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六月的杭州城里,行人往来不绝,商铺林立,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镖局一行人拉着生辰纲进入杭州城后,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周围清静悠然的山林瞬间变为各种叫卖声,十分热闹。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小姐夫人来看看胭脂水粉吧,这些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走在杭州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四处都是走街串巷的货郎,繁华热闹的景象让人目不暇接。
“哇!表哥,杭州也太繁华了,比我们县里富裕多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周亦枝淡定地训斥着大表弟木兴:
“咱们镖师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区区杭州城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出息!”
面对周亦枝的鄙视,木兴委屈地说:“可我们走南闯北也没见过比杭州城还繁华的地方,听说京城建安也非常繁华,难道表哥你去过?”
说着木兴又疑惑起来:“没听说过咱们镖局去过建安啊?”
“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老伯,来几串冰糖葫芦,你们要吗,”周亦枝回头问身后的镖师。
都是大老爷们,对冰糖葫芦不感兴趣,齐齐拒绝。
不要就对了!
周亦枝说道:“那好吧,你们自己不要,可不是我不请你们。”
显然是知道大家对糖葫芦不感兴趣她才问,要是感兴趣她肯定不买。
但在镖局中带队伍就和公司里带团队一样,作为少镖头也要适当地笼络人心。
至于接不接受就是对方的事,反正她本分已尽,可不是她抠。
周亦枝买下两串糖葫芦,一串自己吃,一串给木兴,就当哄小孩。
木兴皱眉接过递到嘴边的糖葫芦:“表哥,其实我不喜欢吃糖葫芦。”
“小孩子就该吃糖葫芦,酸酸甜甜多好吃,乖,快吃。”
强行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木兴苦着脸咬了颗糖葫芦,酸味瞬间弥漫口腔。
“好酸!”
恰逢他们经过一家酒楼,焦香浓郁的肉香味散发出来萦绕在鼻尖,馋得人口水直流。
烤鸡的味道!
木兴吞了口唾沫,嘴里的糖葫芦越嚼越饿,他牵马靠近周亦枝:“表哥,要不你请我吃烤□□,我想吃烤鸡。”
我看你在想屁吃!
周亦枝瞪木兴一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难道光请你一人吃烤鸡,让身后一群人看着?
那不得请全部人一起吃,得花多少钱?
总有刁民想谋害朕的钱包!
“吃吃吃!糖葫芦都堵不上你的嘴,你想吃烤鸡我还想吃呢,你怎么不请我呀?”
“我不是没钱吗?”木兴说:“要是有钱我肯定请你吃,表哥你真吝啬。”
最后一句木兴小声地嘟囔着,如果不是周亦枝听力好,还听不清他最后那句话。
周亦枝冷笑一声,完全不吃他这套PUA:“你没钱找你爹去,你爹有钱。”
“去就去!”
少年心性受不得激,果断牵着马找他爹要钱去了。
“爹,我想吃烤鸡,”木兴指着旁边的酒楼。
木成天正欣赏着杭州城的美丽风光,听到儿子的话也没生气,大气道:
“要吃烤鸡就去买,这次生辰冈押送陈老爷给的镖金不少。”
说着,他回望风尘仆仆的镖师们,沉吟道:
“这样吧,这客栈看起来不错,你和你表哥先去客栈把房定下来,等我们押完镖回来正好休息吃饭。”
他拿出小袋银子递给木兴。
“多听你表哥的话,别被人骗了,订完房剩下的钱就当你和你表哥的零用钱,想买什么就去买。”
“谢谢爹!”
“舅舅大气!”
周亦枝竖起大拇指恭维道,然后两人牵着马儿脱离队伍,兴冲冲地冲入刚才的酒楼里。
木成天看到两人活力四射的模样,不禁笑呵呵地抚了抚短须:“年轻人就是精神。”
周亦枝和木兴两人将房间订好,先在房间梳洗,将连日来的奔波洗去,才下楼点了一桌子好菜大快朵颐。
“表哥,怎么样?”木兴举着手里的鸡腿朝周亦枝晃了晃,神气活现的模样似乎在说你之前就是小气。
周亦枝挪到木兴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夸赞道:“我大表弟就是有本事,厉害!不过——”
她神色落寞地叹口气,话锋一转:
“其实不是表哥不请你吃烤鸡,你要是私底下咱们两个人,别说烤鸡就是再加一只烤鸭表哥也愿意请你,你是我表弟我怎么可能对你小气?只是当时那么多人不得请大家一起吃?”
木兴张口欲说话,周亦枝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想说我平时挣钱不少,为什么不能大气地请大家一起吃?”
木兴老实点头。
“表弟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好似说到了伤心处,她声音低落下来:
“你是镖局未来的接班人,整个镖局都属于你,你当然可以大气。”
“可我是寄人篱下的外孙女,你也知道我爹娘不在意我,这么多年从未关心过我生活,可我现在年纪大了,总归要离开镖局。”
说到此处周亦枝揉了揉眼眶,眼圈立马红了一圈。
“没有镖局的庇护,未来会如何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拼命攒钱。”
木兴愧疚起来:“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你吝啬小气,我——”
木兴想要安慰她,可嘴笨又不知道说什么,急得手足无措。
“没事,你是我表弟我怎么可能怪你,我最喜爱的人就是你了,你看我平时什么都想着你,连冰糖葫芦都记着给你买一串,虽然你不领情……”
周亦枝表情越发难过。
“表哥,”半大的少年都快急哭了。
他真该死啊!
“乖,快吃,表哥又没怪你,”周亦枝夹起一个鸡腿放到他碗里:“这是你最爱吃的。”
木兴这次是真哭了,眼眶立刻红了一圈儿。
怕被发现,他急忙转过头将脑袋埋进碗里,囫囵啃了一口鸡腿,低声道:
“表哥你放心,我和镖局永远是你的后盾,即使你以后嫁人……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做主,姑姑姑父不管你,我管你!”
看着真情流露的少年,周亦枝摸了摸他脑袋感叹,这小子可真好忽悠啊。
不过她还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
杭州城太守府的校场上,一支利箭急射而出,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锐利的光泽。
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咻’的一下,箭头深深地钉进一根窄小的圆木里。
而外面的羽尾由于撞击时的巨大力度,在空气中不断地震颤,发出嗡嗡的声音。
而这震颤声刚起,又一道破空声响起。
“咻!咻!咻!”
一根一根的利箭在空中飞舞。
马统魂飞魄散地跑着,一边躲一边鬼哭狼嚎道:“公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校场远处,一少年身穿黑色白边劲服,手持弓箭大马金刀地坐于紫衫木椅上面。
他双腿叉开,一只黑靴抬起,踏在面前的矮木桩上,身子微仰,漫不经心地从箭筒里抽出箭搭在弦上,瞄准着狼狈逃命的马统。
旁边的护卫安静如鸡地守卫在旁边,看着远处的马统默默吞了口唾沫。
他们谁也不敢在少爷生气的时候,不开眼地撞上去。
“公子,您饶了马统这一次吧”,马统浑身的肥肉颤了颤,哭喊道。
马文才拉开弓,黑眸微眯,视线顺着箭尖瞄准马统,看着对面狼狈的人,他唇角微勾,带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咻——!”
箭脱弦而出,飞过空中,一路从马统的□□划过,才最终扎在地面上。
……
马统像傻了一般弯腰,从两腿之间看向那支射到地面上的箭,表情凝滞了三秒,直接脱力跪倒在地上。
他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全身根根汗毛直竖。
如果稍有偏差,他恐怕……恐怕要当太监了。
马统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滑下。
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护卫心脏颤动,夹紧下半身。
马文才将弓箭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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