡枝的出现,抚平了往日他身上的棱角,她不仅是挂在天边孤傲的月亮,更是明媚的太阳,是唯一可以融化他的太阳。
他心中潮起的海浪,席卷着他自己建立起的城墙,终究在光辉的照射下,破漏缺口。
从此以后,海水涌入,他不再是平静无风的海面。
海鸥掠过,荡漾起的点点波纹,是他心跳的频率。
姜凡枝上车之前,周疏追了出来,递给她一包榛果巧克力。
她伸手接过。
“你给的?”
周疏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是宴州给你的。他说你没有吃早饭,防止低血糖。”
姜凡枝非常意外,追问道:“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司宴州未免太细心了一点。
周疏哽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姜凡枝看他突然沉默,闪烁的眼眸中是不解。
“倒也不是,就是……他就是比较好心!”
“哦。”姜凡枝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沉重。
周疏顿时感觉自己貌似说错话了,连忙补救,为司宴州挽回形象。
“但他也不是每个人都关心的…”为了凸显出姜凡枝的特殊,周疏简直是绞尽脑汁,“就像你这样的,他才会关心的!”
像我这样的?
难道是因为算他的半个同事,掌管着他这部剧的命运,所以才格外关心?
姜凡枝实在是想不到除了上面那一点,自己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周疏拜拜!下次见!”
姜凡枝系好安全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周疏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姜凡枝说的话。
“司宴州那小子真是的,还是姜小姐比较有礼貌。”
周疏回去之后,向司宴州炫耀姜凡枝跟自己道别的事情。
他成功凭借一己之力,扣了半个月的工资,让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他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司宴州是铁了心要扣。
“你至于吗?!你喜欢我天天叫给你听!”周疏抱着司宴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司宴州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不理会,任周疏在地上打滚。
周疏没辙,“你就当一辈子单身光棍吧!”
“再扣一个月。”
俗话说得好,不作就不会死。
姜凡枝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开启了全国的新书签售会,一共十二个站。
等她再次空闲下来,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事情了。
姜凡枝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无聊地点开微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浏览过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曙光也遇长夜漫漫》的拍摄已经接近了尾声,除了男女主,大部分演员都已经杀青了。
就在此时,路导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老师,最近有空吗?”
姜凡枝盘着腿,坐直了身体,“您说,”
“一周之后,我们要举办一场杀青宴,不知道您那时有没有空?”
姜凡枝没有立即给出回应,看了下行程表,“一个星期后是吧······我看看······有空的。”
“那太好了,我等下将地址发给您,一定要来哦!”
听完路导的叮嘱,姜凡枝挂断了电话。
“还要穿礼服吗······”
姜凡枝没参加过什么活动,也没什么像样的裙子,看来得借助老母亲的帮助了。
很快,姜妈妈带着造型师和一大堆衣服来到姜凡枝家中。
论效率和行动力,姜凡枝一直是很佩服自家母亲的。
但也许是姜妈妈一直太勤快了,姜凡枝与她却却相反。
试了几十套之后,姜凡枝还是决定选择了一件吊带礼裙。头发是法式编发的造型。
看着镜子中跟往日风格完全不同的自己,姜凡枝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姜妈妈抚上姜凡枝的手臂,止不住夸赞道:“我女儿就是好看!简直是脱胎换骨啊!”
这个形容词,乍一看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听上去怪怪的。
一周后,姜凡枝坐着哥哥的车子来到了全市最高档的酒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你们剧组还挺有钱的啊,杀青宴能到这种地方来。”姜凡琛调侃道。
姜凡琛这个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送妹妹过来,不用想都能猜到一定是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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